數(shù)學老師讓學生把座位都分開一點,留出一道能供一人走過的過道,防止有學生交頭接耳抄答案。
當然,不可能完全能夠制止這種行為,抄答案的方式也跟世界發(fā)展一樣,日新月異,新的方式層出不窮。
就算分開一點,只要旁邊或者前面有意的把試卷拿在手上,旁邊或者后面就能夠看的到。
還可以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傳紙條,老師總不可能一直盯著學生。
讓何秀郁悶的是,自己本來一直都是抄自己前面的女生的,現(xiàn)在老師讓李慧敏坐在女生后面,這不是絕了自己抄答案的路嗎?
傳紙條有風險,運氣不好就能被老師看見,哪有前面配合讓自己抄來的舒服。
拿著試卷兩面大致看了看,只有少部分簡單的自己能做出來,剩下的分數(shù)多的大題就有點抓瞎了。
有些埋怨的看著數(shù)學老師,更埋怨體育老師,你不上課就別當體育老師?。≌贾┛硬焕?。
教室里只有筆尖劃過卷面的沙沙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秀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把能做的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隨便寫寫,也不管對錯,爭取卷子好看點,沒有空著一大片。
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看著前面……李慧敏的背影。
下巴頂在桌子上,視線斜斜的正好看在他的腰間,彎腰露出的一片光滑雪白的肌膚。
何秀看了一會,看的有些面紅耳赤,也有些尷尬,撇撇嘴,不就是白一點嗎?把頭歪向一邊。
程茵茵眼角余光一直在關注著何秀的動靜,擔心他又欺負新同學,因為一個前一個后,如果何秀又欺負人家,不要太方便。
看到何秀慵懶的趴在桌子上,沒有多余的動作,才有些放心,看來是老師批評過,也有所收斂,今天他應該不會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了,才轉過頭,安心寫答案。
轉過頭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有點不對勁,程茵茵順著何秀的目光,看到了李慧敏背上被皮帶頂起來無法貼緊露出的皮膚。
“哦吼?!?
程茵茵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好像很有意思,女孩子早熟一點,再說她的家境也不錯,見識比別的同學也多一點。
饒有興趣的歪著頭,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
一時沒有注意,正好跟轉過頭來的何秀的目光對上。
“……”
“哼!”就跟偷東西被別人看到了,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是程茵茵,這個打小報告的小人,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最后兩節(jié)課考試也是有點好處的,比如早點交卷的話,可以走出教室。
等最后一節(jié)課過去一半,何秀就把卷子交了,走出教室打算回家了,書包什么的放在桌子抽屜里,也沒人會偷自己東西。
校門不會打開,何秀輕車熟路的走到學校邊緣,翻墻出了學校。
第二天,何秀輕裝上路,身后跟著朱永昌,這家伙住的地方離何秀家不遠,每天都會來他家找他一起上學。
“昨天數(shù)學老師有沒有布置作業(yè)?”
邊走,何秀邊問他,因為他是提前回去的,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布置作業(yè),只能現(xiàn)在問他。
如果有,等到了學校在找做好的人抄一下。
“沒有,昨天考完試了很多人都在外面,老師就沒布置作業(yè)?!?
朱永昌跟在何秀后面,氣喘吁吁的說道,他走的太快了,不像自己還背著書包。
“哦?!蹦蔷托?,那上學的路上就可以慢慢走了,不用太趕時間。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路大搖大擺的,比平常上學多花了二十分鐘,兩人才到了學校門口。
“何秀,你看那個是不是新來的同學?!?
朱永昌指著前方不遠處,被幾個女生圍在中間的身影說道。
“哪里?我看看?!焙涡沩樦傅牡胤娇慈?,好像真的是他,頭發(fā)長度,身高,還要腰圍都差不多。
“走,我們跟上去?!?
何秀有些吃醋了,怎么班上女生都跟新來的那么好,自己跟她們認識好幾年了,也沒見她們跟自己靠這么近。
加快了腳步,何秀到了他們后面,腳步慢了下來聽著她們說話。
“你以后想做漫畫家?”
女生邊走邊說道,語氣有些驚訝,話說,“漫畫家是什么?”
“對啊!漫畫家是什么?”何秀在后面聽著他的話,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東西。
“漫畫家就是畫畫的,把一個故事用畫表達出來?!?
李慧敏輕聲說道,他也不知道怎么說明,才說的清楚。
“這就是漫畫家嗎。”何秀心道。
“那你畫畫是不是很厲害?”程茵茵問道,她知道漫畫家是什么。
“還好吧!也不是特別厲害。”李慧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
“哪能畫畫給我們看看嘛!”
“嗯,可以?!?
“切。”何秀不服的撇撇嘴,不就是畫畫嗎,他也能畫。
“何秀。”這時,跟著他的朱永昌指了指李慧敏腳下。
何秀看過去,白色的鞋子,鞋帶已經(jīng)散開,跟隨著他的腳步,一甩一甩的。
“噓。”何秀對著朱永昌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不讓李慧敏發(fā)現(xiàn)。
他可沒有那么好心的提醒他鞋帶松了,最好摔一下才好。
片刻,幾人走到了樓梯口,學校本就不大,花不了兩分鐘。
何秀有些可惜剛剛走在平坦路上,李慧敏沒有腳踩鞋帶摔跤,不過等到了樓梯口,又有些不知來由的擔心。
平地還好,最多就是摔破點皮,可這個是樓梯,都是棱角,如果摔倒了說不定很嚴重,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叫住他。
說到底,何秀只是個孩子,雖然調皮搗蛋,有些無法無天,經(jīng)常打架,但是都是在不會惹出大問題情況下,可要是如果別人因為自己沒有提醒受了重傷的話,心里還是會有些自責的。
前面李慧敏已經(jīng)踏上了樓梯,想了一下,何秀還是悄悄跟朱永昌說,讓他提醒一下他,他自己就歪著頭當做不知道。
“那個李同學,你鞋帶松了?!钡玫胶涡愕闹甘?,朱永昌馬上開口,他早就想提醒他了,只是何秀沒開口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哦謝謝?!?
聽到后面有人叫他,李慧敏轉過頭,他記得這個人,是跟著何秀一起玩的,道一聲謝謝,低頭一看,自己鞋帶果真松了,就把腿抬起來放在高兩個臺階上面,彎腰綁起鞋帶。
何秀歪著頭沒注意,一不小心就把臉貼在了人家臀部上,“……?!?
突然的撞擊,讓李慧敏前傾了一點,多虧一只腳在前面撐著,才沒有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