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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訣別

  • 逾世殤
  • 眸玉
  • 4192字
  • 2019-09-30 19:43:51

烽火狼煙,血流成河,戰爭大概從來如此殘酷吧!人命草芥,本從不過上位私心的犧牲品罷了

楚軍尚在浴血奮戰,真的回天無力嗎?不是既料便可趨利避害的,總是意外層出不窮按的既定發展,而她的一己之力,顧及的還是太少,所有的籌謀不過徒勞,輕視注定的敗局,無心之失足以所有的隱忍努力付之東流的

“您后悔嗎?若聽了宋義之言,若應了田榮之諾,今日困獸猶斗的不該是你,你們永遠高傲,義氣為重,不屑茍且的同時那些在意之人又當如何?看不破鬼謀是愚蠢的,非逼到無可挽回的亦然極端,可慮過羽哥哥?外有強敵未滅,內有王侯奪權,他該如何立足?”他們一樣的偏執孤傲,決意求死的人難救,所有的純粹美好,至情至性?真愿他現實一些的,原則只是自己的遍體鱗傷,而一切存在都非的極端再于高貴或許懦弱才羨的,推崇的或許得嘗所愿,可在意呢?一句時不利我的歸過,從來遺世獨立的淡然,在憤世嫉俗格格不入依舊的,無法結束不堪何必何必怨天尤人的?若不能面對,永遠只是任意妄為的孩子,既然存在,有些本就避無可避,沒有護之一世的存在,有些總要學會適應,分寸,不堪于止的意愿簡單,只是自護的,不止蠻力,與生俱來的一些,于愿的主動過后,總會容身,而情的善意,從心悅誠服

“是我大意了,于姑娘,你能來此送我最后一程,有些話,你幫我轉告羽兒,要他勿以為我報仇為念,戒驕戒躁,返江東也好,復楚國也罷,讓他自己選,提防劉季,此人心智謀算,日后必成大患,尊范先生為亞父,敬他如我,族中子弟能用著用,不必顧及情分,別事事任性,他是真的在乎你,好好待他”或許他自食其果,但為羽哥哥謀算事無巨細,歷史之外,他只是關心孩子的長輩罷了,

“這些話您自己說,若自己放棄才對不起我們,不用顧及我,護好自己,我們會回去的!”哪怕命喪于此,也要避免的,破釜沉舟雖勝,他太苦了,這世間,不愿他孤苦的

鎧甲染血,白骨累累,或許所有人都以為我們必敗無疑,而項氏族人的骨血里,信仰斗志總能轉危為安,哪怕戰至一兵一卒,只愿,就會奇跡!

“叔父!”帶著竊喜,帶著忐忑,她走后他將軍中事務交給龍且,一路快馬加鞭,怕遲一刻天人永隔,還好來得及,幾步之隔

“羽兒小心!”利劍破空而來,他一瞬擋在身后,嗖!正中心臟,似這大山會遮擋所有風雨,卻又那樣不堪一擊的轟然倒下

“叔父!!!我殺了章邯!我誓滅盡所有秦人!”他聲嘶力竭的呼喊,眸中怒火似要吞噬一切,

“羽哥哥冷靜點,你單槍匹馬無異送死,我們回去重整旗鼓,我陪你”

“他不是你的親人你自然不在乎,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若我不回江東,不和他爭吵,他就不會……叔父說的對,你就是紅顏禍水!”

“叔父,羽兒錯了,不該和你爭吵,不該不聽話,你醒來啊!不是為了羽兒你不會,不會……我不回江東了,以后好好看兵書,學謀略,你醒來啊!”他很少這樣,無助得像個孩子,或許復仇太多遙遠,從來叔父都會護著他,雖然會政見不合,會針鋒相對,他不是輕易認錯的人,平生隨心所欲最厭受制的,哪怕此刻甘愿妥協,束縛的人卻已不在……終究歷史從來高高在上嘲諷所有人的悲歡,無情利用,順昌逆亡,而她的所有謀算,終不過螳臂當車,逆天改命,真的不自量力嗎?

“項羽,你真的這樣想嗎?從前的話都是騙人的吧!我們不過認識幾天,我竟會信你在意我?真是笑話,既這樣厭惡,何必自取其辱?”她決絕而去,他欲言又止,轉身淚流滿面,漸行漸遠……

原來止一份感情這樣輕易的,明不在意流言蜚語的,卻從來不惜一切犧牲的多余便罷,從來作阻的,輕易牽連只無關緊要罷了,小心翼翼顧全原不過跳梁小丑的輕視依舊,早言不必卑微的以為真心,那些信任依賴也不過自作多情的,應的輕易不過謊言都信的,一切自投羅網的千瘡百孔,高高在上所有的必然討好嗎?或許情本暗無天日的求全注定,存在邊過的,或許懲戒吧!所有心高氣傲的自以為是,項梁既死虞姬也注定妻子的,原來的歷史苛責到,多余之情從來不配的,而的開始,不過自己就搖尾乞憐的,真心?踐踏那樣的趾高氣揚,信的謊言,或許嘲諷天真罷了,當真玩笑,信的故事,既定之外一無所知的,從來啼笑皆非,不是歷史嗎?只是她本格格不入的,而的意外,如此尷尬到,何去何從?殷紅如血,指尖不知痛了多少,憑什么以命去護的自傲自私?反也無關緊要的,她,想家了,那樣遍體鱗傷也會為她遮風擋雨,永遠牽腸掛肚的父母,信仰,今后守她自己的道,卑微從來不屑一顧,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不必的

她真的走了,毫不留戀,說好相護一世偏偏各自于傷的,不是了解嗎?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輕易否認從前所有的,以為坦然的重重防備,他不知她從何而來?不說不問她尊重了,她從來都自作主張,便為了她也是嘲諷幼稚的,她知道太多,卻對他三緘其口,他害怕失去的犧牲,原只被她看做謊言的輕描淡寫,原來那個騙子是他,卻輸了心,過后無關的,不知如何挽留,自以為是的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一場笑話,不夠在意的戛然而止……

“少將軍,屬下兵微力薄,未能救下項梁將軍,有負他知遇之恩,愿以死謝罪!”涕淚交流,作勢拔劍

“沛公且慢,都是章邯狡猾殘暴,我令就近諸侯救援只你一人前來,以微末之兵鏖戰數日,得之是我楚軍大幸,今后便是我項羽的生死兄弟”或許此刻孤立無援的他,任何善意都是彌足珍貴的,或許荒謬,也過后本能輕視他的自私,不會去想劉邦軍隊是否入城,為何那么恰好事后求死,注定的對手開始便是這樣的諷刺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項羽/劉季,愿與劉季/項羽結為異性兄弟,同生共死,榮辱與共!”

會稽

楚軍披麻戴孝,都在痛悼主帥的離世,一切都那樣措不及防,昨日的歡呼似乎猶在耳畔,驕兵之計的或許他們骨子里從來于傲的,拼盡全力去證的但于承認,自以為是的睥睨天下,極盡享受的那一場隱忍多年的狂歡,命運的青睞是那些意愿拼盡全力的,或許剛愎自用的被迫相棄,或憤或嘆的僅于利用,其實既定的別無選擇,太多看透的不屑一顧,習慣的自作主張也從就非慮合乎的,常理之外的拼盡全力都非,認知鼠輩的其實主動,苦心布局的謀算所謂,更愿坦然干脆的其實,會敬那些料敵于先的算無遺策,總是輕易從來主動的,不過得僅此而已,只是不及,恣意瀟灑的從于不屑畢竟鬼謀浸染的,留他孤立無援的處處受制,傀儡都是不容的功高蓋主,便不過于掩私心的冠冕之形,人心所向的輕易至此,表象足夠的,有擎天立柱自然安享太平的無關緊要,聲名不過冠冕之形罷了

他,那個他視若父親的人真的走了?在意習慣的針鋒相對,非他該于安然的,從來無微不至那樣顧全的,所有疾言厲色的不過安然,他的肆意妄為從來,似乎理所應當從來妥協的,還未等他功成名就,自以為是的未證合乎,是厭指手畫腳從來安排的無關意愿,真的僅他了又不知歸路,他會代他亡秦復楚的,負的,卻似乎堅持又理直氣壯,不愿為難的強制,避無可避的其實愿擔風雨,尊重之外的敵對,他的偏執,也會意愿的,于己方式,非此不可的從來罷了

懷王特封項梁將軍為武信侯,以彰忠義,此時的秦軍北上攻趙,給了楚軍休養生息的機會,一切都在周而復始的

“沛公,你當真愿意這樣依附項羽?現反秦斗爭風起云涌,您當真不想一搏天下此刻懷王有意分兵您當毛遂自薦啊!”

“子房,我,行嗎?”九五之位誰不動心,只他一個泗水亭長何德何能?”

“您仁義為本,胸懷天下,該當仁不讓,項羽這樣的人有勇無謀,剛愎自用,難成大業!他又可真把你當兄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要尋的是明主,而非匹夫,像那種自以為是的孩子,不足與謀,秦失其鹿,天下逐之,向是民心天下,眼前之敗二世不過享樂尤甚,一切,不過自掘墳墓罷了,子房要啟程了,告辭!本此次不過借兵復韓而來,有緣再會吧!沛公切記,秦吏苦秦久已,此次西進當以招降為主,方得民心”

“子房當世奇才,令我受益良多,惜哉痛哉啊!”定是范增從中作梗,否則何至如此恰好?

“你來的正好,過來”

“沛公什么時候給奴家一個名分啊?那些人看我一個寡婦,經常來酒館讓我……”戚夫人的話欲言又止,梨花帶雨

“戚兒別惱,明日待我收拾那些人,我的女人也是他們能碰的?”他又何嘗不想名正言順?可惜呂雉,雖見解獨到卻,行軍打仗,不若先斬后奏,男人就該三妻四妾的,一夜旖旎

楚王營帳

“項將軍作戰勇猛,本王決定以宋義為將,將軍做先鋒一同北上救趙,沛公老成持重當西入秦關,沿途安撫百姓,分兵兩路,本王約定,先入關中者為王!”此刻的熊心已不是那個牧羊的孩童了,手握大權,忌憚項梁的赫赫軍功,迫不及待的收攏權力,急需扶植與他分庭抗禮的,甚至尸骨無存,劉邦他一無所有,更易控制

“劉邦可是說過要與我分兵一處的,大王暗中打壓便罷了,何必強人所難?”他遍尋無果,會不會在劉季那里?他不該疑她的,傷痕累累卻惡語相向,那么信任他,一切本就無關的,是他無法接受叔父的離世,心心念念的說好相護卻傷她最深的,他的錯,用余生彌補

“沛公,若非記錯你手下還有羽兒三萬項家軍呢?羽兒念你當初兵微將寡相助的,若執意分兵便歸還吧!”范增可不想再給劉邦做大之機,盡管隱忍的志在天下

“一切單憑大王安排”他不卑不亢,據為己有嗎?項家軍從來只認他的,對立明確的分道揚鑣反于負累的,主力牽制他自然暢通無阻的,兵馬總于,他項羽不自量力,又何必陪葬的?但愿兩敗俱傷的

途中

“宋義你身為主帥沿途飲酒作樂,故意拖延行軍,該當何罪?”

“先鋒啊!先消消氣,六國諸侯作壁上觀,就我們這點人馬趕著送死嗎?懷王不過迫于形式罷了”

“似你這等貪生怕死之輩還配作一軍之將?”頤氣呵使最于不容的的,倚仗于己的從來坦然,厭便于止的干脆率性,意愿亦從的不惜一切

,況殺叔之仇不共戴天,他恨不能立刻決一死戰的,豈于受制?他受夠那些所謂覬覦的暗中打壓,自不量力?他要讓他們知道,他項羽是戰無不勝的

“兄弟們!宋義拖延軍期已被我斬首,此刻起,全軍全速前進,與章邯決一死戰!”

“你要做什么?來……”話未完已成劍下亡魂

巨鹿

陳余迫不得已派兵解名義上生死之交的張耳之圍,章邯的請君入甕之局還未到城下已尸骨無存,各路諸侯更堅定了作壁上觀的念頭,在銳不可當的秦軍面前,他們不過自尋死路,始皇橫掃六合那種本能的畏懼,似乎在章邯輕而易舉讓已入函谷的陳勝潰不成軍,連引以為傲的項梁都死無全尸,趙亡后,他們面臨的,似乎是更慘無人道的屠殺,肆無忌憚的羞辱,秦王朝真的無可撼動嗎?哪怕哀鴻遍野,民心相背?絕對力量面前的,似乎無關緊要……還有楚國,沒有項梁又算什么的?剛剛大敗而歸的,求援信號像石沉大海一般音訊全無,岌岌可危的趙國不過幌子,而下一個,又會是誰?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從會全身而退,當茍且不惜一切的,自然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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