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一邊哭，一邊給我指路，1個小時候，我們來到了她口中的地方。

地上堆積著一層不厚的雪，鞋子踩在上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我看著肖靜發紅的臉龐，脫下身上的羽絨服，提給她。

肖靜沒有拒絕，套在身上后，用紙巾擦拭著眼角，她停止了流淚，也許是流干了，我印象中的她每次流淚都是這樣。

肖靜穿上我的羽絨服后，回頭看著跟在我們身后大約10米左右的雪之下雪乃，對我問道。

“她像不像黑天鵝。”

“你也像黑天鵝。”我回答道。

肖靜停下腳步看著我說道。“你變了。”

我也跟著停下，看了一眼正無聊踢著雪玩的雪之下雪乃。“是她改變了我。”

肖靜沒有在說話，而是低頭行走，我也一樣，然后我們在一處懸崖邊上停了下來。

肖靜回過頭拉著我的手，我沒有掙脫，看著我的眼睛說道。“墨白，我剛剛覺得我就這樣拉著你的手，從這里跳下去也不錯，正好我今天是新娘打扮。”

我沒有回答。

肖靜松開我的手，開始向著懸崖邊上一小步又一小步的試探。我反手拉住了她的手，盡管知道她不是會做蠢事情的人，也不想讓意外發生。

肖靜緊緊握住我的手指，停下腳步，看著遠方的雪山對我說道。

“我從小時候就喜歡雪，也喜歡白色，現在終于能夠再次喜歡了。”

“對不起。”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肖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說道。

“說起來，我最近的一次接吻還是和你呢。”

“你那時候是恨我嗎？”我問出了心中的話。

肖靜搖了搖頭。“你覺得我恨你，會笨到用自己的初吻報復你嗎？”

肖靜躺在雪地之上，用手之撫摸著自己的嘴唇。

“我本來想告訴你一個哀傷的故事，沒有結局的故事，現在我放棄了，這個故事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對不起。”我只能這么說。

“我突然向往古代了，至少能三妻四妾是不是？”肖靜側過頭看著我眨眼睛。

“你不會向往的，你不是說你是驕傲的鳳凰嗎？”我選擇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遠方的雪山。

“你還記得啊？”

“一直沒有忘記。”

“可是以后你會忘記的，在你結婚，我嫁人以后。”

“也許吧。”

“有什么辦法讓你一直不忘記呢？”肖靜坐了起來靠在我的身上問道。

“我不知道。”我一動不動的回答道。

“盡管知道是她搶走了你，可是我很感謝她，不然我們是不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這樣聊天了。”

“也許吧。”

我們就這樣聊了十多分鐘，一下過去的事情，曾經不曾注意，卻又能回想起來的事情。

“好了，回去吧，把你凍壞了也不好，懲罰到此結束。”肖靜站了起來，伸開雙臂，然后調皮的對我說道。

“如果這是懲罰，多少人求之不得。”

“可惜沒有下個人了。”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安慰？勸解？好像說什么也不對。

回去的路上，肖靜主動坐在后面，雪之下雪乃猶豫了一下，選擇坐在了她的另一邊。

兩人，兩邊，無語無言。

從布拉宮出來后，雪之下雪乃一直沉默著，我伸出手，輕輕握住她冰冷的手掌，然后我們的十指緊扣。

“小白，你冷嗎？”雪之下雪乃看著我問道。

“你說呢。”我的身上就一件單薄的毛衣。

“羽絨服被她拿去了啊。”

“嗯。”

“我們直接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好。”

雪之下雪乃又拿出手機重新定了機票。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們回到了家，雪之下雪乃洗澡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葉茶茶的。

“你和小雪今天去見了肖靜了嗎？”

“嗯”。我沒有問葉茶茶是如何知道的。

“她的那一身新娘服好看嗎？是我特意準備的，肖靜到現在都還覺得是緣分吧！這一出訣別戲，可惜我沒有能親眼看見。”

葉茶茶的聲音帶著笑，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了什么，反而十分享受其中。

“你覺得這樣好玩嗎？”我質問道。

“不好玩嗎？如果不是我，你覺得她能有今天？還能在娛樂圈中冰清玉潔？連吻戲都沒有？”

葉茶茶有些瘋狂的說道。“是我讓她走向演藝圈的，是我讓人告訴她，成為演員就能讓你喜歡的人，一直注意到你，通過電視，通過媒體，通過互聯網，是我給她指明了一條路。”

葉茶茶停頓了一下。“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做這些嗎？是因為我知道你向往美好和純潔，所以我就給她機會了。”

“葉茶茶，你究竟想要怎么樣？”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答案你不是知道了嗎？”葉茶茶說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