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的代價讓扶蘇重生
- 韓扶蘇傳
- 貂蟬的貂
- 5427字
- 2025-04-21 14:01:59
屋內高個子海賊聽到院子里的動靜,知道有事,沒有了興致,于是一刀結束了婦人性命趕緊出來查看情況。就這一會功夫,胖瘦兩同伴此時已慘死,他看著韓母,絲毫不敢大意,他慢慢的一步一步逼近。
韓母在經歷過這一番戰斗后,她的體力所剩不多。而這時,海賊看到一旁的小孩,他有了壞主意。
韓扶蘇,他一直在偏房里躲著,他目睹了院中發生的一切,他親眼看到海賊抓了婦人進屋,他親眼看到海賊結果小孩的性命。他親眼看著母親和胖瘦兩海賊的打斗。他著急!他擔心他的母親。看到高個子海賊殺向母親,他不能再回避了,他的母親很需要幫手!他在房內尋找著的武器,卻只有一根挑棍(挑東西的農具)。哎,總是比赤手空拳強!他拿著挑棍來到房門口,海賊已靠近那個小孩。
韓母在他看向小孩的第一眼時就知道這賊子沒安好心,韓母猜到他要做什么,所以也是第一時間就靠近小孩。不出所料,海賊奔著小孩舉刀就砍,韓母冷靜應對,及時用鋼叉擋住了砍下來刀。
可海賊其實是利用小孩想近身韓母,只見海賊三步做成一步,近身后一把抓住鋼叉,一腳大力的踹向韓母。韓母心中只有小孩,于是她放棄鋼叉護著小孩被踢飛出數米。
韓扶蘇看到母親的鋼叉被海賊一手抓住就知大事不好!他一聲大喝!沖門而出,瞬間就來到海賊身前一挑棍劈下去,海賊還沒反應過來,這一挑棍是正中他的面門,砸的他是頭破血流,眼黑耳鳴,只感覺天旋地轉,身不由己的摔倒在地上。
海賊倒地后沒有了動靜,死了?韓扶蘇手抖如篩,也順勢丟掉了挑棍,趕忙扶起母親詢問著傷勢與身體狀況。
就在這時!扶蘇后背一涼,原來是海賊滿頭鮮血的站了起來,他帶著渾身怒火向韓扶蘇砍來。韓母雖然第一時間發現了,可此時她重傷在地,身旁還有兩個孩子,手中又無鋼叉,她不假思索的抱著扶蘇,借勢換位。于是海賊這一刀便狠狠的砍在了韓母的背上,一大口鮮血噴出,模糊了韓扶蘇半邊臉。
韓扶蘇懵了,他呆傻在原地,他的世界安靜了,韓母讓他快跑,可扶蘇現在是魂不在身。見此,她用最大力氣把韓扶蘇和小孩向門外推去,而她自己則轉身沖向海賊,就是想拖住海賊爭取時間,海賊順勢一刀直刺韓母腹部,韓母死死抓住海賊,大喊“快跑!”
終于!韓父回來了!扶蘇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等韓扶蘇清醒過來,他已經在一間干干凈凈的房間里。他感覺自己睡了很多天,他一下子坐了起來,顧不上穿衣,打開門便向外跑去,他感覺還是在做一個夢,他非常希望這一切都是個夢,他呼喊著母親,呼喊著父親,就這樣沒有目地的四處亂闖。
面前迎來一位身著藍色鎧甲,左手持劍,英姿颯爽的女軍士,看到韓扶蘇向她跑來,身后的護衛本能上前拔刀防守。
“不準傷他!”“諾!”女軍士淡淡道。
扶蘇到了他們身前,他抓住一個護衛,問他:“我的父親呢?我母親呢?你們知道嗎?請告訴我!”一連串的問題加上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很難不讓人認為他是個瘋子。
女軍士揮手,護衛讓出一條道,她走到扶蘇身前,微笑著,突然一記手刀,韓扶蘇再次暈了過去。等他再醒來,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而且還動不了。
“你醒了?”女軍士坐在桌前喝茶:“我可以回答你所有問題,但是你必須給我冷靜。不然我不介意先關你幾天后再來看你。”
扶蘇知道她肯定不是開玩笑的,于是問出第一個問題:“我的母親和父親怎么樣了?”
女軍士拿著杯子停頓一下,她估計到這會是第一個問題,但是她還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換一個,這個問題我不打算第一個回答你。”
“我只想知道這個問題,”韓扶蘇語氣堅定。
“我還是告訴你這里是哪里,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不需要,這里是南境邊城窯城,我是被父親帶來的。”韓扶蘇說出自己的猜想。女軍士沒想到他還挺聰明的。
“五天前,你的父親把昏迷的你還有一個小孩交給了我們。第二天,他一個人離開了窯城;而關于你的母親,我不知道。最好你自己去尋找答案,還有,你父親臨走時給我一封信,說等你醒了就給你。放桌上了。”女軍士拿出信放在桌子上,說罷,她解開韓扶蘇的穴道。
扶蘇看完信,無言的沉默,他把信再次收好,穿好衣服,找女軍士要了一匹馬,他一個人騎馬出城去了,
打聽到村莊的位置,也找到了農婦的家,院門大開,院內情形還是當天那個樣子。只是尸體都不見了。他按照父親信里的描述找到了母親安葬的位置,村后大樹下,兩個土堆。
扶蘇看著土堆想做點什么,于是他在村里尋找著石塊,一塊一塊的壘在土堆上。天空這時也很配合的下起了小雨,扶蘇久久矗立,看著母親簡陋的墳墓,他無法從那天的場景走出來,他甚至恨自己!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他的內心在質問自己,為什么會弄成這樣!為什么就不能有一個更好的結局呢?是誰從他手里奪走了母親?
---是王府那群殺手!如果沒有他們,他們一家不至于跑路;
---是該死的海賊!如果不是他們進村殺掠,母親就不會死;
---可能是我。這個懦弱無能的,膽小的廢物!
他找不到答案,他也不知道答案還有什么意義。于是他騎上馬冒雨狂奔,來到了海邊,他看著眼前無邊無際的大海,用撕心裂肺的咆哮著來發泄心中的痛苦。
窯城自然不會只讓韓扶蘇一個人出來,六名護衛一直躲在遠處保護著。他們也同情扶蘇的不幸遭遇。
不恰當的時機總是搭建起了不合適的舞臺。搭建好的舞臺就會吸引不速之客的到來。
細細簌簌。旁邊樹林里尋聲走出十個海賊。海賊們看到只有韓扶蘇一人便圍了上去,不廢話,其中一人舉刀就要砍殺扶蘇,這時他身邊的海賊拉了一下他。因為窯城的護衛們在第一時間就圍了上來,護衛的任務就是在不干涉不打擾的情況下保護扶蘇。護衛們挑釁著海賊,所以海賊們都轉過身去與護衛們先決出勝負。扶蘇看到海賊就生出無盡恨意,為什么帝國領土內海賊如此猖獗!他翻身下馬,抽出馬鞍上掛著的佩刀,一刀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
啊!海賊死前的一聲慘叫就是號令,雙方戰作一團。
韓扶蘇實力不濟,他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戰斗技巧,僅僅是憑著仇恨在戰斗,所以沒幾個回合,他便被海賊打掉長刀,一腳踢翻在地。海賊一步一步逼近,扶蘇雙肘撐地倒退,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看不到刀鋒所至,所以也確實不怎么害怕死亡,說來新奇,他現在竟然還覺得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那個海賊一腳踩在扶蘇的大腿上,使得扶蘇無法再倒退了,就在海賊要一刀結果他時,嗖!一支利箭飛來,打掉海賊刀刃,又是一箭嗖!正中這個海賊的心臟,原來是救援的護衛隊來了。
這場戰斗很快就結束了。趕來救援的女軍士下馬,她快步來到韓扶蘇面前,扶蘇見女軍士彎下腰,伸出手,還以為是要拉他起來,所以韓扶蘇微笑著也伸出手,剛想說聲謝謝,女軍士直接給他一個大耳光,轉身不去理會。
“匯報戰況!”女軍士對著站好隊列的小隊命令道。
“報!此行共計六人,遇小股海賊,十人。全殲,我方戰死零,傷三人。”
扶蘇剛站起身就被女軍士一把揪住衣領,四目相對:“很幸運這次沒有兵士死亡,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回城!”
晚上,韓扶蘇一個人坐在亭子里發呆,他還在糾結那個問題:為什么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不要指望一個好人對于親人的死會無動于衷。何況還是因為自己而死。怎么能一下子就放下。他還是很傷心。
女軍士這時走了過來,她是有事和扶蘇說,可沒等她開口,扶蘇回頭看著她先說:“我不喜歡我身上這套衣服,給我弄一套兵士服吧。”
......
韓父到底去哪了?
那天,處理完身后事,他帶著昏迷的扶蘇趕到窯城,手持玄鐵令直接進駐太宰府。安置好扶蘇后,他便一人上路了。
南境。是一個地區的稱呼。相對于整個龍騰帝國來說南境面積真不大,也就兩個城市。
窯城位于東南臨海,顧名思義,盛產瓷器,名窯眾多,主要出口海外貿易;
流禹城,與窯城接壤,靠近內地。對于南境來說是主城。天門就在流禹城中;
天門,如果說流禹城是南境的省會,那么天門就是南境王在流禹城的家,是日常生活,行政的地方。
歷經半個月,韓父他現在已經到達了天門主峰,在守衛的帶領下他要去見一個人。
守衛讓他先在大殿外等候,韓父拿出玄鐵令交給守衛說:“請你把這個呈給宗主。”
宗主,天門還是一個武林幫派。天門最高領導就是宗主。現任南境王同時也是天門宗主(這個很復雜,后面會解釋)。
此時的大殿里,南境王(宗主)韓闕正在與四峰峰主們商議南境政事。
果然,在南境王韓闕看到呈上來的令牌后情緒十分激動:“今日政事就先議到這,其他的你們去與仙兒議,都退下吧。”
眾人雖疑惑但不多言,紛紛退下,韓闕等所有人都退出大殿后趕緊追問道:“他人在哪?快讓他進殿說話,快!”
于是韓父被傳喚進殿,跪拜:“罪臣無能!未能完成任務,但以大局為重,更為了少主的安危,臣不得不今日回歸天門,望宗主治罪!”
韓闕由主位上起身,走下臺階,扶起了五體投地的韓父,并拉著他引到最近的座位旁坐下,韓闕并不著急知道是發生了什么變故,他仔細打量著韓父的模樣,說道:
“十七年了,你也老了。”
“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嗎?蘇兒母親去世那天,我就悔自己不聽天機老人的批言。后來按照他的囑咐,我把蘇兒交由你夫妻二人帶下山撫養,可原本約定的是十八歲后才能返回南境,今年是第十七年,距十八年之期還差最后一年。是什么事讓你迫不得已?來,你把發生的事好好地說與我聽。”
韓父從王府滅門開始說起,韓闕了解情況后,殿內篤步思考著,半晌,忽仰天苦笑:
“難道真有天命!天機老人的批言終究還是躲不過啊,”韓闕對天感嘆一番后再走到韓父身前:
“罷了!既然躲不過那就讓它來吧!即使命由天定,我亦可改之!蘇兒現在在哪?快帶他來見我。”
窯城距離天門有半個月的路程,距韓父離開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里,韓扶蘇也沒有閑著,在那天海邊圍殺海賊后,他向女軍士申請正式加入邊防軍。
從一個新兵做起,每天隨著軍號聲操練,一個月的時間雖然不至于讓他脫胎換骨,但是重塑和鍛造一個人精神意志是絕對夠的。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投筆從戎’‘棄文從武’
此時韓父已經回到了窯城。他在窯城太宰和將軍的陪同下正看著扶蘇在一對一練習搏斗,韓父沒想到韓母的死對扶蘇有這么大的影響。(太宰,窯城最高管理者,將軍,軍事最高統帥,軍政分開)
太宰想把扶蘇叫過來,韓父制止并問道:“這一個月來,扶蘇的生活是誰負責?”
太宰看著將軍,將軍接話:“這一個月來,是小女芷嵐照顧他的一切生活。”
說罷,站在將軍身后的女軍士芷嵐上前行軍禮。
韓父點頭示意:“你把這一個月里知道的都與我講講吧。”
芷嵐挑重點與韓父匯報,韓父聽完,他知道扶蘇心中有結,于是他有個計劃。
......
接下來的幾天韓父并沒有與韓扶蘇相見,他在等一個情報,一個時機。
今天終于等到了。
石河大寨內,新兵營里,咚!咚!咚!三通軍鼓,十分鐘,所有新兵整裝集合完畢,扶蘇自然也在其中。
點將臺上,女軍士芷蘭登臺發號施令,新兵營的任務就是負責潛入,偵察。
扶蘇所在的偵察小隊一共五人,他們按照計劃裝扮成貨船伙計,不出意外的,他們的商船順利的被海賊搶奪,船上伙計連同貨物一并被簽收,登上海賊的大船后,經過幾個時辰的航行,船只靠岸,這里便是海賊的老巢-帽兒島。
他們五人現在是搬運賊贓的人力,在海賊的鞭笞下負責把船上物資送進倉庫。
在他從倉庫出來時,扣押的人質中出現暴動,有個人悄悄地解脫了鐐銬并殺死一個海賊,搶奪過他的武器。見此,其他人質紛紛響應,求著解開他們的手腳鐐銬。
押解的海賊見狀,也要去參與鎮壓,他急沖沖的把韓扶蘇等人交給牢房的看守,這些看守的小嘍啰怎么會是扶蘇的對手,沒幾下就全部解決了,繼續自己的任務。
扶蘇偷摸摸進入海賊營寨的后方,他的主意是在后方制造災難,以便在行動開始時加大混亂程度,分散人力,使其首尾難顧。
“你!你!下毒!來人啊!咳咳。”杯子落地一聲脆響,屋內大喊來人!這可嚇得扶蘇不得不馬上閃走,我被發現了?
他摸到隔壁的房梁之上,很巧的是這個地方有個縫隙能看到屋內情況。
怎么個事?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獨眼男正癱坐椅子上。一個渾身黑衣的面紗男一把掐住獨眼男的脖子,不讓他發聲。
“是我下毒,可我不想要你的性命,但是如果你再叫,我不得已只能殺了你,懂嗎?”
獨眼男十分氣憤和不甘,但是他不傻,他的眼神瞬間清澈了,見此,面紗男慢慢松手,說道:“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不廢話,東西給我,我就給你解藥。”
“老子從跟你合作的第一天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種人!也知道你我終會反目,只不過這個反目的時間我預料錯了,怎么算也應該是明年,咳咳(吐血)。東西交給你就能活?哈哈哈,給你我必死!咳咳(吐血)
記住!如果我死了,那份名冊就一定會出現在天門的桌子上!救我,我們各退一步。”
面紗男不為所動,很從容的來到獨眼男的身后,對于獨眼男的威脅他似乎一點都不怕。
“南境東面臨海,海上貿易繁榮的同時,海賊勢力也是日益壯大,南境軍殲滅的海賊無數,可為什么每次你都是只傷點皮毛?”“算了,沒時間跟你廢話了,這其中的緣由,旁人猜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我又何所懼之?證據嘛,我有辦法讓你開口。”
只見面紗男用刀劃開自己左手掌心,從他猙獰的面部表情和滿頭的大汗來看,他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不一會,他的手心中鉆出一只惡心的蟲子(瓢蟲般大小)。他把手放在獨眼首領的頭上,蟲子腹部有一個吸盤一樣的口器。只見它六只腳深深的刺穿頭皮,口器死死吸住天靈蓋,獨眼首領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蟲子好像是在吮吸著什么,不出片刻,獨眼首領沒了動靜,死了。
蟲子松開口器,它由原來的黑色變成了紅色。黑衣人把手再次放到蟲子旁邊,蟲子便吃飽喝足的‘回家’了。
與此同時,海賊二首領滿載回島畢然是要和大首領稟報一聲,當他帶著眾小弟被面紗男的人攔下時,他便知出事了,一聲令下便殺進屋內,正好面紗男收回蟲子,二首領與眾海賊見大首領死狀,與面紗男拼殺起來。響箭沖云霄,這是一種信號,于是整個帽兒島上的海賊都知道后方出事了,他們都紛紛匯合支援。韓扶蘇則趁著當下混亂,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