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歸藍顏來到鄆州府,這里的人茶余飯后都在談?wù)撘粋€人:赤顏大俠。傳說中的赤顏大俠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最近鄆州府人口接連失蹤,人心惶惶,讓人不免想起了赤顏大俠。
街頭的小孩子也都在模仿他,一襲紅色披風(fēng),手持寶刀總在人危難的時候出來。
“店家,來一間房。”歸藍顏站在客棧門口。
“好勒!您里邊請!”店小二剛招呼上就被來的一群人推搡到一邊。
“起開,給我搜!”一個帶頭的人兇神惡煞。
歸藍顏站在一側(cè)觀察。
店老板殷勤的上前打招呼:“四爺,怎么有空來我這里!酒菜這就備上。”
“不用了,有正事。”那人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
“您看,我還得做生意,您讓兄弟的找什么跟我說,我來找。”
“不該問的別問。”那人看了店家一眼。
“大哥,沒有。”一個小廝走過來報告。
那人聽后眉頭一皺,起身離開前還不忘說“下次來吃酒。”
歸藍顏上了樓,看見那伙人進了對面的酒鋪,胡亂翻找。
“他們再找什么人?”歸藍顏對他們找的人不感興趣,這幾年她一直再找塵容的下落,可是什么消息都沒有。
一處土地廟里,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者喝的醉醺醺的走進來,還念叨著“好酒,好酒……”
廟里的一個角落,一個身影站在哪里看著老者。
老者坐下靠在案桌前,“何不光明磊落,只有你我。”
角落身影晃動一下,走了出來,無比驚訝“先生能看見我!”
“怎么看不見?你這么一個大個子。”老者靠了靠身體,伸手遞給對面人酒葫蘆,“去,打酒。”
身影接過葫蘆,看了看有些猶豫。
“怎么!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老者說著就要起身,身影慌忙制止他,“我去,你一定要在這里等我。”
這廟里的身影不是人,而且游歷在世間的一縷魂魄,他不知為何自己會在這個廟里,也不知自己是誰,這幾年間這位老者是唯一能看見他的人。
這里我們暫用身影來代替他。
身影找到一處酒鋪,在門口來回走了兩圈,想了想老者,他進去灌滿了葫蘆,準備要走。
“偷酒賊!要去那里?”一位身披紅色披風(fēng)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根據(jù)描述他就是赤顏大俠。
“我會回來付錢的!”身影說
“原來是個飄蕩的魂魄,還回去我放你走!”
“我晚些時候會給錢的。”身影說
“狡辯!我最后說一遍,還回去。”
身影看對面這人馬上要動手,他慢慢退了幾步,轉(zhuǎn)身就跑。
此時在房間的歸藍顏聽到外面的動靜,依在一側(cè)觀察,只見一人身披紅色披風(fēng),對面的人影模糊,倒是這個紅披風(fēng)讓她有了印象,人人稱贊的赤顏大俠。
“怎么這么熟悉!”歸藍顏看著赤顏大俠的背影,等他亮出武器:烏云斬月刀。
“兄長!”歸藍顏打開窗一躍而下。
“兄長,你也在這!”歸藍顏多年未見過歸赤顏,沒想到在這里遇見。
“藍顏!你下山了!”歸赤顏看到妹妹也不顧的去組織那偷酒的魂魄,轉(zhuǎn)身問起了妹妹。
那魂魄見此時是個逃脫的好機會,悄悄退了幾步:“酒錢我會還的”說著就奔向遠處消失了蹤影。
歸藍顏被那魂魄的喊聲吸引過去注意力,只模糊看了他一眼。那聲音身形像極了塵容。反應(yīng)過來了歸藍顏顧不得兄長,趕忙追過去。
“師弟!等等我!”
無奈那人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藍顏,你在喊哪個魂魄嗎?”歸赤顏疑惑的問
“魂魄!哥,你說那人是個魂魄!”歸藍顏聽到魂魄二字心如刀絞,她不敢相信塵容死去的事情。
“師弟?哪個師父收的徒弟?”歸赤顏緊接著問。
“哥,回去說。”歸藍顏轉(zhuǎn)身進了客棧,赤顏緊跟其后,他心想自己錯過了什么?怎么還冒出來一個師弟。
“客官里面請!”店伙計看見有人來急忙招呼,眼睜睜的看著歸藍顏他們走上樓,店伙計撓頭“那客官什么時候出去的,我怎么不記得了。”
另一邊,魂魄拿來了酒,老者接過喝了幾口
“嗯,好喝,不錯!不錯!”
“神仙,你能不能幫幫我!”魂魄跪在地上向老者磕頭
“神仙!我不是神仙,你想讓我怎么幫你?”老者嘖嘖兩聲,還沉浸在酒里。
“我想知道我是誰?來自哪里?”魂魄說出自己的祈求。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誰,我一個剛認識你的人怎么幫你!”老者繼續(xù)喝酒
“也是啊!”魂魄有些失落,癱坐在老者面前。
老者瞅了一眼魂魄,“我不能幫你找回以前的身份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新身份,怎么樣!”
“新身份?”魂魄疑惑
“做我徒弟,這樣你以后就有了身份和歸所,不再飄蕩在人間。”老者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沒看他,身體往后一躺舒服的睡起來。
“嗯”魂魄嗯了一聲,還在猶豫,看到老者已經(jīng)睡了過去,小聲說“師父安心睡,我給你守著。”
“乖徒弟”老者翻了身繼續(xù)睡
天還未亮,老者就已經(jīng)醒來,端詳著魂魄良久。
“師父,你在看什么?”魂魄問
“我感覺咱們在哪里見過,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了。”老者抓著頭。
“你說,我們以前認識嗎?”魂魄有些激動
“哎呀!不想了。”老者放棄回憶,又盯著他看“要給你取個名字,魅,美也,你就叫魅,跟著師父上山修煉,過個幾百年沒準就能練出人形。”
“是,師父。”魅答應(yīng)著,跟著老者離開了他呆了五年的土地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