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 孤淵之災
- 米特西
- 2347字
- 2020-03-24 20:21:34
回屋不是因為懼怕,只是當下她沒有什么好的對策,再加司欽想軟禁她的意味明顯,她索性直接順了他的意自己回屋栓門不出,省得逼急了司欽直接把他們全給弄死,反而得不償失。
司欽倒是沒料到這新少主如此好恐嚇,他本以為還需一番周折才能把這中都來的新少主送回屋里看管,不成想他手下弓箭手只不過射了一箭就直接把人給氣回屋。
解決完了蘇鹿,司欽也沒理由在困著鐸奪和奧度兩人便揮了揮手,示意執劍將士放下劍退到一邊看守院落。
執劍將士散開,奧度蒼白痛苦的面容和鐸奪那沾滿血液的手頓時印入司欽眼簾。
就司欽進院子前的設想來說,他本不想傷人,但又憂慮若不威懾怕難以跟那高高在上的少主談判,索性心一狠,下令弓箭手找那反抗激烈的人下手。
現如今,真真實實瞧著他為維司傷及無辜,司欽心中多少有些不好受,索性不看,直接轉身離開了院子。
司欽離去,院子中央只留下了受傷昏迷的奧度和滿臉焦急的鐸奪二人。
事發突然,鐸奪備在身上的止血藥在來維司的路上跟人家換糧食用了個干凈,現在奧度受傷他身上根本沒藥用只好壓著傷口強行幫奧度止血。
“醫師,要搭把手嗎?”驅馬小廝探頭瞧著鐸奪出聲問道。
驅馬小廝搬行李進院的時候就收到了鐸奪讓他過會兒忙完直接去休息的命令,想著不惹醫師大人生氣,他一搬完東西就直接鉆進了屋拴上門,罵他自己沒用連小事兒都辦不好,沒成想他剛罵道一半外面院子里就傳來了奧度摔跤的聲音。他開了個門縫瞧了沒一會兒,那些拿執劍將士就帶著劍沖進來把人給圍了,他本想著出去,哪知門縫剛開大一點他就瞧見奧度被人一箭射穿了手臂,這力道太大嚇得他連忙合上門往屋里退。過了好一會兒聽外面沒什么大的動靜才探出腦袋來看情況,這才有了問話一幕。
鐸奪瞧了驅馬小廝一眼,又看了看奧度慘白的臉,點了頭。
驅馬小廝見狀,趕忙貓著身子往鐸奪這趕,不去瞧那些守在院子里的將士。
“抓緊他傷處,不要松手,我要把他挪進屋。”鐸奪道。
驅馬小廝接過鐸奪動作用緊抓的方式按壓住奧度傷處,抬頭向鐸奪確認道:“醫師大人,你看這樣行嗎?”
“嗯,可以?!?
確認完壓好傷口,鐸奪就在驅馬小廝的協助下把人搬回了他的房間,用藥處理后傷口,吩咐驅馬小廝照料好奧度,轉身又出了房間去找蘇鹿。
留守在院里的執劍將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見鐸奪往蘇鹿房門口走,立即上前阻攔。
“醫師,請回?!?
沒辦法見蘇鹿,鐸奪心中怒火更盛,他身為醫師在這缺醫少藥的阿爾薩草原上地位本就尊貴,再加上他跟在阿耶麗首領身邊的日子久,他就沒怎么在川納部落吃過虧,剛才是顧及蘇鹿在場他沒敢輕舉妄動,可現如今沒了威脅,鐸奪被這些個執劍將士一攔,壓在心底的火頓時冒了出來,“你們什么意思!”
“醫師勿怪,我們是軍將,遵守命令是我們的天職。司欽主將早已下令除了送飯不需任何人跟少主來往,還望醫師諒解我們這些軍將的苦?!?
“我若執意要見少主呢!”鐸奪道。
“那我們只好得罪了?!眻虅⑹空f著,朝鐸奪拱了一下手,隨即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舉到鐸奪面前,“主將說了,若是醫師執意不聽勸阻那我們可以先動手后匯報?!?
劍身在太陽映照下光斑晃得鐸奪瞇上眼,他知曉這次是栽在維司這幫軍將手里了便不再糾纏回去繼續照顧受傷的奧度,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暗罵道:這哪兒是什么川納守邊軍將,這分明是一群反徒。這群人為了茍且活命,不顧川納部落存亡復興,甚至膽大包天直接軟禁代表首領前來維司的少主,他們已經失去川納軍將的身份,完全就是一群不顧種族大義的反叛分子。
賓客房院的屋子都是木質結構隔不了音,鐸奪被執劍將士攔住的談話自然傳到了蘇鹿耳中,但她沒有開門替鐸奪講話,她清楚現在的自己無論有多么尊貴的身份加持在身上眼下終究只是一個被人軟禁于房中的階下囚。
她不是沒想過用她身體上超常的特意功能脫逃,但她知道在這個大陸有太多雙眼睛在背地里偷偷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縱然僥幸逃脫這些人的看押也無法脫離背后些操控的黑手,那還不如好吃好喝的留在這兒養精力習武。
有了這樣的認識蘇鹿一手拿著古籍又在房間里跟著古籍上的記錄比劃了起來,不再管其他。
……
蘇鹿的軟禁生活過得倒也簡單,早晨起床等外面執勤的將士給她送來洗漱用的水和餐食,洗漱好吃完餐食再叫將士把東西撤走,等房間里只剩她一人便開始照著古籍隨意比劃。一直到晌午,在等人來給她送餐時和一桶洗衣服的水,吃好午餐便把前一日穿的衣物全都洗完,下午洗洗衣服再睡個午覺就過去了。到了晚上,吃完將士送來的餐食她將上午跟著古籍比劃的動作再重溫一遍,洗個澡便回床上躺著。
蘇鹿覺著她這一天天除了洗衣服讓她有些心累,其他時候都還算自在。
不過說到洗衣,也只能怪她這次出行帶出來的衣物太少,再加之城主府唯一女主人的屋子被大火燒了個干凈,她眼下就只有三套衣服供換洗,只好找了個機會提議將士給她送洗衣服用的水。
看守她的將士聽到她的皆是一愣,然后不知道從哪兒給她找來了一個小侍女準備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那小侍女羞澀膽小,瞧著蘇鹿戴著黃金面具連話都不敢說半句,兩眼直直地盯著蘇鹿發愣。
執勤將士見狀連忙伸手,推了推小侍女的肩,出聲示意小侍女叫人。
“傻愣著干什么?跟少主請安啊!”
蘇鹿蹙眉,有些不喜。
小侍女被執勤將士那么推搡讓蘇鹿有一種逼良為娼的錯覺,便冷聲朝那推人的執勤將士說道:“我用不慣侍女,阿媽沒給我配過侍女,你們也沒必要送人進來跟我一起關著,把人送回去。”
蘇鹿少主的地位擺在那里,沒人敢隨意得罪她。
就連司欽也只敢把人困在屋子里,其他什么都不敢克扣,一直好吃好喝供著。
他手下的這些以他為首的軍將就跟不敢說什么指責蘇鹿的話,聽蘇鹿不要侍女只好把人送走,然后又找了個專人給蘇鹿送洗衣用的水。
雖被囚禁,但每日餐食到位,蘇鹿日子總體過得還是不錯。
維司的百姓和軍將卻沒有那么好的生活,城內瘟疫愈加嚴重。
一連幾日,不光是城中百姓,就連營中軍將感染的人數也逐日猛增,這情況讓司欽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