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激動的跳下床來,在身體上尋找著有沒有金手指可能的東西。
戒指?沒有!
手鐲?沒有!
系統?沒有!
嗯?這是什么?郝仁把胸口的木牌放在手中,仔細的端詳了起來,奇特的花紋,當初遇血妖艷的感覺,難不成我的金手指就是它?
說不定真的是它?那老爺爺呢?怎么沒出來?時機不到嗎?
郝仁激動而又好奇的把木牌拿在手上,嘴中嘟囔著,“老爺爺?系統?你大爺怎么沒有反應!”
毛道長看著郝仁奇怪的動作,以為是郝仁精神錯亂了,連忙上前攙扶著,“小兄弟,你沒事吧?”
郝仁完全沒聽見,此刻像是入了魔一樣,幻象自己向小說中的人物,手持靈寶什么的,然后一個老爺爺幫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然而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任郝仁怎么研究摸索,木牌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金手指老爺爺的幻想是不可能了!
不過,自己真的穿越了嗎?這時郝仁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貌似還沒走出過這個房間,怎么就確定穿越了!
而且金手指什么的都不存在,穿越這種小說里才有的事情,怎么可能才會出現!郝仁實在不太相信,于是看著毛道長傻笑。
“哪個,你,你好!”
毛道長感覺郝仁像個傻子,實在是行為說話太過異常了,但是也對著郝仁笑著說:“你,你好?”
郝仁上前一步,握著毛道長的胳膊,把毛道長搞得毛毛的。
“小兄弟,你有什么事情直說,男男授受不親,不要拉扯本道,有違禮法!”,毛道長實在受不了郝仁的詭異眼神。
其實那是郝仁的希冀,特別希望能夠從毛道長的話中聽到自己想聽的話,能夠判斷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但是因為郝仁的行為可能有些過激,因此讓毛道長想多了。
郝仁立馬反應過來,回想起剛剛這名“老頭”稱呼自己為本道,結合這神道堂的布置,這老頭莫不是個道士?
于是郝仁向后推了一步,學了學電視劇里古人姿勢,對著毛道長就是拱手一拜,“敢問道長,這里是何地域?”
如此鄭重一拜,毛道長哪里見過,更別說這小子如此鄭重的表情,讓毛道長對于郝仁的身份猜測不定。
如這樣的行禮方式,只有讀書人才會有的,莫不是個落難儒生?
嗯?不對,這小兄弟的頭發怎么這么短!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也不太像儒生啊!
難不成是個野和尚,還俗了?
毛道長驚疑郝仁的身份不能確定,只能暫時按下心間,解釋道:“小兄弟,這是清源鎮神道堂,也是貧道修行的地方。不知小兄弟是何方人士,方才聽小兄弟的混沌之語,靜海是什么地方?請恕貧道孤陋寡聞!”
“額,這個······”,郝仁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道長會反問自己一句,這該如何解釋?如果沒有穿越還好,自己就在地球上,倒是沒有什么麻煩。可是自己現在極有可能穿越了,還是一個陌生的仙俠世界,隨便露底,那是傻子!
見郝仁支支吾吾的,毛道長心中猜測,莫不是這位身份特殊?儒家的禮儀,還俗和尚的樣貌,毛道長更加不能確定。
看著道長對自己懷疑的目光,郝仁心中更加慌亂,這話該如何說呢?失憶?你當人家是傻子!萬一就像剛剛說的那樣,把你送到縣府報備,你不就露餡了!
而且像郝仁這種沒有戶籍的黑戶,那不是找著當奴隸徭役嗎!當然,如果自己沒有穿越,這些都還好解決。
于是郝仁再次躬拜了一下身子,“道長,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希望道長能告知我這是在什么地方!清源鎮隸屬哪里?神道堂又是什么?”
毛道長終是心善之人,而且玄門中人,貴在隨緣。那日遇見郝仁是緣,救了郝仁也是緣,皆是緣分哪!而且從郝仁身上,毛道長也看不出什么煞氣殺氣,反倒是這白凈的模樣像個公子哥兒。
不過那模樣,三寸多長的頭發,倒像是還俗許久的和尚。
毛道長最終沒有多問,對著郝仁說道:“在下姓毛,神道堂的道長,你稱呼我為毛道長就好。”
郝仁點點頭道:“毛道長好。”
毛道長點點頭,繼續說道:“清源鎮地處祁幽山西,是蔚縣的邊鎮之一,與大荒接壤,因此多有妖魔作亂。本道不才,自先師故后坐鎮神道堂二十年有余,不說斬妖除魔,倒也保得一境安寧!”
“道長真是好本事,在下佩服!”,郝仁表面夸贊,心中卻是在思索,蔚縣邊鎮之一,與大荒接壤?指定不是地球了!因為地球不可能有大荒的說法。
而且時有妖魔作亂,這活脫脫的仙俠世界啊!自己不過一凡人,突然穿越到這妖魔世界,可怎么活啊!
對于郝仁的夸贊,毛道長也很受用,畢竟好話誰都喜歡聽,少有人能例外。
“對了,毛道長,我感覺身體還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在這里多待幾天?”,郝仁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相辦法留在這里。雖說出去可能有更好的出路,可是這一個仙俠世界,還是先保小命要緊。
“可是小兄弟,你這待在我這兒倒也可以,不過總得向縣府報備,不然你家人該著急了!”,毛道長好意說道。
郝仁不好推脫,卻有不能真的報備,于是說道:“實不相瞞,道長,我因得罪權貴,落得個流落四方,如果真的報備縣府,那可就是要我性命啊!”
郝仁說的凄慘,雖然沒有落淚掩飾,但是眼中的酸楚倒是情真意切,毛道長竟然信了!
“哼!這大魏朝廷,奸佞作祟,凈逼得良人落草,給得妖邪壯大機會!”,毛道長想起了一些往事,牢騷道。
大魏朝廷?原來這是大魏國度,郝仁暗暗記下,附和道:“是啊,權貴視我為螻蟻,任意凌辱,我才不得不逃難至此地。不想又遇狼妖,被一名黑衣人所救,不然早就尸骨無存了!”
毛道長更為同情郝仁了,“小兄弟可暫且在我這里住下,等身體完全恢復后,再做打算。”
“那謝過道長了!”,郝仁在躬身一拜。
不想毛道長連連側身,扶著郝仁的胳膊苦笑,“小兄弟,你這可折煞我了,一日三拜,縱使我救了你也萬萬受不起啊!”
郝仁也是尷尬,這拱手一拜是電視學的,哪兒想那么多,不由岔開注意,“抱歉啊,毛道長。對了,毛道長,你也別老叫我小兄弟了,叫我郝仁就行!”
“好人?好奇怪的名字?”,毛道長很是好奇。
郝仁無奈笑著解釋,“道長,郝是火中赤字,右邊耳朵的郝,仁是仁義的仁。”
“郝仁?好人?郝仁!”
毛道長思索了一下,大笑一聲,“好名字,看來小兄弟的父母對你期望重大啊!”
郝仁也不是謙虛,實在沒覺得自己的名字哪里好,常被人揶揄,挺無奈的。于是苦笑道:“道長謬贊了,這名字可是常常被人誤會呢!”
毛道長卻是笑著解釋,“郝仁,你不要介意別人看法。所謂人行一世,人難,仁更難,更何況做一個好人,做到好仁!”(注:第二個好字四聲)
“因此,我說你的父母對你期望很大嘛。哪怕是你們佛家的釋迦牟尼,當初不也層發下大宏愿,為的不就是多行善事嗎?”
郝仁頗為不解,“毛道長,什么叫我們佛家?我怎么有點聽不懂啊?”
毛道長有些疑惑的解釋,“我看郝仁你的頭發不過三寸多長,像極了還俗多月的和尚。加上你說得罪權貴,佛門在我大魏又不被人喜,所以我以為你是還俗的和尚,實在抱歉哪!”
毛道長的話讓郝仁明白了為何被誤解,也知道一般在古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思想影響很大,像他這樣的頭發,絕對會被視為大不孝,是所有人唾罵的。
不過當和尚,郝仁從來沒有想過,于是苦笑說:“毛道長,你這可是誤會我了。小子是逃難的時候,為了避冷,點了一堆火。不想睡的時候離篝火太近,夜晚風氣,把我頭發燒了個打半,因此才有這樣的頭發。”
為了避免懷疑,郝仁又指著自己身體上襤褸的衣物說道:“包括我身上的衣服,也是在路邊撿的,本來看著新穎,還挺高興的。沒想到,路上又遇到強人,死里逃生。”
“唉,不滿道長你說,我感覺我今年運氣奇差。先是莫名其妙的得罪權貴,然后又是頭發被燒,遇到強人。接著又遇到妖怪,死里逃生到這里,真是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
聽到郝仁說出經過,感受著郝仁悲痛時留下的淚水,毛道長都不禁感嘆,郝仁這運氣真是差的沒誰了。
于是出言安慰道:“郝仁,所謂否極泰來!你既然來了我神道堂,那就是緣分,先在我這里住下,我想霉運已經過去了,好運一定會到來的。”
見成功騙過毛道長,郝仁心中一喜,用胳膊擦了一下淚痕,感謝道:“那就謝謝道長了,但愿神道堂是我轉運的地方!”
毛道長點點頭,“郝仁,我看你的衣物破爛成這樣,是穿不了了,我還有幾件粗布衣衫,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先穿上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