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卻是看了一個真切,那個巨大黑影消失的時候,明明是一道狼身,剛剛嘯聲也根本不是什么狗叫。
畢竟,雖然哈士奇、阿拉斯加的叫聲雖然有點(diǎn)像狼,可是有剛剛的聲音那么恐怖嗎?
劉永強(qiáng)拍了拍郝仁的肩膀,“好人哪!晚上還是不要談這些神神鬼鬼的,容易出事!”
哈?
看著劉永強(qiáng)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郝仁頗為無語,這是事實(shí)好吧,為什么你們看不到呢?
還有何峰,你家的狗叫聲能這么大,還這么凄森。
走出大廈門的時候,王昭莉轉(zhuǎn)過身看了郝仁一眼,還做了一個鬼臉,“郝仁,晚上別遇鬼!”
女人哪女人!郝仁頗為無語,明明是你怕鬼好吧!不過今天老是出現(xiàn)這種幻覺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需要休息?
郝仁搖搖頭,準(zhǔn)備回出租房。這個時段,公交車是沒有了,但是公司還是比較人性的,起碼打車費(fèi)是管報(bào)銷的。
郝仁站在路口,目送著同事都走了,也攔了一輛車。
“嗨,兄弟,緣分哪!”,出租車司機(jī)探出頭來。
郝仁一看,這不正是上午拉自己的師傅嘛!還真是巧呢,晚上打車還能遇到。不過,這出租車師傅的頭上,一團(tuán)黑黑的黑氣是怎么回事?花眼嗎?
郝仁愣神的功夫,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出租車師傅的臉,讓出租車師傅不由的疑惑,問道:“兄弟?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哦。”,郝仁被出租車師傅的話驚醒,連連揮手,“沒有,沒有!”
郝仁坐上了車,若有所思的想著今天看到的,還有出租車師傅額頭上的黑氣,挺像算卦說的印堂發(fā)黑。
嗯?印堂發(fā)黑?不會吧!
“師傅!”,郝仁連忙喊道。
“兄弟怎么了?別師傅師傅的叫了,我姓鄭,叫鄭懷民,年齡比你大點(diǎn),不介意的話叫我鄭哥就行,一天遇見兩次,在這靜海市也是緣分!”,出租車師傅鄭懷民笑道。
郝仁盯著鄭懷民的額頭看了一下,“鄭哥,你額頭上好像有一股黑氣。”
見鄭懷民變了臉色,郝仁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問題,連連解釋道:“鄭哥,別誤會,我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邪,老是看花眼,凈看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聽到這個,鄭懷民的臉色雖然依舊不好看,但是明顯不怎么生氣了,“應(yīng)該是平時工作壓力大,又常看些亂七八糟的,才會看花眼吧!”
“是,是。”,郝仁頗為尷尬的應(yīng)著。
“都21世紀(jì)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信,都還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呢!”,鄭懷民沒好氣的教育著郝仁,本來晚上挺好的心情,被郝仁剛剛的一句話全毀完了。
而且,因?yàn)楹氯实哪蔷湓挘崙衙窀杏X現(xiàn)在他的右眼皮老跳,真是晦氣呢!
因此,鄭懷民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老是在糾結(jié)剛剛郝仁說的話,一路上凈是分神,好幾次差點(diǎn)闖紅燈和追尾,大感晦氣。
郝仁也挺尷尬,不知道這差點(diǎn)追尾是黑氣的緣故,還是自己的話讓鄭哥分神的緣故,一時間郝仁好像對于神啊鬼啊有些明了。有時候人的潛意識往往會影響人的判斷力。
那么自己到底是生活壓力大的幻覺,還是真的看到了什么?郝仁無法確定。
這個時候,鄭懷民開著車進(jìn)入了地下隧道,明亮的的隧道燈讓整個隧道都黃燦燦的。突然,一個巨大的狼形影子出現(xiàn),在急速的車流中跳來跳去,后面好像還跟著一個背刀的人,看不真切。
吱——
突然,那只巨大的狼形影子出現(xiàn)在鄭懷民的眼前,幽綠的雙眼和鋒利的狼爪以及犬齒,著實(shí)嚇到了鄭懷民。
急速的剎車閃避,讓這輛車失去了控制,接連與隧道里的其他車輛相撞。砰嗵隆轟的聲音不斷,吱吱的剎車聲讓這隧道顯得混亂。
郝仁卻是奇跡的沒有受傷,身體接連在車?yán)飦砹撕脦讉€翻滾,除了擦破點(diǎn)皮,腦袋有些懵,別的竟然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
不僅如此,鄭懷民也沒受什么傷,因?yàn)榘踩珟У谋Wo(hù),他只是頭上破了一個口子,留了些血。
車子被七八輛車堆積著,到處都是哀嚎聲音,令人聽得頭皮發(fā)麻。
“咳咳,鄭哥,你怎么樣?”,郝仁扒著車窗問道。
鄭懷民還沒緩過神來,想起了剛剛看到的怪物,顫抖著身體,帶著哭腔哀嚎:“我,我看到了,怪,怪物!”
“怪物?”郝仁反應(yīng)過來,剛剛他也看到了一個狼形生物,還以為又是幻覺呢。
嗚——
這時候,突然的幽嘯聲出現(xiàn),把郝仁和鄭懷民都嚇了一跳,緊張的依著車窗,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郝仁看的到,在幾十米外的隧道墻壁上,一名手持唐刀狀的黑衣人,和一只牛犢大的狼形生物戰(zhàn)斗著。
更讓郝仁感到驚恐的是,他看到一些車頂上飄散著虛幻的幽色人影,被那只牛犢大小的狼形生物所吞噬。
從遠(yuǎn)處的隱約打斗中,郝仁聽到了一些“孽障”“狼人”的詞語,更讓郝仁心驚。郝仁和鄭懷民因?yàn)楹ε拢胍与x車輛。詭異的是,不論二人用多大力,車門就像是鎖死了般無法打開。
郝仁和鄭懷民更為驚恐,顫抖著身子,錘動著車門,然而無濟(jì)于事。不是二人不想從車窗逃離,實(shí)在是有股莫名的力阻擋著,二人只能勉強(qiáng)探出一個上半身。
“完了!我么今天肯定是遇見鬼了!明天肯定要上頭版頭條了!肯定是查不出來了!我們要白死了!按照離奇事故處理!媳婦兒啊!我不該藏私房錢!我不該去天上人間啊!”,鄭懷民不由的在哀嘆。
可是郝仁怎么覺得越聽越別扭呢?看著還在驚恐中的鄭懷民,郝仁是在是想不出,他為何能把彎轉(zhuǎn)的這么大!這么詭異的時候,這老哥說的話,怎么這么令人噴飯呢!
老哥啊!頭版頭條、私房錢、天上人間,這三個你是怎么聯(lián)想到的,對得起這么詭異的時刻嗎?郝仁心中不由腹誹,恐懼竟然被驅(qū)散了好多。
轟——
突然,一只巨大的黑影砸在鄭懷民的車前,郝仁探頭一看,正是一只牛犢大的毛色黑白相間的巨狼,幽綠的雙目,帶著寒氣的犬牙,令人生懼。
那巨狼嗯嚀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來,嗚的一聲,惡狠狠的看著車后,“小子,你該死!”
這時鄭懷民是真的快嚇尿了,恐懼的打著寒顫,“哈士奇說話了!妖怪啊——”
哈士奇?
那只巨狼突然生氣了,仰天長嘯,“嗷嗚——”
“哈士奇?你說什么?我要吃了你!”
看著巨狼的血盆大口加幽綠眼睛,鄭懷民真的快要暈過去了,冷汗不住的往下冒,牙齒都在打架,說不出話來。
看著巨狼把目光對著車內(nèi),郝仁暗道不好,想也不想顫巍著說道:“那個阿拉斯加,對不起,他眼睛有問題,你不是哈士奇,他口誤!”
說完之后,郝仁就想哭,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他口誤,那你是啥意思?
果然,郝仁說完后,那巨狼毛都炸起了,“阿-拉-斯-加?”
“嗷嗚——”
巨大的音波裹著風(fēng)浪,把前車窗都震得粉碎,鄭懷民直接嚇暈過去,郝仁強(qiáng)帶笑意的看著巨狼,不知道說什么好,臉上的玻璃碴子都沒敢抖掉。
“口,口誤!”,郝仁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想要得到巨狼的原諒。
“口誤?吼!”,巨狼叫著就是一爪,拍在車頂上,鋒利的雪白爪子直接劃開了車頂,讓郝仁驚懼的退無可退。
“畜生,你敢!”,遠(yuǎn)處一道怒斥傳來。
噌——
一道光亮出現(xiàn)在郝仁眼前,卻是一把唐刀飛來,直直的扎在那巨狼的腦門上。郝仁看的真切,一名黑衣人在無數(shù)車頂上跳躍過來,速度奇快,分不清男女。
然后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剛剛的巨狼,郝仁赫然發(fā)現(xiàn),剛剛恐怖的巨狼,竟然已轟然倒地。肚子已經(jīng)沒了起伏,腦門上的唐刀流淌著鮮血,已是死去了。
同時,郝仁突然發(fā)現(xiàn),車門能打開了,連忙打開車門,下了車,仔細(xì)的看著剛剛死去的巨狼,同時思索著這名黑衣人的身份。
國家異能局?道士和尚?除魔者?一眾小說中出現(xiàn)的異人身份,在郝仁腦中接連出現(xiàn)。
“那個,你好,請問你是誰?謝謝你救了我們!”,郝仁緊張的向黑衣人謝道。
那黑衣人轉(zhuǎn)過頭來,看了郝仁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后又復(fù)歸冷漠,一句話也沒有說。
郝仁覺得奇怪,貌似這個眼神在哪兒見過,最后卻是自己搖了搖頭。然后就看到,那黑衣人拿出一面古鏡,古銅色的花紋盡顯一股年代感。
只聽到那黑衣人嘴里不知在碎碎念些什么,只見那古鏡金光一閃,掃過整個隧道。郝仁疑惑,這是在干什么?
就看到金光一晃,照在自己臉上,一陣眩暈后,郝仁微微失神。再清醒的時候,眼前的黑衣人和巨狼尸體已然消失,只剩下一灘血跡流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