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未遲握緊手中的槍,趴在窗戶的下方,看著對面不遠處正在高樓之上侃侃而談的人,抿緊唇,在手中凝結(jié)一顆類似于子彈的冰塊,在手中翻轉(zhuǎn)了一下很快便裝入了槍中;將其槍架在了肩頭,瞄準了在高樓屋子里面的人的脖頸處,毫不猶豫地按動了扳機。
她只有這一次機會,絕對要中;不然就沒有時間了。
雖然沒有太多的把握會成功,但是這也算是一次試水。
陳未遲在射擊完的瞬間邊閃身離開了,等到那些人在看到這邊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
陳未遲很快地邊跑邊拆解著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了這座未裝修好的大樓。
如果這次沒成功,就當是對那個小人的一個教訓(xùn)好了。
而在陳未遲進行完一系列的射擊之后,在被瞄準的大樓里現(xiàn)在可是亂成了一鍋粥了。
莊懷正和他的一些商業(yè)伙伴談這幾天在北境建立基地的事情,這事情都搞好幾年了,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什么苗頭。
最近又說有了一點新的發(fā)展,他們幾個在這次計劃中想撈一筆的人可都是躍躍欲試了。
畢竟在還有帝都的家族給他們擋著,他們在其中撈些油水可不就簡單多了嘛。
幾年前,那場在霧山發(fā)生的七級異獸的暴亂可不就是因為基地的建立的原因嘛。
雖說這基地只能算是建立在北境的邊緣地區(qū),可要是與霧山接壤,那就不一樣了。
許多人可都想著在其中撈一筆,畢竟在異獸居住的地方可是有很多未曾開發(fā)過奇珍異寶。
那可是一些在北境多如牛毛,可在大陸里可以稱之為天價的東西。
想要這些東西的人可是多得不得了。
不是有句話嗎?北境可是對于那些亡命之徒有著巨大的誘惑,但是去過的人又有誰回來了呢?
這幾個可不就是在這謀劃著呢嗎?
莊懷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受傷的地方,無力地倒在地上;那一瞬間似乎以前好久遠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涌來。人都說將死之時會回憶到以前的事。
莊懷在倒地的那一刻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會想到的居然是被自己害慘了的大哥。
在很小的時候,他也是很尊敬這個大哥的,他是他一生都想追趕的人啊。
是什么時候變了質(zhì)呢?是爸媽明顯的偏心?還是摯愛的背叛?亦或是周圍人的比較?
這到底是報應(yīng)吧。莊懷生生的扯出了一抹笑,他應(yīng)該要死了吧?不對,有沒有封喉,已經(jīng)做了那么多,現(xiàn)在怎么甘心去死。
不知道那里的東西一槍擊中了莊懷的鎖骨處,差一點點就一槍封喉了,不過鎖骨的那處直接卻是穿透了。
旁邊坐著的一群人,立馬大驚失色,趕忙圍到了此刻奄奄一息的莊懷身邊。
場面一下子就變得很混亂。
這可怎么辦?這個人要是死了,他們之間的合作該怎么辦?
幾個人的臉上都是一派焦灼之色,倒不是多么關(guān)心眼下躺著的人會有什么,而是他們后續(xù)的合作該怎么辦?
莊懷身邊跟著他來的小輩莊確也是一臉擔心的樣子,“三叔,他沒什么事吧?”
莊確滿臉擔憂的看著旁邊的人。
一旁的人聽到這個莊家人在問他們,也是一臉無奈,看這樣子,怎么會沒有什么事。
其中一個人發(fā)出疑惑:“這到底是從哪里射出來的子彈?”
“小齊。”
又有一人朝門口叫來一個人,并沒有回答剛才那個人的話,在出事的那一刻,他們的保鏢可馬上就現(xiàn)身了。
現(xiàn)在又在喊什么人?
那位中年人看著他們突然盯著他的舉動,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他只淡淡的說了句:“先去送你三叔去醫(yī)院吧。”
他這話單單是對莊確說的。
莊確連忙點點頭,送他這年事已高現(xiàn)在又岌岌可危的二伯去醫(yī)院。
說完后,他又似是解釋道:“我讓小齊進來時看看究竟的。”
一位面色不太好的中年人也是雙眼不善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咱們里面也有異能者,至于要叫一個小齊嘛。”
呵,誰知道你想搞什么鬼?不回答卻又另叫一個人過來。
什么小齊?這位中年人顯然是對另一位的做法充斥著不滿。
另一位中年人則是優(yōu)哉游哉的解釋:“你們這子彈的從哪里發(fā)的嗎?”
“還是這只是個替死鬼,萬一他們想殺的人還在我們其中呢?”
他的眼神一厲,直把其他幾人看的渾身一顫。
沒有人敢反駁他,只是還在有人不滿的竊竊私語著,“就你沈先生知道呵。”
沈先生冷冷的掃過去,令那人噤了聲。
那個叫小齊的人先是在屋里繞了一圈,便發(fā)現(xiàn)窗戶上有一個子彈大小的窟窿,他上手摸了摸,并未感到有殘留的熱武器的的熱意。
他蹙了蹙眉頭,又看了看四處圍著的高樓,這一片可都是高樓,要想找正確的位置,那可真是不容易。
他又看了看四周,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在。
也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根本也在找不到兇手的正確的位置在哪里。
那么現(xiàn)在只有這個窟窿在了。
小齊走過來微微對著這位沈先生一彎腰:“先生。”
···
陳未遲并不管后事如何發(fā)生,也不知道剛剛那一槍其實并未擊中莊懷的喉嚨。
不過也差的八九不離十了,本來也沒有對這一槍抱有太大的期望。
她迅速的準備來到事先要到的圖書館,一邊急速的行著,一邊避開有攝像頭的路上。
很快地便來到了圖書館,平穩(wěn)了下呼吸,才開始進去;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下時間,這一次不在場的證據(jù),成功完成了。
陳未遲先是還了書,又走進負一層里,去找他們這些特殊的人所需要的書。
剛進去時,只能看見零星幾人;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到一層的往上的地方。
異能者對于大多數(shù)普通人來說,可以說是聞所未聞的。知道他的人也只能是與異能有關(guān)的人。
在市里圖書館中,也只有少數(shù)的異能者才會到這里看書,畢竟大多數(shù)異能者都是家族性的,族里面有很多供他們看的書籍。所以平常來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譬如現(xiàn)在,也只是幾人而已。
而且來這里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平常家里偶然發(fā)現(xiàn)的異能者,不過這些人也都會被異能局所收納,這是大陸所制定的法律,也是為了更好地培養(yǎng)異能者。
也不知道那天就會發(fā)生異獸的暴亂或侵襲,亦或是與其他大陸之間發(fā)生了摩擦;對于這些現(xiàn)今的異能者都是不可多得的人。
陳未遲在書架處,熟門熟路地選了幾本書,就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其他幾人也都對陳未遲的到來見怪不怪了,也沒有怎么好奇。
畢竟平時來的也就那么幾人,總的來說都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