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湯粉了,湯粉。不好吃不要錢。”,一個大眼睛少女推著一個小推車在街道上吆喝著。
周圍的行人也不多,畢竟不是墟日。這時她走到一個小巷子,這里比較陰暗。
這時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從暗處出來,雖然女子很是掙扎,但是還是被人用麻袋套住了頭,抓了去。
陳府門口,一對新婚夫婦慢步從府里走出。
“娘子,今天你就隨我你戲班看戲,你沒有意見吧!”,陳小天問道。
“狗改不了吃屎,去就去,怕你不成。”,李蕓兒壓制怒意,淡淡說道。嫁給了給矮子,她就打算好,她要看看他倒地能有多無能。
陳小天就前邊帶路,李蕓兒跟在其后。
走過了三街六巷,終于來到了戲班的聚集地,戲劇廣場。
看著三個大字的牌匾,李蕓兒還是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此刻已然是傍晚時分,各家各院都紛紛點上起了大油燈。一副的明亮模樣。
陳小天牽上娘子的手,感受著軟而無骨的小手,身心愉悅。
他帶著李蕓兒穿過了一間間大大的戲班,轉了個角,來到了地處偏僻的古月院。
“為何來此這個?”,陳小天剛要拉著李蕓兒進去,被其拉在原地。
陳小天看向一臉害羞娘子的臉,說道:“因為這里我常來。”
李蕓兒點點頭,在邊上吆喝的小斯的歡快目光中一起進了古月院。
“少爺,你昨個不是剛新婚嗎。今個就跑來看望依依唱戲啦,真是恩愛啊!”,一個三十來歲的還算有一些粗壯的班主笑著看著陳小天說道。
“高興啊,今個帶了娘子一起來,有位置吧!”,陳小天拉過李蕓兒。
“少夫人,稀客啊!爺隨便,捧場就行。”,班主看了一下李蕓兒,轉頭看著陳小天說道。
幾句客套話后,他們就入場了。
陳小天帶著李蕓兒到了天字一十一號包間。房門敞開,二人走了進去。
“依依,你在房里嗎?”,陳小天發現屋內安靜得可怕,開口問道。
李蕓兒也東張西望。
看著房中外室,正中處擺放著一張古箏,邊上墻上掛著一個琵琶。再前面是兩個個座位,這些桌位以往是坐客人的,依依是為客人端茶倒水的小婢女。
邊上有一間小門通向內室,應該是她的休息室。此刻這個小門是虛掩著。
陳小天從懷里拿出了一把折扇,一來是防身,二來是壯膽。
他從小門處沖了進去。李蕓兒也感覺到詭異,緊跟其后。
進屋后,方聽到聲音,這房子的隔音效果真好,李蕓兒暗暗地驚嘆。
“你們滾,……”
陳小天繞過屏風,看見了兩個男子正掐著一個長相很平常的粉色衣裳少女。
女子雙腳蹬了幾下,頭一歪。
陳小天抓住他們的脖子,就是一啥扇,很快被他們躲了過去。
他們一腳往陳小天踢去,陳小天啊的一聲,就被二人踢倒在地,在后續猛烈的攻擊下,陳小天暈倒了。
“真的是個廢物。”,李蕓兒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陳小天,心里好煩。
“想英雄救美?遲了。”,二人已經把陳小天打暈,現在偽裝成他打人的模樣。之后翻墻逃跑了。
李蕓兒剛才躲在外室,所以二人沒有注意到。
李蕓兒等二人走遠后。走進去,到了床邊,探了探那個女子的鼻子。
趕緊把陳小天從女子身上分開。給她吹氣,并按壓她的胸膛。
如此反復了不下兩刻鐘。這時女子才有了血氣。
她還在竭力搶救,她是懂得琴棋書畫,但是她精通的確是醫術,只是沒有在人身上實驗過,平常都是在一些螞蟻,蚊子上做實驗。多次給螞蟻換頭,給蚊子輸血。
那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咳嗽了兩聲,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了一個極美的臉。
“我記得自己已經蹬腳了,怎么會?是你救了我。”,床上躺著的女子發出微弱的聲音。
“是你運氣好,我隨相公剛好路過。”,李蕓兒滿頭大汗,如今是夏天,熱死她了。
女子扭頭,但是她做不到只能用余光看了看邊上躺著的男子。
“陳少爺。”,女子身體一顫。
“你是依依?”,李蕓兒擦了擦汗水,問道。
“奴婢真是,你是?”,女子拼命呼吸空氣。
“李蕓兒。”
“你真是倒霉,居然嫁給了個小矮子,真替你不值。”,女子說道。
“不用姑娘操心,他還是很有正義感的,要不是相公先出手,他們再掐你一會,可真是回天乏術了。你在戲班也有危險,你跟了我怎么樣,不知你是否愿意。”,李蕓兒說道。
“自然是一萬個愿意,只是他家嚴厲,奴能進去嗎?”
“不礙事,我正缺個陪嫁婢女。”,李蕓兒笑道。
“可贖身……”
“小事。你看夠否。”,李蕓兒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自然是是夠的。”
李蕓兒給陳小天打了好幾巴掌,才把他打醒。
之后就背著依依出了十一號房。
陳小天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相公不是喜歡依依嗎?帶回家啊!有什么問題嗎?”李蕓兒眉毛一挑說道。
“自然是,沒有的,可爹爹那邊。”,陳小天先是一愣,后蹙眉道。
“你不說,我不說,爹爹即便知道,也沒事吧。”,李蕓兒說道。
“但愿吧!”,陳小天說道。
出了包間,李蕓兒給了一百兩班主,拿到了依依的賣身契,交給了陳小天,班主叫依依保重。
李蕓兒背著依依出了戲班。
這一附近的街道上,行人依舊。陳小天在前面帶路,原路返回。出了這坊市,行人漸漸多了,有一些人是因為天氣熱,出來散散步,有些人則是干些特別的事情。
李蕓兒心中有一個疑惑,開口說道:“依依姑娘,有一個問題,不知該問不該問?”
依依身體十分虛弱,閉著眼睛,斷斷續續地說道:“恐…無力…回答。”
陳小天瞅了瞅李蕓兒,見她臉上身上都是汗水,說道:“依依交于為夫背如何。”
“甚好。”,李蕓兒把依依交付給陳小天去背。
陳小天背起依依站都站不太穩。走起路來左一腳右一腳,差點就摔倒的架勢。李蕓兒看著他這幅吃力的模樣。感覺很悲哀,這般力氣,還小惡霸。看來是別人高估了他吧。
這時有一輛馬車從前方慢步駛來。李蕓兒伸出一只手,叫停了馬車。
車夫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說道:“老兒正敢著回家,不再做生意。”
“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位是誰!”,李蕓兒指著彎著腰背著依依的陳小天,大聲說道。
“原來是陳少爺,這好說,上車吧!”,車夫臉色未變,說道。
陳小天哼了一聲把依依放在車上躺著。之后二人也上了馬車。
“去哪?”,車夫問道。
“古仁醫館。”,李蕓兒說道。陳小天本想說回府的。但是猶豫了一下唄李蕓兒先說了。
“喏。”,車夫應了一聲,調整馬車,往一個方向開去。過了幾個街頭巷口,轉了一個大彎,走了幾下,就到了一個掛著燈籠邊上有一塊大牌匾的街道前。
“古仁醫館”是縣里離陳府最近,又最大的醫館。此刻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依舊在營業。
陳小天和李蕓兒把依依抬進去醫館。醫館有一個三十歲中年大叔在看店。
屋里沒有其他人,在問診的地方有一張單人小床,應該是給重病患者躺的。依依被放在了上面。
陳小天上去看著大叔大聲說道:“你是醫生?”
大叔搖搖頭,說道:“我只負責抓藥,醫生出診去了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李蕓兒給依依的脖子按揉了一下,其實在車上她也一直按揉依依的脖子,她之前的血管有很多瘀血,如果不除去,恐會要命。
“夫君,你過來按揉,我去抓藥。”,李蕓兒聽了大叔的話后說道。
陳小天應了一聲,接替了李蕓兒。李蕓兒到了大叔的邊上,拿過紙筆,蘸了點墨水,在紙上寫了多種藥材和配方。所用的要都是些活血化瘀,清除血栓,反血液凝固的藥材。
最后寫上了開處方人名字:李蕓兒。
“按著這個配方抓藥。”,李蕓兒把處方給了大叔。
大叔看了一下床上的姑娘的情況,又看了配方,覺得沒有什么不妥后,很快就行動起來。
當下李蕓兒就讓大叔煎了一副。這個藥越早吃效果越好。
藥熬好了,李蕓兒拿著藥,陳小天把依依慢慢坐起,依依此刻臉色比開始醒來時有了一些惡化,此刻她眼睛都幾乎睜不開了。
李蕓兒加了蜜餞用湯羹給依依喂藥。一大碗藥,喝了快兩刻鐘。
喝完后,依依又躺了一刻多鐘,沒有出現異常惡化的情況,李蕓兒給了藥錢。
陳小天和李蕓兒抬著依依上了馬車。
“回府。”,陳小天說道。
……
快到陳府的這條街,陳小天想到了個事,如果自己帶著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回家被他爹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樣的懲罰等著他,對車夫說道:“走后門!”
到了后院門口。
給了車夫車費后,車夫開車走了。李蕓兒背著依依,陳小天去開門。
“現在先帶回新房吧!依依傷還要養一陣子。留在外面我不放心。”,陳小天小聲說道。
“被爹爹知道,非要打斷你的腿。,走吧,帶路。”,李蕓兒看著陳小天關上后門說道。
這里離新房有一些距離,這里最靠近的是廚房。
后門進來是一個大菜園,種著數種普通蔬菜。
李蕓兒踩著泥路感覺很惡心,但是背著依依的她也不好表露出來。
他們雖然很謹慎,還是被蓮兒發現了。
李蕓兒直接用銀子封了蓮兒的口,并讓她成了幫手。
依依被放在婚床上,并蓋上了紅色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被子。
“少爺,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老爺不是趕走了廚子二狗嗎?現在都沒飯吃呢!老爺夫人去古剩酒樓吃飯,可就餓著奴婢了。”,蓮兒捂著肚子,臉色有些白。
“夫君你留下來照看依依,我和蓮兒做飯去,這次一定能做好吃的。”,李蕓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
“別勉強,不行就叫去酒樓買些回來。”,陳小天蹙著眉說道。
“蓮兒走吧。”,李蕓兒白了一眼陳小天,叫上蓮兒,去了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