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覺得那個中年男人很奇怪,但是這件事也跟我無關(guān),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瞅了一眼放在后面的棺材,并不感覺有多害怕,因為當(dāng)初我爺爺走的時候我是看到過這一幕的,所以并不感覺有多害怕。
“別看了,你也看不出什么。”承叔說。
“哦!”我輕聲說了一句。
“你剛來,有很多不懂,以后我慢慢跟你說。”
我不懂?我父母都是在這工作的,我有什么不懂的?我心中暗罵,不過說的也是,我還一個小白,這個行業(yè)也并不是我自愿進(jìn)來的,是有目的的的,只不過我現(xiàn)在在這也沒找到什么線索,既然承叔在這,我肯定是要問的。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他說話,“承叔,問你個事,你知不知道一個藍(lán)色的十字架吊墜?”
“嗡!”承叔緊急剎車,我差點就撞到了前面的工作臺上,“你說什么?”
他看著我,承叔這個眼神讓我有些害怕,他的眼眸中的那種兇狠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沒過一會,他就收走了這種眼神,踩了油門,繼續(xù)走,他一邊開車,一邊說:“你怎么知道這個的?”
聽到他這句話,我有些震驚,難道承叔他知道這個?他和我父親認(rèn)識?我來這里的時候,我并沒有說我父母是誰,又是因為什么而來這里工作的,“承叔,你知道這個?”
“嗯!我是知道,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早就猜到你這小子是有目的才來這的,我們這個地方陰氣重,一般人是不會無緣無故來的,一般來這工作的,都是那些想要高工資的人,但是又跟陰界有關(guān),所以沒多少人是真正自愿來的。”
陰界?也是,在工作的時候,尤其是拉死人的時候,是不能說“死”這個字的,面對承叔的一語道破,我很是尷尬,沒想到自己的心事就這么被人破解了。
我說不出來,本以為承叔會死纏爛打,問我吊墜的秘密,沒想到他卻幫我解了圍,“現(xiàn)在不方便說,回去找個地方慢慢說。”
我沒有回他,之后全程我們一直都沒有再說話,車上死寂沉沉的,不過還好,我們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回到了殯儀館,我和承叔把棺材搬下車,把它抬進(jìn)了停尸房,按規(guī)矩,尸體要在停尸房中放上三天才能火化,接下來的工作就不歸我管了,交給其他人就行了。
承叔把我拉進(jìn)辦公室,我知道他要問什么,在車上沒說清楚的話,到這我也不得不說了。
“到我這,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說吧,你是怎么知道那枚吊墜的,你又是因為什么進(jìn)來的?”
跟承叔坐在沙發(fā)上,我還是很猶豫,進(jìn)來也不干什么壞事,既然有一個知情人,何不跟他說明白?
我從脖子上拿下那枚吊墜給他看,他看到這枚吊墜,瞬間傻了眼,他拿過手看了看,又看了看我,道:“這枚吊墜怎么在你這?你和那人是什么關(guān)系?”
“那人?哪人?”我莊重的問道。
因為我想知道他說的是誰,是別人還是我的父親,我也想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沒有直接說明,“你姓封,我那位朋友也姓封,你今年有二十了吧?我那位朋友也有四十多了,而且結(jié)婚也有二十年了,你長得和他的妻子很像。”
自古以來,男孩像母親,女孩像母親,承叔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是我能猜到他說的究竟是誰了。
“沒錯,我就是他兒子,我的父親叫封學(xué)真,我的母親叫桓麗。”
“呵呵,這也就不奇怪,你為什么會有這枚吊墜了,也難怪你會和你母親長得這么像。”
“承叔,這枚吊墜有什么意義?您又是怎么知道這枚吊墜的?”
承叔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身其拿一樣?xùn)|西,我看著他捧著一個盒子坐到我面前來,“你把這個盒子打開。”
我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手中的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但是顏色卻不一樣,這枚吊墜是紅色,而我這枚是藍(lán)色,自古紅藍(lán)出cp,看來正是這個意思,“這,怎么會是一樣的?”
“這枚吊墜是我的。”承叔說道。
“是您的?”
“沒錯,你為什么要到這里來,又有什么目的?”
承叔話都問到這個地步了,我還不說有什么用?
我把自己來這查案的目的與他細(xì)說了一遍,“正是因為這枚吊墜是唯一的線索,而這又是父母生前工作的地方,所以我才來這得,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聽我說完了,承叔沒有說話,陰沉著臉,臉色沉重,好像在思考些什么,“承叔,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承叔搖搖頭,“不是,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我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誰會莫名其妙的殺普通人?而且這段時間我去調(diào)查了,我父母根本就沒有得罪什么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枚吊墜的來源?”
“啊?承叔你都不知道嗎?你補時也有這枚吊墜嗎?怎么會不知道東西是怎么來的?”
“因為這枚吊墜是你父親送給我的,讓我好好保存,未來有機會他會來拿走,這么一說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可是他一直沒從我要。”
原來是這樣,父親工作的朋友從小到大,我并沒有見過幾個,面前這個承叔我來這里之前也自然沒有見過。
到這里,我又有了一個疑問,為什么父親要把一枚相匹配的吊墜給自己朋友?而且十幾年都沒有來拿?為什么會有兩枚吊墜?這兩枚吊墜是從何而來?
“承叔?你知道這兩枚吊墜是在哪生產(chǎn)的嗎?”
“這,我不知道。”承叔搖搖頭。
看來還是只能靠自己,“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承叔,以后我會更加努力。”
說完,我站起身來就要走,承叔攔住了我,“小娃子,這件事是警察的,你為什么要自己來做?”
轉(zhuǎn)過身來對他說:“承叔,難道你覺得有些事情,自己來做更有意義嗎?”
說完,我便離開了辦公室,可能承叔心里也知道失去雙親心里不好受的滋味。
我離開的時候只拿了自己那枚藍(lán)色吊墜,那枚紅色的,還是放在承叔那,我不是我父親,沒有權(quán)利替父親拿走自己放在有人那的東西,不過,若是有一天父親指示我拿,我也一定毫不猶豫的拿過來。
這件事到這一步的線索斷了,之后的日子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是該繼續(xù)在這工作還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去調(diào)查這件事?
正當(dāng)自己苦惱時,電話響了,“喂!”
“哦!好!我馬上到。”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著急,我也加快了腳步,出事了,我們運到停尸房的棺材打不開,怎樣都打不開,這個事情一出,我就知道我看到的那個中年男子肯定有鬼,不然怎么會這樣?
我跑到停尸房,看到四個大漢在合力撬棺材蓋,可是棺材蓋卻一點也沒有動的樣子,看到這個樣子,我就知道,是這個老太太死有不甘,不愿三天后被火化,因此她的棺材蓋,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小飛,你來了,快來看看,這個棺材蓋怎么打不開。”其中一個壯漢道。
三個月的時間我已經(jīng)和這里的人玩成一片了,雖然年齡上有差距,但是興趣愛好都是一樣的,也自然和他們很熟,我走上前去仔細(xì)觀察棺材蓋的位子,發(fā)現(xiàn)棺材蓋和棺槨卡的很緊,我們運的時候沒有上棺材釘,再者,尸體運到這里就是來火化的,怎么可能上棺材釘,我剛要上手摸一下這副棺材,一個人攔住了我,我回頭一看,正是承叔。
“承叔,你來了。”
“嗯!這里沒你事,你快去那個地方,把你看到的那個人叫過來,這副棺材變成這樣,必定和他有關(guān)。”
我向他點了一下頭,便火速的沖出了停尸房,以最快的腳步又沖出了殯儀館,我拿上鑰匙,開上車,立馬又去了我們?nèi)サ牡胤剑@輛車不是靈車,而是越野車,這樣,速度就會快很多,我剛成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考了駕照,開車完全沒問題,我不知道承叔為什么不派個人和我一起去,而是讓我自己去?大概是因為我是他朋友的兒子,想訓(xùn)練我吧。
果然,越野車比靈車的速度快很多,靈車到那里的時間要一個小時,而越野車只要半個小時就行了,我把車停在了主家的門口,這里的宴席早已結(jié)束,空無一人,原本幾桌子人也全都走了。
我左右看看,直接走進(jìn)了內(nèi)屋,發(fā)現(xiàn)這里仍是空無一人,不免有些著急了起來。
心中大罵:他奶奶的,人呢?
正當(dāng)我走出內(nèi)屋時,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看到我,眼睛睜的很大,似乎因為看到我而受到了驚嚇。
他轉(zhuǎn)身就跑,我大喊一聲“站住!”便追著他跑了出去,他是中年人,而我則是青年,加上我又是踢足球的,他怎么可能跑得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