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破廟避風雨,夜生風流曲
- 神探南懷杰
- 趙曉展
- 7606字
- 2021-06-29 04:23:20
第七十一章:破廟避風雨,夜生風流曲
稻叢蛙鳴雨生情,濕透衣裳顯豐盈
玲瓏剔透玉泥做,輕解羅衫回眸娉
俊郎鐵漢熱血男,水做骨肉自動彈
翻云覆雨雷鳴閃,人不風流費流年
因懷中抱著位不能動彈的姑娘,不方便在鬧市穿行,即使等到夜深人靜時也不方便將其帶到通州衙門。南懷杰便策馬改走鄉間小徑,因是雨天一路無人。在距啟秀鎮不遠臨江的一破廟處停了下來,廟門上寫著東海龍王廟。因通州這一代現信奉佛教居多,佛祖廟觀音廟一座接一座拔地而起。大眾永遠崇拜強者,佛祖聲勢如日中天,一座座廟宇拔地而起之下,百姓的在信仰上也就移情別戀,從拜龍王改為拜佛祖觀音。佛教的教義某種程度上也符合儒家學說的味道,引導人們安于現狀引導人們向善,相信因果報應多做好事來世投個好胎。社會觀不排斥,又能為當局者省心,自然而然的不會遭受打壓,不遭到打壓便是另一種變相的扶持。如此演變,龍王廟變成了過期的殘物,慢慢香火慘淡,最后燈油不燃廢棄成荒廟。
南懷杰策馬進去,因兒時經歷,破廟沒少住,今日再進來有種往日倒流之感。南懷杰淡淡的笑了笑,將小椒放在地上,手腳捆綁好,解開了穴道。小椒張口就罵,南懷杰便將小椒束腰的腰帶撤下塞進嘴巴,任憑她怒目猙獰。
南懷杰從馬背包囊里取下水袋喝了口水,遞到小椒面前,道:“想喝就點下頭,不想喝就搖下頭。”
小椒不點頭也不搖頭,瞪著南海杰,嘴唇顫顫發紫身子發抖。南懷杰意識到,畢竟是姑娘家,身子弱,一路下來已被雨水淋透,再加上被點穴道血液不暢,肯定冷的瑟瑟發抖。只可惜自個身上也同樣已濕透。便閉上廟門,拆下一供桌案板將一透風的窗口堵上。尋些干燥的稻草柴火生了堆火,抱起小椒讓其離的近些。小椒仇恨的目光稍作緩和。
一切忙碌完畢才感到自個身上的兩處傷口在瑟瑟發疼。南懷杰從行囊包里掏出一酒壺,脫下上衣露出胸膛與受傷的手臂,小椒嚇的嗯嗯的縮著身子盤后兩尺。南懷杰瞧著她故意“嘿嘿”一笑抖了抖胸肌,而后又道:“放心,我的品味還沒到對你有非分之想的地步!”
小椒的眼神又多了份想殺人的惱怒。南懷杰又將褲腿卷起,兩處傷口布條解下,陸續滲出鮮血來。南懷杰拔開酒壺昂頭喝了一口,而后往兩處傷口處倒上些酒來消毒,順間疼的呲牙咧嘴小聲呻吟,額頭汗珠雨水般直下。小椒的眼神流露出得意,心里總算有點平衡,面孔上也潤澤了些。便自個移動屁股往火堆前靠了靠,轉著身子均勻烤火取暖。
酒消完傷口毒,南懷杰又用酒水將起先綁扎傷口的布條用酒洗了洗,濃濃的血水滴下,抓一把新燒的草木灰撒在傷口上,而后將傷口重新綁扎好。傷口灼燒感又來,疼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小椒的眼神慢慢舒緩下來,瞧著南懷杰漸漸有了份關切。南懷杰轉頭瞧她一眼,笑道:“不礙事,抱起你還能再跑幾百里。”
烤了會火,小椒身上暖和些,不再發顫,但聽到抱著自個,想到一路上種種挨身緊抱自個的畫面,面孔一紅。便挑了挑眉毛瞅了瞅水袋點了點頭。
南懷杰呵呵一笑,費勁的爬起來,拿起水袋走到小椒面前,道:“這里是江邊一破廟,方圓十里尋不到人家,再說陰雨綿綿的也沒人閑情逸致的來這里觀賞江景,拔下你的嘴巴里塞的腰帶你喊破嗓子也沒人理你,再罵人的話就把扔進江里喂魚去。同意就點下頭。”
小椒扭過去頭不理會他。南懷杰無奈尷尬的一笑,自我圓滿的道:“不搖頭就是同意了,好吧,是同意了。”
小椒心里無奈一笑,心道,天下還有這么不要臉的。
南懷杰便將小椒嘴里腰帶拔出來,小椒剛要暴怒,南懷杰又將腰帶塞進去,而后挑挑眉毛笑了笑,又將腰帶拔了出來,在小椒嘴邊轉了轉,隨時等待著再次塞進去。
小椒的怒氣也只好氣喘吁吁的無聲吐出來,而后道:“水。”
南懷杰樂呵一笑,便小心翼翼的提起水袋往小椒嘴里灌了兩口水,而后隨手拿起腰帶在她嘴唇上輕輕擦了擦濺出來的水珠,溫柔笑道:“餓不餓?”
小椒被這溫柔的舉動一下子整的沒招了,冷冷的道:“你說呢?看你們打了一上午架,還把這兩天肚子里的存貨全吐了出來,又被你晃蕩了一路。”
南懷杰點了點頭,問道:“天底下你沒有你小椒怕的東西?”
小椒猜不到南懷杰問這話是何意,便道:“天底下只有怕我小椒的,沒有我小椒怕的!”
南懷杰被這話萌倒了,哈哈一笑道:“你可知這座廟是什么廟?”
小椒扭頭向周圍望一眼,嘲諷道:“就算是三歲小孩也知道這是龍王廟。”
南懷杰道:“我們這頓吃龍王肉。”
小椒冷泠的呵呵笑了兩聲,接著又是一聲尖叫,南懷杰從她背后一尊石像下揪出一條碗口粗的大蛇!
南懷杰將蛇握在手中,道:“龍王知道小椒姑娘餓了,特意送來一頓美餐。”說完,扇子連摔兩下,扇骨里甩出一把半寸長的尖刀,將蛇三下五除二的殺好了。而后盤在一樹枝上放在火上烤,芳香四溢,讓人聞了直流口水。烤熟后,南懷杰吃上兩口,嘖嘖的自個贊嘆。小椒說什么也不愿意吃。
但在南懷杰的百般威逼利誘之下還是被塞進了一口,吃上第一口便有第二口,南懷杰便自個咬一口接著撕下一塊塞進小椒口中一口,循環之下,最后幾乎是平分了這份大餐。
小椒道:“這附近還會不會再有蛇?”
南懷杰道:“怎么,這么大的一條還沒滿足你的胃口?”
小椒哌一聲道:“我是怕一不留神身邊盤起一條,多滲人。”
南懷杰道:“放心吧,蛇怕火,不敢靠近的。吃飽了瞇會吧,晚上還要趕路。”
小椒道:“你要把我帶到哪去?”
南懷杰道:“你想去哪?你想去哪我就把你帶到哪去?”
小椒道:“廢話,我肯定想回到喬家,喬姐姐苗姐姐肯定擔心死我了。”
南懷杰道:“好吧,晚上就把你送回喬家。我先瞇會了。”說完倒頭便睡。
小椒一驚,忙道:“當真?”
南懷杰閉著眼睛道:“我從不欺騙姑娘家!”
小椒道:“睜開眼睛看著我說話!”
南懷杰半坐起來,睜開眼睛盯著小椒道:“小椒姑娘想回喬家,今晚我就把你送回喬家。”
小椒看他說的真誠,抿嘴一笑,問道:“為什么?”
南懷杰道:“這需要理由嗎,好吧,因為你是姑娘家,你也沒壞到流膿水的地步。”
小椒噗嗤一笑,罵道:“討厭,你才壞的流膿水呢。”
南懷杰又是倒頭便睡,小椒看得出南懷杰確實是累到家了,加上傷口折磨,吃些食物后困意便席卷全身。小椒道:“你從不騙姑娘家,但你卻在傷害姑娘家,害的還不輕!”
南懷杰淡淡一笑,紋絲道:“世間事自有世間的道理,你還小,也瞇會吧。”
小椒道:“你把人家手腳綁著,還好聲好氣的讓人家瞇會。”
南懷杰嘆了口氣的又重新坐起來,從行囊包里翻出一根兩尺長的鐐銬。
小椒道:“你這破包神了,什么都有嗎!”
南懷杰道:“我騎的可是通州府衙門的馬匹,馬袋里面有副鐐銬多正常。”便將小椒繩索解開,將鐐銬一端拷在她右手上,另一端拷在自個左手上,而后將鑰匙塞進自個褲襠里。盯著小椒的胸脯笑道:“受你所賜!”
小椒臉帶一紅偷偷一笑,南懷杰再次倒下就睡,不大會兒便睡著了。二尺來長的鏈條,小椒唯有端坐在南懷杰旁邊,抱著膝蓋想著心事,時不時的瞧南懷杰一眼,最后嘴角一歪咬了咬嘴唇,便也祥裝熟睡的躺在南懷杰身邊。聽南懷杰鼾聲都冒了出來,便輕輕推了推他道:“你這鼾聲吵死人了。”
南懷杰沒有反應,小椒便輕輕的從南懷杰懷中取出扇子,學著南懷杰方才模樣,一個方向連甩兩下,扇骨中跳出方才那把殺蛇的鋒利尖刀。而后猛抬手臂拿起扇子刺向南懷杰的脖頸,可尖刀又瞬間懸在上空怎么也落不下來,尖刀沒落下來眼淚卻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在南懷杰的衣衫上。小椒嘴唇咬出血來,最后將尖刀放下收回,臉帶貼在南懷杰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南懷杰面孔上流露出驕傲而又舒懷的笑容,嘆了口氣,將手背搭在小椒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笑道:“夢里進了一個溫柔鄉,一醒還真是!”
小椒羞澀的趕緊爬起來,背對南懷杰擦了把眼淚,南懷杰輕輕一笑,真的熟睡了過去。
南懷杰夢中夢到一條大蛇纏住自個,蛇頭變成兩個,一頭咬住自個手臂,一頭咬住腿部,而后天空中落下一把把的尖刀刺向自個。突然飄來了格格,格格手兒一揮蛇不見了,再一揮尖刀不見了,格格道:“醒來吧,醒來吧。”
南懷杰便從夢中醒來,滿臉汗水視線不清的瞧見一張面孔,揉了揉眼睛,看見是小椒,嘆了口氣,笑道:“天黑了沒有?”
小椒冷笑道:“天早就黑了,我們都還以為是那位名曰貴清的姑娘呢,原來讓南懷公子情牽夢繞的是位格格姑娘,這位格格姑娘現身在何處呢?”
南懷杰苦澀一笑,擦了擦臉上汗水,抬起手臂時感到傷口處疼的更厲害了,指了指頭頂道:“她在天堂呢。”
小椒眉頭一皺,嘴角一抿趕緊收住,柔聲道:“怎么,這位格格姑娘難道去世了嗎。”
南懷杰道:“在狼山遇到你們的那天早上,我去江邊拜祭的她,兩年前走的。”
小椒低頭一想,淡淡一笑,不再問話,又道:“你出了很多汗,想必是傷口在作怪,喝點水吧。”便伸手將水袋拿來拔開塞子遞給南懷杰。
南懷杰喝上兩口,道:“外面還在下雨嗎。”
小椒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南懷杰道:“我把你送回喬家。”
小椒已猜到這話,點了點頭,而后搖了搖頭,道:“外面雨大,南懷公子有傷在身,不宜再讓傷口淋雨。我一個人回去好了。”
南懷杰道:“黑燈瞎火的,你識得來時的路嗎?”
小椒便鼻子一酸抽泣道:“不認識,但,人家擔心你的傷。”
南懷杰道:“不礙事!”
小椒急道:“你非得如此著急的把我送回喬家大院嗎?你就這么害怕嗎?大家都是聰明人。我明白,你就是拿我做引子,用我把你想知道的人物引誘出來。所以先把我拐跑天黑時再把我送過去,與你廝守一天,我背后的人物肯定會第一時間來質問我有沒有對你說些什么,而后你就能在暗處將那人逮個正著。”
南懷杰被問得啞口無言,但心中仿佛輕松了很多,吐了口氣,笑了笑道:“你說的是不是對不對都另當別論,我只是不想污辱了你的名聲,畢竟姑娘家不可在外過夜,何況又是被一壞蛋拐跑的。”
小椒聞言低頭莞爾一笑,慢慢的道:“南懷公子問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兒就把我送到哪兒去,我現在最想待的地方是這兒,哪里也不想去。”
南懷杰聞言后喉嚨一干咳了一聲,不知道該怎樣接下面的話。互聽外面一人拍手叫好道:“好一個浪蕩的婊子,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你全占了。”
小椒聞言想都不想破口大罵:“我占你老娘!痞子蛋,給我滾出來!”
南懷杰突然想起通州府陳超被刺那一幕,喊聲小心,刷開扇子護了上去,只聽“叮”的一聲,在小椒胸口前用扇骨擊落一枚鋼針。
小椒瞧眼鋼針,冷笑一聲,大罵道:“你個廢物就這點能耐!怪不得老婆都能跟人家跑了!廢物!”
對方被罵到心痛處,“啊——”的狂叫一聲,刷刷的連續拋出幾枚鋼針刺向小椒。南懷杰挺身護在小椒面前,舞動扇子紛紛擊落,而后合上扇子瞄準鋼針來源方向,在扇座連拍三拍,扇骨暗盒里暗器發出,外面人慘叫一聲后逃掉了。
小椒冷笑道:“廢物就是廢物!”
南懷杰聽到人已逃離,直接癱在地上,小椒瞧見南懷杰受傷的那條手臂上多了枚鋼針,頓時驚的臉色發白,跪在地上抱住南懷杰就哭。
南懷杰急道:“先別哭,快拿來酒!”
說剛落音,鐺鐺兩下甩出扇骨中那枚尖刀,刷的一下揮向鋼針處,連針帶肉削了下來。接過小椒手中酒壺,咬開蓋子往傷口上澆去,痛的全身發顫,汗水再次濕透衣襟。
小椒撤下束腰帶用酒一洗為南懷杰包裹上傷口!
南懷杰瞧下傷口處外圍的皮膚,未見發黑,喘口氣道:“總算命大!此人可是邳典。”
小椒點了點頭。
南懷杰道:“邳典做事謹慎周密,絕不會一人冒險行事,背后肯定還有人馬在等他消息,此地不宜久留,趕緊撤!”
小椒道:“公子走吧,他們是來要我的命的,與公子無關!”
南懷杰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我這傷隨時可能發作掛掉,你得負責照料,快走!”
小椒一想也是,顧不上傷不傷大雅,扯開南懷杰褲襠手便伸了進去,摸出鐐銬鑰匙打開鐐銬。南懷杰瞪大眼睛驚悚的的望著小椒。
小椒道:“快把褲子提起來,趕緊逃!”
南懷杰與小椒跨上馬沒跑多遠,透過雨聲聽到破廟方向傳來幾匹急剎馬蹄的馬叫聲。南懷杰轉念一想,便勒住馬,翻身下馬。向馬屁股上輕劃一刀傷口,馬嘶鳴一聲狂奔而去。破廟方向追來之人,聽到這方馬叫聲,便也急馬追來。
南懷杰與小椒躲進田徑旁邊溝壑里,待幾匹馬過后一身泥濘爬了出來。
小椒道:“公子,現在怎么辦?”
南懷杰道:“等他們追到馬匹發現是空馬,便會在通向通州衙門的各方路口攔截,說不準也會在通往韓家大院的各處路口攔截。俺們還回破廟去,在那淋不到雨,天亮了就安全了!”
小椒啊了一聲,南懷杰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天亮了,大隱于市。”
再回到破廟,里面已被搜查的換七八糟,好在那堆火還在噗噗的燃燒著,南懷杰瞧一眼滿臉泥濘的小椒,爽朗的笑出聲音來。
小椒瞧一眼南懷杰,瞧他哪還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就是落湯雞一只,還帶滿身雞糞,但這豪氣的笑聲笑的小椒很是舒服,沒有一絲的怕意。小椒擦了擦臉,濕了塊布幫南懷杰擦了擦臉,南懷杰盯著小椒溫柔的笑了笑。小椒低下了頭而后又昂起了頭,眼神羞澀似閉似合,嘴巴微翹,十指相扣扭扭捏捏。南懷杰便情不自禁的親了下小椒,而后吻到嘴唇處攪了一陣子。
廟外雨水加急,一道閃電劈開順間白晝,轟隆隆的雷聲隨后而至。小椒將南懷杰推開,溫柔的笑了笑。在火堆旁整出一片干凈地,鋪上些稻草,將南懷杰安放下。瞧屋檐處一道水柱瀉下,便什么也不在乎,無謂走到水柱下沖刷下身上污泥,衣衫盡濕玲瓏軀體在火光下妙不可言。小椒回眸一笑,瞧南懷杰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個,便將長發向后一攏,輕輕解開了衣扣,將衣衫盡去,鞋子脫掉,挺著聳立的胸膛走到南懷杰面前。將南懷杰拉起來,南懷杰本能的也將另一只受傷的手臂抬起,喘著粗氣在小椒耳根處道:“你把那塊虎頭玉佩令塞進你的衣領時,我就猜到了會有今天。”
小椒翹起腳尖解掉了南懷杰的衣衫。三處傷口均又滲出血液,特別是手臂削去肉團的那處。但這又有什么呢?疼痛感反而是另一種激情,閃電霹靂出朦朧的畫面,轟隆隆的雷聲湊出原始的激情,雨打稻田蛙聲一片!不知閃電雷鳴湊了多久,一切又恢復平靜,雨點紛紛砸在房頂瓦上,風聲扇進破窗欞,龍王雕像的眼神有絲偷窺的喜悅。小椒趴在南懷杰胸膛上氣喘吁吁的不能動彈,南懷杰四支攤開睜著眼睛挑著眉毛喜悅的笑著。
正可謂:
稻叢蛙鳴雨生情,濕透衣裳顯豐盈
玲瓏剔透玉泥做,輕解羅衫回眸娉
俊郎鐵漢熱血男,水做骨肉自動彈
翻云覆雨雷鳴閃,人不風流費流年
南懷杰輕輕的問道:“小椒,你餓不餓?”
小椒道:“還有蛇吃嗎?”
南懷杰道:“除了我的,還有兩條。”說完,將已爬到小椒美背上的兩條蛇抓到手中給小椒瞧了瞧。
小椒翻翻眼睛笑了笑道:“這兩只多像咱倆,不吃它們了,便抬手輕輕的從南懷杰手中奪過,放到一邊讓其爬走了。”
南懷杰拍了拍小椒的凸翹的美臀,贊嘆道:“蛇蝎美人!”
小椒打來兩粉拳笑了笑,等歇過勁來后小椒將衣服在火堆旁烤了烤穿上,又將南懷杰的烤了烤幫其穿上,傷口重新包扎了下。而后依偎在南懷杰懷里美美的笑著。
南懷杰道:“刺你剛針的應該是潛藏通州府五年的小廝邳典吧。”
小椒點了點頭。
南懷杰道:“你也是五年前被安排到喬家,做喬姑娘的隨身丫鬟來監視喬東家的吧。”
小椒點了點頭。
南懷杰道:“看來這看似為民伸冤打抱不平的月老案也是打著正義的幌子,背后另作文章。唯有這案子破了你才能真正安全。”
小椒苦苦一笑道:“要不是公子挺身護我,我已死過一次了,安不安全不打緊,只要公子安全就行!”
南懷杰聽小椒說的真誠,頗為感動,將她摟的更緊了些,柔聲道:“等這案子破了,你隨我去吧,去京城,那是天子腳下,我和天子關系不錯,不管以前你做過什么,那都是另一位小椒所為,從現在起你只是我身邊的小椒。”
小椒聽后泣聲而哭,點了點頭。
南懷杰道:“你為何聽命于實施月老案之人,中間有什么苦衷?”
小椒沉默了一陣子,心想,事到如今是回不去了,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反而不如歸依南懷公子搏一搏,贏了最好,輸了也認了。思索良久后哀哀怨怨的道:“我父母早亡,家中無子便被叔叔霸占了家產,我和姐姐淪落到在通州小石橋編草鞋為生,姐妹倆相依為命。誰料得六年前狠心的叔叔做主,偷偷將姐姐許配給了啟東一戶地主家的兒子,這兒子是個傻子!我姐姐不從,被嬸嬸吊起來打,我去衙門告狀,也被轟了出來,說十三四歲的黃毛丫頭瞎告什么狀。走投無路時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姐姐,她說她是月老的使者,可以幫我解救姐姐,但要答應她一個條件。我當時沒聽她講是什么條件就直接答應了,姐姐婚嫁那天便被月老解救了。而后我和姐姐被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那是一座莊園,莊園內人很多也很富裕,也都很好,衣食無憂。我被訓練成了一位稱職的小丫鬟,姐姐被訓練成一位廚娘,也就是當時在莊園內遇到的這邳典。后來我被安插到了喬家大院伺候喬小姐,姐姐被送到海外一座島上,且遇到心上人,就地成家,后來生第二個孩子時難產死了。喬小姐對我很好當自家姐妹一般,我雖是丫鬟但什么事都寵著我,在里面過的很開心。”
南懷杰道:“那個莊園可是坐落通州府鐘秀鎮一河心島上的韓家大院?”
小椒點了點頭。
南懷杰道:“在喬家能幫月老做些什么呢?”
小椒道:“也沒幫月老做過什么,只是把喬小姐引到通州大家閨蜜圈里,每當通州閨蜜圈小聚時我趁機和韓家丫鬟燦燦姐私下里聊聊天,告訴她喬東家近來見過什么人而已,而后聽從她的安排。這五年來,她也沒安排過我什么,就兩件事。三年前安排我將喬東家一位客人的信抄一份給她,第二件就是那天讓我帶小姐去狼山,見機行事安排你和我家小姐相遇,再想方設法把你騙到喬家大院。利用當年在寺廟護佑過先皇的黃衣人將你打成重傷,而后再想方設法把你送回京城去。喬東家的特殊身份雖不會因打傷了你而受處罰,但喬家黃衣人定會引起朝廷注意,被朝廷追查!估計他們得知黃衣人被你打敗了,又聽了那邳典的一番假說,心急之下顧不了那么多,群攻而來殺人滅口。”
南懷杰點了點頭,無奈的笑道:“我就說嘛,那天的桃花運來的也有點太唐突了,也懂得了那剛針怎么不向我身上刺,原來如此,看來朝中有人好當官一點不假。那邳典一身才華也很上進,他又有何苦衷?”
小椒嘲笑一聲道:“他哪有什么才華,整天文嗖嗖的,當年是個年輕秀才,自個的老婆跟著自個的一位書童跑了,惱的自個上吊,被月老使者救了。勸說了他幾句,帶他到莊園,授他一些武藝和扔剛針的技能,而后幫他捉到他的書童和老婆,他親手用鋼針將二人刺死。而后冒充書童的身份被安插在通州府門,答應他滿五年后送他進京趕龍門。過段時間他就預備要啟程來著。”
南懷杰道:“他也聽從那位燦燦姑娘的命令嗎?還別說,那位燦燦姑娘不但人漂亮心計更是周全。”
隨后南懷杰哎呦一聲,小椒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道:“提到人家燦燦姑娘看把你美的,我們都聽從她的。別亂想,人家有丈夫,而且相貌才華能力不在你之下。”
南懷杰呦了一聲,問道:“韓家韓友城韓傾城兄妹倆可也是與月老使者有什么交易嘛?”
小椒道:“我知道的就這些,別的就不知道了,知道多了不是什么好事。但曾無意中得知,喬東家有一個使命是暗地里保護韓友城,韓傾城卻總想置喬東家于死地。”
南懷杰輕輕撫了撫小椒的秀發,明白一位當年的小姑娘能懂得這句話的含義,背后肯定有刻骨銘心的遭遇。便不忍心再難為她,心疼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下,想了想道:“你姐姐的孩子過的怎么樣?”
小椒道:“姐姐遠嫁海外一島上成家生子,生出的孩子便是他們自家的人,自家的人永遠都是受到保護的。”
南懷杰突然想到了兩年前笑笑的櫻花谷,類似這般神秘的存在,希望這座莊園里也能有正義的部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