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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別三獅地,聽戲白云閣

  • 神探南懷杰
  • 趙曉展
  • 6619字
  • 2019-11-24 14:23:29

第二十七章:相別三獅地,聽戲白云閣

東風繪繁花,一別是天涯,相會無期

秦嶺南麓有蕪湖,春分水無冰

相憐帶春色,暮春人分離

春如花滿園,園中水池滿

賞春慕魚寫春意,悠然如醉在夢里

今日離君去,盼春含夢期

嶺南蕪湖畔,揮春別夢寒

北方公子徒勞苦,看似無情卻多義

秦貴清來到先前的三獅鏢局之地,一片瓦礫中透析出斑斑往事,便點上三柱香,默默的許了個愿拜上三拜。而后看了看日頭,坐在瓦礫中的一張半掩的木椅上,憶著往昔想著心事,同時朝向內城方向盼望著不會來的人。不會來的人沒有來,來與不來都可以的人卻來了。

賈秀才勒馬駐足,跳下馬后笑了笑道:“貴清妹妹說走就走,且是快馬加鞭,我追都追不上,看來那南懷杰確實是無意間得罪了你這位千金大小姐!”

秦貴清笑道:“哪有什么得罪,在我秦家落難之際南懷公子能收留我們秦家幾口人,甚是感激。只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多有得罪,不想再添麻煩,我爹與哥哥已傳書來催,也不便耽誤,便攜帶家人與愿隨去的鏢師即日啟程。”

賈秀才笑了笑道:“貴清妹妹是深不可測之人,我不愿去考究,但我平心而論憑直覺而說,貴清妹妹是我欣賞之人,同時也是南懷杰那家伙所欣賞之人。南懷杰曾說過,你像一個人,一位他將那尊心儀姑娘看成的一個人,格格。這是我所嫉妒的,也是我所不能及的。南懷杰對你有點怕,因怕又生莫名的敬仰,因敬仰而不敢太近又不舍得太遠,保持住剛剛好的距離。你這一走,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秦貴清心里面暖和了一些,笑道:“秀秀姐真會說笑,我有什么好可惜的。只是奉勸秀秀姐不要對他太好了,男人都是嘴刁的家伙,太好了會膩,膩了就不愿來付出,即使情感旺盛也會溢到別處去。”

賈秀才臉帶一紅,低下頭來,笑道:“我們倆打小就在街頭認識,他長我三歲。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是我偷他烤的紅薯吃,他追了我好遠,追上時我也吃完了,噎死人的喘不過氣來。他倒是笑的前翻后昂,而后遞給我水壺讓我喝口水,我剛喝兩口,他就吆喝道他尿里面了。害的我想吐又怕把剛吞下去的紅薯給吐出來。”

秦貴清呵呵的笑了一陣子,道:“他怎么會舍得往自個水壺里撒尿呢。”

此話一說意識到失言,面孔一羞紅潤到脖頸。

賈秀才笑道:“那個年代社會動蕩,外面在打仗,京城里面也不太平。你是千金之軀在圍墻內花園間長大,街頭流浪之苦是不會知曉的。所以能過上如今生活,守著自個所愿意守著的人,對秀秀我來說已是一種奢侈。我明白,南懷杰把我當成了親人,世上最至親的兩人之一。我有時也搞不懂我對他的情感,時而迷茫時而清晰,或許是太親近了相處的時間太長了,也彼此太懂對方了,沒有新鮮感更沒有沖動的激情,卻又不舍得割舍。便這樣不溫不火的相處著,但又很安詳的相處著,喝喝小酒吹吹牛皮開開玩笑。哪像貴清妹妹這般豪邁,一葉知秋看透之后,留下念想立馬撤去,不拖泥帶水,干凈利落的有些近似無情似的。”

秦貴清嘆了口氣,對著賈秀才溫柔的笑了笑道:“秀秀姐抬舉我了,我是無奈之舉。家境中落,現又移居他鄉,中間太多曲折局外人是不懂的。南懷杰是位優秀之人,待他被傷的千瘡萬孔之時,會醒悟過來回過頭來珍惜該珍惜之人,秀秀姐等候便是。我秦貴清能在自個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令自個仰慕傾心之人,已是歲月優待。秀秀姐,你多保重!”

賈秀才望見內城方向一行插著鏢旗的馬車趕來,知曉家眷與鏢師們已到。眼睛里不自覺的浸出淚水來,賈秀才不是扭扭捏捏之人,轉過臉旁道:“多保重!”跨上馬去了。

秦貴清望著趕來的馬車,點了點馬車數量,嘴角繃了繃。管家先行下馬,而后眾鏢師列隊一般站立先前三獅鏢局南門廢墟處,小公子秦貴津哭喪著臉在秦夫人簇擁下來到人前,秦貴清面向眾人道:“人各有志,能堅持到今天也難為各位了,不做強求。不來的人就不等了,眾位眾人中想留在京城的就出列留下來,半路中不可再有掉隊之人,否則就按行規處理。到了安徽蕪湖每人最少賞銀五百兩!”

秦貴清頓了頓,留給總人思考片刻的時機,看眾人已無他意,便道:“啟程吧,就按先前規劃,至天津衛坐船南下,至長江口便有我哥哥來接應。蕪湖只是暫居之地,等風頭過去了,這片廢墟上會再立一座氣勢便先前更加宏偉的三獅鏢局來!”

秦貴清將發束挽起,管家從馬匹中牽出一匹先前秦福山珍愛的一匹白龍駒,白龍駒一身琉光白毛,渾身腱子肉,駿馬中當屬前列。秦貴津甚是羨慕的望了兩眼,被秦夫人拉回馬轎中,一行馬車隨秦貴清為首的幾匹駿馬徐徐東去!

小娥與小蝌蚪離開聚品樓后乘著馬車來到城東門一道幽靜的巷子里,解下裝束還原本來面貌,從馬車上端下一盆水潑到馬頭上,將先前涂在馬頭上的顏色沖掉,而后來到糧食交易街拉回一車大豆,原路返回聚品樓,瞧見一行馬車插著鏢旗來接住在聚品樓里的秦家家眷。朝里面探望幾眼,先前挨了小娥一腳的王小二吆喝幾聲道:“客官,我家酒樓不買大豆,進來喝茶行,車茬在門口太擋道了。”

小蝌蚪揚一下馬鞭而去,小娥瞪了一眼王小二,王小二瞧見如此美婦怔了怔,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拍拍頭進去了。小娥與小蝌蚪又拐了一個圈,回到南門外菜市口自家的豆腐店。

二高三魁已從后院里竄出來,慌忙卸下豆子。小娥問道:“今天讀了幾頁書,寫了幾頁字?”

二高三魁一人道十頁書六頁字,一人道九頁書七頁字。小娥除了會寫自個名字外,識字有限,翻了翻二人寫的字,拿起一支紅筆做上標記,以防二人偷空減料拿先前的頂替。又問小妮子今日生意,小妮子道:“嫩豆腐都賣完了,老豆腐還有半籮,本是可以賣完的,但辣媽子火鍋店的辣媽子說訂下半籮筐,就給他留著,到現在還沒來取,讓她先墊付些訂金說沒帶碎銀子都是整的,也沒墊付。”

小娥嘴巴低估了兩句,喊道:“二高三魁,抬著這半羅給辣婆子送過去,前兩次還欠半兩銀子也順帶要過來。”

二高很爽快的稱是,三魁卻是撥弄著手指頭道:“她這辣婆娘一見我又要喊我小醋瓶了。”

小娥一笑道:“告訴她,打明日開始你和二高每天都去私塾儒先生那去求學,不再是小醋瓶了,是準秀才!”

三魁與二高眼睛圓睜,不敢相信自個耳朵一般,瞪著小娥,生怕她跑了就食言似的。小娥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倆,小蝌蚪,從你那取出十兩銀子先墊付給私塾儒先生。”

小蝌蚪眼睛瞪得更大,慌忙吼道:“為什么是我出銀子。”

小娥道:“我的是整張銀票,破不開,得存著買店鋪呢。”

三魁與二高欣喜若狂的抱了抱小蝌蚪,抬起半籮豆腐小跑而去。

小娥對小蝌蚪道:“你還繼續去夜市擺攤,別的事交給我。”

小妮有些失落的撅了撅嘴,小娥笑了笑撫摸了下小妮頭發道:“小妮,這一車豆子夠磨三天的了,店里這幾天我不再時就交給你來打理。他們三個鬼頭都要聽你的,你讓誰磨豆子誰就得磨豆子,讓誰燒材火誰就得燒材火。”

小妮連帶開花嘻嘻的笑出聲來,點頭領命,朝小蝌蚪很顯擺的昂著脖子笑了笑。

小蝌蚪道:“我長大了,是大人了,也可以跟著,況且,況且我有責任保護你!”

小娥笑道:“京城中懂得雕刻懂得儀容懂得捏面成心儀姑娘的工匠師不超過三人。”

小蝌蚪道:“帶上你我不就是五人了。”

小娥點了點小蝌蚪的頭笑道:“咱們只是弄巧成拙,在描述與模版之下多次修改方成睿型,算不得,更無法與那三位工匠大師相提并論。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這三位大師那才是登峰造極,手中塑造出的心儀姑娘即是妖也是仙。我不去別處只是去聽戲,無需保護,要是去拜會那三位大師就更無需保護了。”

小蝌蚪想了想,也是。便又逞強的道:“長江后浪推前浪,小娥姐小蝌蚪都還年輕,慢慢修煉也會成為大師的。”

小娥道:“別竟吹牛皮大師不大師的,眼下買間豆腐鋪養活咱們五個,供應二高三魁讀書等將來趕龍門上榜才是重要的。趕緊擺你的攤去吧。”

小蝌蚪吐了吐舌頭,揉好兩團面放進面帶里,提上工具箱撥了撥小妮的牛角辮挨著罵聲去了。

小娥見小蝌蚪去了,便回到臥室梳妝打扮一番,走出臥室時,一副中年男子的面貌,有胡須有皺紋,臉膛古銅色,發鬢見泛白,帶上一頂藍色平頂帽,咳了咳喉嚨。從后院一翻墻頭來到巷子里,而后走到街上,租一匹黑馬朝內城方向奔去。

先是去了戲曲名地,京城里最有名的戲園子之一的赤月臺,剛走到赤月臺的院門口,卻見到大理寺的官差們已將戲園子給圍了起來。生旦凈末丑,一個不放過的卸妝盤查盤問,樂師們也是逐個細問,卻是無一點成效。折騰了一大陣子,官差撤去,戲臺方重新開演,各角色后臺重新梳妝,而后粉墨登場。小娥坐在臺下看了一場戲,各角色上場后,隨之喝彩一陣子,搖了搖頭走了。

而后又來到另一著名戲園,與赤月臺比肩的白云閣,只是白云閣有特別之處,戲班皆是清一色的男性,男扮女裝男旦上演。在京城里戲迷又稱呼白云閣為相公班,或是男伶宅。如此戲法的戲臺,戲迷人數卻與赤月臺平分秋色,票價上卻是翻了一倍。小娥在此落座又看了一場戲,聽戲迷們在議論。

一位老戲迷捋著白花花的胡須道:“都啥年頭了,還有抓戲子的,他大理寺不聽戲啊,是人都要聽戲,聽戲方知世間有乾坤,不聽戲的都是一些貓貓狗狗。”

一位財主打扮肥油油的漢子道:“柳明爺您說的是啊,宮里的公公那個不是偷點空就來看戲,他大理寺大理寺卿林一鶴親自帶人來抓戲子,這不擺明是在得罪圣上身邊的人嗎。我打賭,五十兩銀子,林一鶴的官帽不長久怡。”

柳明老者笑道:“老奴為宮內販了一輩子的菜,宮里人的口味老奴最懂,小金侄子,你這賭注押了準贏。”

旁邊的一位素衣打扮佩戴的飾品卻十分搶眼的戲迷附和道:“待會韓公公到了,向他老人家嘮叨嘮叨,大理寺的十頭鳥來這叨食了。真是不識抬舉,好在韓公公的義子楊花雨相公不在,要是他被驚到了,他十頭鳥就是有十顆腦袋也擔待不起啊!”

小金名叫金武,曾做幾年禁軍侍衛,認識些權貴,后在戶部尋覓一肥差,不思進取的過日子。平日無事就愛聽戲,聽戲也有學問,在這聽戲又結交認識一些臭味相投之人,比如巴結上了這位柳明,便安排家人也跟帶這柳大爺做起了生意,一門穩賺不賠利潤天大的生意,宮里的伙食供應。韓公公又是監管御膳房的頭號人物,韓公公愛看戲,且最愛這白云閣的戲。如此柳明也就自然愛看戲,且也是愛看白云閣的戲,自然而然,隨在柳明之后的金武自然而然的便也成了白云閣的戲迷。

一場戲下來,小娥將戲班從男旦到武生到小丑全部打量了一遍,有股淡淡的失落,心道:“赤月臺白云閣無此號人物,別的小戲臺就不用講了,這一千兩銀子本不屬于自個,不屬于自個的東西就是別人家的,別人家的東西便如這戲一般,你用羨慕的眼神去張望,她永遠高高在那凌霄堂。”

小娥待要離去再做別的打算,突聽戲園門口一陣熱鬧,本是拉幕停歇的時段,現又敲梆子打鼓吹響起,一武生道翻跟頭入戲臺,而后大旗一揮吆喝一句:“恭迎韓公公您老人家入場入座!”

柳明、金武等幾號人趕忙站立起來離座,來到門口迎接韓公公。柳明走到半道便喊道:“老韓哥,您這幾天忙活啥去了,這戲園子里您不在,楊花玉楊相公也如消失了一般,便不再登臺,就聽不得好戲了。”

韓公公尖音細嗓的笑了笑道:“柳老弟幾日不吃葷就饞了,這幾日出了趟遠差,公務在身搐不開身,忙好了就來了。”

柳明走上前去,接替小太監架住韓公公的手臂,道:“老韓哥您也慢些,一路勞頓回來該補補才是,散戲了我讓小子將剛購來一盒千年人參給您送去。”

金武也慌忙躬身架住韓公公另一端手臂,笑道:“韓公公您老人家一來我們這幫戲迷們就有眼福也有耳福了,俺們可是想死您老人家了。”

韓公公笑道:“是想死我了還是想死人家楊相公了。”

金武道:“都想都想,雖說那楊相公登臺不多,但給戲迷的印象卻是刻骨銘心,一個字,好!”

韓公公道:“物以稀為貴,一個好寶物老在你面前晃來晃去時間長了就覺得不稀罕了。這楊相公甚是知曉這個理,所以別的戲子是爭相上臺,他卻是推脫不上臺,這是聰明人的做法啊!況且這戲臺子雖也孕育乾坤,終究是個戲臺子,太小。楊相公的戲臺子應在江湖,演戲于現實,釀一方傳奇才是他的意向也是他的歸途。”

柳明聽的似懂非懂,金武是聽的含含糊糊,柳明豎豎大拇指道:“韓老哥啊,您這是讓人間變戲臺,讓戲臺演人間啊!”

韓公公道:“人間與戲臺各有千秋,戲子演啥就是啥,自己入戲也能讓他人入戲,既然已入戲如能深邃一些,那么戲中與戲外便會分辨不清,寫戲之人便可執掌乾坤了不是!”

柳明心頭一驚,背脊滲出冷汗來,心想,這韓公公背地里經常向自個索要前朝禁書,很是贊許九千歲魏忠賢,莫非他有心想做魏忠賢不可,今日說話很是得意,細品下來有大逆不道之嫌,以后要想法撤遠些。但又一想應該不是,他只是御膳房的大太監,卻非宮中當紅第一人的公公,與梁九功粱公公比差遠的去了,他即使想做魏忠賢也無此基礎。看來是稍微一得點勢,出差查辦便被奉承的不知自個幾斤幾兩了,太監就是太監,沒有根的瞎飄忽。

柳明道:“韓老哥,戲園子里人多口雜,咱們喝茶看戲喝茶看戲。”

韓公公被柳明一點,抿嘴漏點牙的嘻嘻一笑,收斂一些道:“喝茶喝茶,不知今天所演是哪一出?”

金武道:“《南柯一夢》”

韓公公悠悠的嘆了口氣道:“一夢南柯,醒來還是萬事空。”

金武道:“人生如夢,能有一場南柯夢也是人生一大醉事。”

韓公公想了想點點手指道:“對對對,說的對啊!”

柳明笑道:“老韓哥風塵仆仆的去了趟江南,一路可有新鮮事。”

韓公公道:“新鮮事多的去了,不知該怎么講。但最有趣的還數途徑粱公公他老人家家鄉時的新鮮事。當時大伙口渴來到一口枯井旁挑水喝,可偏偏不巧,桶掉進了井里,怎么打撈也打撈不上來,無奈就拿另一桶多綁了根繩再撈水。事情就怪了,你猜怎么著,第二只桶也掉了進去,也是撈不上來。眾人直呼怪異,都紛紛表示井中有妖怪,不敢再去打撈水喝。這時你猜又怎么著?”

柳明與湊上來的眾人均搖頭,柳明道:“韓老哥親自上前去了?”

韓公公尖笑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行,你們不知,我那義子楊花玉雖俗日比女人還女人,那日倒很勇猛道,扔下一根空繩,在井口唱了兩句咒語,只見繩索徐徐下沉,便抓起來用力猛拉,幾位大漢也前去幫忙。你猜怎么著?”

眾人又均是搖頭,柳明笑道:“莫非拉出一噸黃金出來。”

韓公公笑了笑,眾人也哈哈的笑了笑,韓公公道:“繩子費了很大勁拉了出來,拉出來的卻是一條吐著信子的大白蛇!”

眾人“啊”了一聲,身子不自覺的向后回撤半尺。

金武道:“接著呢?”

韓公公端起茶品了品,熬了熬眾人胃口,笑道:“那大白蛇有一丈來長,碗口這么粗,挺起脖子吐著蛇信張望眾人,而后盯著我那義子楊花玉相公。蜿蜒曲折的爬到我那義子腳下,眾人都驚呼的逃走,我那義子卻沒有一丁點怕意,示意眾人莫怕,自個任憑白蛇纏身。還輕輕拍了拍蛇頭,從隨身箱子里掏出一只貓頭鷹喂了白蛇,白蛇吞下貓頭鷹后又爬回井里。”

眾人一陣驚呼,面面相覷,柳明拍手道:“好!”眾人變趕緊附和道:“好,好,好!”

韓公公掃視一眼眾人,笑道:“這可不是我老韓的戲言,而是確有此事,不曉得寓意何在?”

柳明想了想輕輕撞了撞金武,金武便道:“素聞龍蛇是一家,這么大一條白蛇從井口躍出,蜿蜒楊花玉相公腳下,擺明是相告大吉。楊花玉相公乃是韓公公義子,看來是韓公公要再升達一階的兆頭。”

柳明端量一眼韓公公笑道:“老韓哥,這蛇是梁九功他老人家家鄉里的地龍,出來依附在楊花玉相公身上來參拜老韓哥的。”

韓公公欣然一笑,柳明便又湊到韓公公耳畔低聲道:“梁九功家鄉的地龍來參拜老韓哥,看來老韓哥有替代梁九功之勢!”

韓公公笑容僵住,冷陰陰的打量一眼柳明,陰陰的尖笑了兩聲,陰聲道:“看戲看戲,南柯一夢!”

柳明的背上又滲出一股涼意,心道:這韓老太監是瘋了嗎,竟還真打起來了梁九功的注意,簡直不自量力!但憑他膽小凡事謹慎磨嘰的樣,打死他也沒有這么個膽!中間必有玄機!眼下正值圣上大宴天下賢明百官犒勞平三藩有勞將領之時,真不曉得又有什么陰謀,得到了什么許諾,敢如此口無遮掩的亂講。看來我要站在中間線上了,這怪物瘋子不能再和他走的太黏糊,趁此時借此事去和梁九功套套近乎不就多了條活路,起碼是個后路。柳明打定主意心里反而一喜。

小娥看進眼里聽進耳里,記在心里,又是一場《南柯一夢》,戲曲結束,余光多打量了韓公公與柳明金武兩眼,便起身離去。

半夜開始京城迎來了半場春雨,天明時分雨駐天晴,空氣清新!于嗣登的腳步聲在聚品樓的樓梯上響起,推開了清風軒的門,賈秀才剛剛落筆,寫下一首詩:

東風繪繁花,一別是天涯,相會無期

秦嶺南麓有蕪湖,春分水無冰

相憐帶春色,暮春人分離

春如花滿園,園中水池滿

賞春慕魚寫春意,悠然如醉在夢里

今日離君去,盼春含夢期

嶺南蕪湖畔,揮春別夢寒

北方公子徒勞苦,看似無情卻多義

于嗣登朝書桌上提筆作詩的賈秀才喊道:“秀秀妹子,南懷杰呢?”

秀秀指了指那間科學室,南懷杰從里面笑道:“于兄這么慌張,看來案情又有了進一步的升華。”

于嗣登道:“陜西山西兩省的密使甄觀容丟失了,他可是曾經圣上身邊的左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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