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白還暗自后悔失去除去王潮龍這個心腹大患的最后機會之時,另外一邊的王潮龍,在離開2號食堂之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劫后余生一般,來不及多說些什么,立馬朝著自己的東區(qū)趕去。
直到王潮龍帶人快步返回自己的老窩以后,王潮龍吊著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說出來王潮龍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產生了畏懼心理,正是畏懼了蘇白。
剛才在2號食堂,王潮龍握緊了拳頭,發(fā)怒之余,他甚至準備叫人立刻開槍殺了在他看來猖狂無比的蘇白,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殺氣,作為混跡江湖十幾年的老江湖,自然接觸了不少帶著殺氣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可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在蘇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雖然不是很濃厚,但毫無疑問,他也活生生地感受到了。
這下子王潮龍徹底冷靜了下來,發(fā)現到了敵我雙方的力量是如此的懸殊,他這邊就他帶來的幾名護衛(wèi),楊熊的那幾名小弟已經被他給成功忽視了,對于王潮龍來說,那些人如果拿著槍還好說,沒有了槍,就是一些廢物,算不上戰(zhàn)斗力,而對面蘇白的勢力,來了足足有十幾個人,都是真槍實彈的戰(zhàn)斗力,還要加上趙舍這個王潮龍最忌憚的人,如果說蘇白還沒有來之前,這個監(jiān)獄就各人來說,王潮龍最忌憚的就是趙舍了,至于喪彪,雖然同和趙舍并稱為羊山監(jiān)獄最強的兩人之一,當然這也是在蘇白來之前。
但王潮龍認為喪彪給他帶來的威脅程度遠遠比不上趙舍,因為喪彪畢竟喜歡實打實的,也就是硬碰硬的,不搞什么虛的,而趙舍可不一樣,作為曾經的殺手,講究地是如果結果掉對面,為此將使出各種手段,對于這樣的人,王潮龍都有一些佩服蘇白,居然還敢用這樣的人,王潮龍認為趙舍就像毒蛇一般的存在,整日與毒蛇為伍,就連久經江湖,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的他,都有些畏懼,更別提他認為蘇白是那種剛走出大學的待業(yè)青年呢?
蘇白確實是剛走出大學沒有多久的待業(yè)青年,但他可不會同王潮龍那般雖然表面上是禮賢下士,但還是有所忌憚的,蘇白也沒有許多的道道,像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他都不是,他就覺得既然我打敗了你,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如果你有些本領,只要你愿意,我自然要用你,也不怕你背叛他,反正到時候動手,又不是第一次打敗你。
確實很自信,但不得不說蘇白確實是有自信的資本,先不說他擁有無限商城系統(tǒng)這個bug級的作弊器,就拿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他敢說在末世前,沒有幾個人在他之上。
說到這里就有些扯遠了,當時的王潮龍的的確確是清醒了過來,也明白了雙方實力的差距,甚至王潮龍當時正在猜測蘇白是不是在故意激怒他,然后他就有這個借口動手,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除掉自己,順勢再吞并自己的勢力,然后通過與喪彪進行對賭,再贏了喪彪,監(jiān)獄就剩下了獨舟難行的武警一方,之后就是順著大勢,一舉拿下武警一方,徹底統(tǒng)治整個羊山監(jiān)獄。
雖然王潮龍想到有些遠了,蘇白當時也只是打算先除掉他,但王潮龍可不是這么認為,他已經將蘇白當成了野心家,這一點他從蘇白來到監(jiān)獄第一天就以血腥手段逼迫自己好不容易組建的巡邏隊背叛他,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吞并了趙舍的勢力,震驚了整個羊山監(jiān)獄,也方便了他立足于羊山監(jiān)獄,然后又是迫不及待地與喪彪立下豪賭,想以一種比較和平的手段收復喪彪的勢力,之后再對付他,最后就只剩下了武警一方了。
“好險,以后可不能像這樣了,嗯!正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沒錯,以后得多帶些人出門!”王潮龍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解釋自己這不是慫,更不是怕死。
“等等,武警一方?”
王潮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失去了平時那副冷靜無比的表情,露出了笑容來。
“雖然之前與武警一方有過一些糾紛,不過現在統(tǒng)治武警的正是張副連長吧?嘿嘿!他可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作為混跡多年的老江湖,識人的本領他自詡不會弱于他人,自然也看出來了張副連長的狐貍尾巴,他可不是之前那武警連長那樣的蠢貨,整天就想到末世前那一套,可惜現在是末世,也可惜他死了,等等,死了?活著?
王潮龍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容,像是知道了某些內幕消息一般。
“這個張副連長還真的不一般啊,之前是我有些小看了你啊!你可是真的陰啊!”
“不過我還真的不喜歡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畢竟都是同道中人,多少都有些知根知底啊!要不是這個蘇白的混蛋出現,我還真的想聯合其他兩個勢力,先除掉你了,不過現在還是要先除去蘇白這個首要敵人。”說完,王潮龍露出了笑容來,像是一個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一下子被自己輕松地解決掉的感覺。
……
西區(qū),武警基地。
“老爸,這是誰的書信?”
張宇看著自己父親,也就是張副連長張沖,手中的書信,看到自己父親那副嚴肅表情,好奇地問道。
“唉~!是王潮龍的來信。”
張沖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對張宇說道。
“咦?他給您寫信?我們和他們不是有些矛盾嗎?”張宇有些疑惑,作為聯合其他兩家勢力排擠他們的主謀,怎么會給他們寫信?
“他邀請我們一起對付那個叫蘇白的。”張沖緩緩地將手中的煙按在煙灰缸里,沉著臉說道。
“什么,對付蘇白,就是那個暴發(fā)戶?”張宇稱呼蘇白為暴發(fā)戶,因為蘇白一舉取代趙舍成為新的四大勢力之一。
“就連王潮龍這種人物,都主動邀請我這個他曾經的對手來對付這個蘇白,你還認為這個蘇白是一般人物嗎?都說平時你多費一些心思了解一下監(jiān)獄的時事,別老花你的心思討好那個陸曉菲,那姑娘野的很!”張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張宇也沒有在意他老爸張沖的奚落,笑著說道:“老爸,我在打陸曉菲的注意,這不是把陸曉彥留給您嗎?”說完,還對張沖挑了挑眉毛。
“哎!你這孩子,還真他媽的懂我呀!哈哈!”
“那可不是,老媽去世那么久,您就可以像脫了韁的野馬,肆意地策馬奔騰啦!”
說著說著的,兩父子“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