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位置
- 來我這里我愛你
- 江面面
- 2150字
- 2019-10-25 21:08:19
不遠處的咖啡廳,隔著玻璃窗可以看到一襲粉色的身影,王蓓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某處,杏眼里滿是狠戾的神色。
握著咖啡杯的手狠狠用力,剛才得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
不必懷疑,這個女人就是薄子覃的青梅竹馬了。
能讓薄子覃推掉工作,驅車近1個小時來一家破餐廳,絕不會是因為這家店的牛排有多美味。王蓓本就覺得奇怪,而一向喜靜的薄子覃,進門之后不找安靜的包廂,偏偏坐在不當不正的位置,鄰桌就是一對看上去極不協調的男女。
那女孩似曾相識,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轉頭再看薄子覃,才發現自家老公的注意力已經被那女人勾去。
王蓓一陣不安,薄子覃從來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突然想起了幾日前的酒會,仔細瞧瞧,這不就是當時與華寰CEO曖昧不清,在酒會上出盡風頭的女人嗎?
從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王蓓就隱約感覺到薄子覃情緒的微變。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才會捕風捉影,惶恐不安。
現在看來,竟是她大意了。
薄子覃來此的目的,已昭然若揭。
心底升起濃濃的嫉妒,王蓓故意提高音量講話,言語多情,舉止恩愛。
終于把那女人刺激的坐不住了,像只灰溜溜的敗犬,匆匆而逃。
薄子覃卻也忍不住了。
那個瘦弱的男人之所以摔倒,是他故意而為之。
王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溫文爾雅,成熟穩重的薄子覃,怎么會做出這么幼稚的行為?
王蓓已打翻了醋壇子,心里酸得不得了,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挽住身邊的男人宣誓主權。
徐悅檸從頭到尾都沒跟薄子覃說過一句話,但只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就夠讓人討厭。
索性討厭的人很快就滾走了,王蓓渴望著繼續二人午餐,可桌上的飯菜還未動一口,薄子覃便借口離開了。
王蓓頓感不安,尾隨而去。
于是,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果然是來會他的青梅竹馬了。
如果不是礙于她王氏集團千金的身份,她真恨不得沖過去甩那個女人幾巴掌。
瞧那女人生得就是一副狐媚相,專門勾引男人的賤胚子。
王蓓眼神發狠,執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宜中有個港大的實習生,姓徐,找個理由把她給開了。”
徐悅檸可沒心思注意到暗處有人對她虎視眈眈。
她神情有點兒恍惚,腦袋里亂哄哄的。以前她天天盼著能夠見上薄子覃一面,卻怎么也不能如愿。現在,她不想見他了,他卻頻繁的在眼前晃悠,晃得她心煩意亂的。
什么相親,寸頭男,看電影啊,已經被拋之腦后,只是漫無目的邁著步子,累了就坐在休息椅上呆呆的出神。
7年時間能把人改變成什么樣?當年那個溫潤柔和的少年,似乎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讓她有些不認識的成熟男人,7年的時間,讓她們也隔開了7年的距離,彼此都疏離。
18歲,因為薄子覃,她拼盡全力考進港城的大學。22歲,也因為薄子覃,她堅定了離開港城的決心。
實習期僅剩一個月,她也不想堅持了,明天就去宜中辭職。至于實習證明,她可以厚著臉皮去求求江知年,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吧。
背包里的手機已震動了半天,她恍然蘇醒,掏出手機,來電是個未命名的號碼。
“您好?”她習慣性問好。
“……”那邊沉默幾秒,熟悉的低沉嗓音自聽筒傳來,“還沒存我電話?”
語氣冷冽,從聽筒里傳過來絲絲寒意,讓徐悅檸“突”得挺直脊背。
她反應極快,“馬上存!”
然后就是麻利的一陣鼓搗,先打了“二叔”覺得不妥,又改打了“江知年”。
電話那頭的聲音不寒而栗,似有強行壓抑慍怒,呼吸急促而低沉,帶著絲絲沙啞:“我于你來說是有多無所謂,連號碼都不屑于存,嗯?”
徐悅檸語塞,停了一下,認真地解釋:“也不是,我只是沒有存儲號碼的習慣。很多同學、同事的號碼我都沒存……”
“呵。”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直接將她打斷,“你把我,與你的同學、同事相比?”
徐悅檸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有點兒懷疑他是不是打錯電話了,感覺今天這人說話的語氣有點兒怪怪的,聲音和語調都不似平常。
徐悅檸小心翼翼的問:“二叔您,是不是喝酒了?”
“徐悅檸。”江知年喚她的全名。
“在。”她一個機靈,當即又挺了挺身子。
“在你心里,我占什么位置?”
江知年的聲音越發的性感,讓她心里莫名其妙癢癢的。
徐悅檸很實誠的回答:“前十名。”
“呵。”又是一聲冷哼,幾秒難熬的沉默后,聽筒里才生硬的傳出幾個字,“那我謝謝你。”
“嘟…”
電話莫名其妙的掛斷。
“……”
徐悅檸呆呆的看著安靜的手機,一陣云里霧里。
她招誰惹誰了呢?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對她這種態度?仔細的回憶回憶,她最近也沒得罪這位江大人呀。
沒有吧?應該沒有吧?
難道是剛才說得話讓他不高興了?是沒存號碼還是“前十名”?
糾結半晌,她決定厚著臉皮打回去具體了解了解,順便再問問江知年能不能幫她開一份實習證明,這樣她就可以馬上從宜中辭職了。
電話撥回去,響了許久,才被人接聽。
接聽的人不是江知年,而是特助劉冕。
劉冕慣有的溫和腔,不緊不慢地問道:“徐小姐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大事兒。”徐悅檸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二叔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胃痛,老毛病了,剛剛醫生已經來過,這會兒在睡,恐怕沒辦法接你電話。”
徐悅檸一驚,這么說他剛電話里那種語氣不是因為喝多了,而是因為胃痛不舒服?突然覺得自己好內疚,好罪惡。
“嚴不嚴重?”她問。
劉冕輕輕笑道:“徐小姐是在擔心阿年嗎?他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徐悅檸暗自勾唇笑了笑,“應該的,那就麻煩劉特助好好照顧二叔。”
“好。”劉冕又接著問道,“徐小姐,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徐悅檸想了想,什么日子?沒什么特別,難不成是快到六一兒童節了?
“7年前的今天,徐小姐是第一次見阿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