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醉酒
- 來我這里我愛你
- 江面面
- 2396字
- 2020-03-20 18:00:00
與她擦肩而過,沒走幾步,只覺腳下越發沉重,心中躁動難平,不由駐足不前,尾隨的同行見狀,都不明所以地停了下來。
劉冕知他動了心思,有意提醒:“我們已經約了池田先生。”
江知年睨了一眼劉冕,一句話未提,重新抬步向前走去。
電梯門穩穩關閉,徐徐上升。
徐悅檸如釋重負,不去理會莫名低落的情緒,從電梯里出來,找到了徐衛州所在的包間。
偌大的包間,一張可容納10人的圓桌,酒菜擺滿,格外豐盛,卻只單單坐了徐衛州一個人。
徐悅檸問道:“怎么沒叫你的…女朋友陪你?”
徐衛州啄了一口小酒,恣意瀟灑,沒臉沒皮,“她老公回來了,就先走了。”
呵呵,徐悅檸抽了抽嘴角,“你這樣不怕被打嗎?”
“巧了,你叔這行還真不怕打。”
“你厲害。”
徐悅檸落座,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你還叫了誰嗎?怎么這么多菜?”
徐衛州挪了挪位子,靠近徐悅檸,一條粗壯的胳膊掛上徐悅檸羸弱的小肩膀,“沒人,就咱叔侄倆。叔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有人陪酒,想來想去,還是我大侄女靠譜。”
他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你喝酒,我吃菜,算不算陪?”
“當然不算,你一喝一杯我喝一杯,看誰先醉倒才是陪!”
徐悅檸拒絕,“我最近酒喝得太多,得控制控制。”
徐衛州不饒她,“還是不是我老徐家人,喝酒推三阻四的,真不像個老爺們。”
徐悅檸看白癡似的看了徐衛州一眼,推開他的大豬蹄子,端著盤子躲遠了些,一面圍著圓桌溜達著夾菜,一面說道:“哎,薄子覃過生日,送他什么禮物好?”
“你問我?”
徐悅檸點頭。
“把你送給他。”徐衛州彈了彈酒杯。
“我問你正事,你能不能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你看,我說了你又不聽,何苦問我呢?”
徐悅檸不理他的話茬,索性換了個方式問他:“什么東西既有心意,還不會太貴,你們都是男人,想要的東西應該差不多。”
“這就是你不懂了。”徐衛州站起來,向徐悅檸走過去,“每個男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地位,成就,名譽,女人…要什么的有,如果是我的話,錢就行。”
徐悅檸抿唇隱忍,她真是腦袋進水了才會向徐衛州請教。
“哎,徐衛州。”徐悅檸看向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很是認真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找一份正經的工作?”
徐衛州反問,“打拳不正經?”
徐悅檸抿了抿唇,無言以對。
“你叔我才不想過那種刻板乏味的機械生活,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有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徐衛州拉了把椅子坐下,雙腿交叉放在桌子上,悠閑又自得。
徐悅檸好心勸導他,“人總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你應該攢錢好養老。”
“養老?哈哈,檸檸,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你叔我啊。”徐衛州點著一支煙,猛吸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沒準我都活不到年老色衰。”
這話從徐衛州嘴里說出來,總覺得不可思議,徐悅檸看著煙霧后的男人,心下莫名不忍,便倒了杯酒,問他,“喝不喝?”
酒喝了一杯,就順理成章的有了好幾杯。
一大桌子菜,兩個人沒吃多少,紅白酒瓶子倒是喝倒不少。
徐悅檸趴在馬桶吐了個底朝天,醉得半斤八兩徐衛州拍著她的背嘲笑,“你也太差勁了,這才喝多少就不…不行了?”
“誰說不行?等…等我吐完,接著喝!嘔…”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吐得差不多了,徐悅檸掙扎著爬起來,腳下卻早已輕飄飄的沒了力氣。
比她站得稍微穩當點兒的徐衛州攬住她,“咱們換地方喝,他們…他們趕我們走!”
徐悅檸一嘟嘴,兇道,“哎,誰啊,誰趕我!我還沒喝好呢,就趕我,我得去教育教育。”
“算了算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咱哥倆換地方繼續喝!”徐衛州捏了捏徐悅檸的耳朵,問她,“小可愛,想去哪?”
“去…”徐悅檸伸出一根手指頭,輕壓在唇角,小心翼翼地說道,“去…睦都城,好不好?”
已進午夜,湛藍的夜空月明星稀,寬闊的馬路上車輛寥寥,一輛勞斯萊斯在馬路上平穩行駛。
前面一輛紅色的小汽車歪歪扭扭的在馬路上畫曲線,橫行霸道。
朱易打了幾次閃光燈警告無果,打算見機超車,可剛往前蹭了一點兒,紅色小車突然向前一拐…
“砰!”
碰撞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越發響亮。
突如其來得巨大晃動,讓勞斯萊斯后座里閉目養神的江知年警覺地睜開眼睛。
“抱歉,江總。”朱易誠惶誠恐。
江知年揉了揉眉心,并未出言責備,只低聲道,“不要跟他糾纏。”
“是。”朱易連忙下車。
一下車就被沖下車的紅色小跑司機徐衛州揪住了衣服領子,對方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大聲叫囂著。
“你小子會不會開車?啊?把我的寶貝新車撞成這樣,你是不是想挨揍?!”
朱易不慌不忙,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讓對方疼得松開了手。
“呦!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兩下子,大爺我…好久沒活動手腳了,正好找你練練,來來來。”
徐衛州活動活動手腕,甩了甩胳膊,擺出一副準備干架的姿勢。
朱易懶得與他糾纏,從錢夾里掏出一疊鈔票塞進他牛仔外套的口袋,好心提醒他,“酒駕是要刑拘的。”
說完,不再與他廢話,轉身準備開車走人,可剛走兩步,就被徐衛州一只大手扣住了肩膀,朱易條件反射的去反擊,大戰隨之一觸即發。
兩人一來一去,步步緊逼,在馬路邊上打得難舍難分。
江知年從車上下來,確認醉鬼的確是徐衛州沒錯,眸子沉了沉,也不勸架,索性背倚靠著車身,悠哉悠哉地觀起戰來。
朱易是特種兵退役,身手自然敏捷利落,這個徐衛州喝得醉醺醺,招式不得其法,卻勝在力氣大,一時間兩人旗鼓相當,僵持許久,不分上下。
“攻下盤。”江知年開口提醒。
朱易逮到機會,一個猛踢在徐衛州的膝蓋下,徐重心不穩,直接跪倒在地。
徐衛州哪里肯干,爬起來繼續追打,卻連連被人撂倒,摔到惱羞成怒,掉頭就奔江知年而去。
“觀戰不語!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江知年動也未動,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徐衛州,冷聲道,“你想和我打?”
徐衛州莫名的哆嗦一下,晃晃悠悠著站穩了些,看清面前的人,臉色一變,下意識后退兩步。
“老子不打了!”徐衛州特慫地轉身逃走,竄進前面的車里。
江知年懶得再理會他,只對朱易說:“報警,抓他酒駕。”
起身,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突然,前車的徐衛州又走下來,徑直打開后車門,俯身進去拉扯什么,嘴里還念叨著,“哎,你這丫頭怎么躺在地上了?來,叔抱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