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虛無白色的空間中……

一股神秘的氣息從無證騎士體內溢散出來，而山渣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幫不了忙。

“我剩下的力量不多了。”

無限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可觸摸的力量，但是山渣還是能夠感覺到這種力量——正氣。

而且他的的確確感受到無限身上的力量在減弱。

“是因為之前？”

山渣開口道，浩然正氣對人格的要求太高了，高到只有非人的東西才有可能掌握，然而無限在此之前他違背了浩然正氣的存在規則——因為小黑，他動怒了，也動了私心，打破了自己以前的規則。

“是的。”

無限并沒有否認，不過現在他身上還存留的浩然正氣足夠作為一枚種子了。

反正浩然正氣會隨著時間慢慢從無限身上消散，無限也是做了個順水人情，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氣拿給了無證騎士。

至于山渣……無限一開始是給山渣喂招的，山渣的靈屬性并沒有太過特殊的能力，所以無限也沒有動用自己的能力。

僅僅是用劍術，畢竟無限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被稱為劍仙了，他之所以強大和他的靈屬性可沒有多大關系。

這一身劍術已經達到了斬神的地步，而山渣……雖然他的天賦也很強，而且山渣能力也很強，不過和無限怎么比？

這個時候的山渣可沒有隱藏實力，因為無限做的僅僅是劍道交流而已，雙方并沒有爆發出多大的力量。

山渣肯定是珍惜機會讓無限盡量顯露了啊，山渣被稱為白嫖怪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對了幾招之后無限也發現問題了，他的境界太高了，山渣這家伙居然還隱藏實力。

隨后兩個人開始從劍招對戰上升到了劍意對抗，然后又從劍意對抗上升到了劍道……然后山渣敗了。

無限只是把自己的劍又變成了幾塊鐵片，收了起來。

“找到自己的劍道，我已經沒有什么能夠教給你的了。”

無限是除了阿根之外第一次看到山渣的真實實力的人，而且他又不傻，看看山渣這些年都學了什么無限大概也清楚了，這還是人？什么都學，現在怕是什么都精通了。

這就相當于諸葛亮那種什么都略懂，然而對于大佬的“略懂”，普通人一輩子可能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

“唉！”

山渣嘆了一口氣，無限就這么走了，他還沒學到多少東西呢。

此時這個白色的靈質空間內就只剩下了無證騎士和山渣了，而現在山渣也教不了無證，無證依舊在和自己體內的浩然正氣做交流。

其實山渣也曾經這么做過，這種相當于心靈和品格的磨礪，然后山渣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難道白嫖就不是正義嗎？白嫖就是不花錢，不花錢就能夠得到東西，這就是大同啊！要往大了說，這就是共產……這還不夠正義。”

看著浩然正氣慢慢被無證騎士收回體內，山渣忍不住吐槽道，他不知道自己當初錯在哪里了，邏輯上完全沒有問題啊！

再看看人家無證騎士，僅僅一天不到就完成了考驗，雖然現在無證體內的正氣并不強。

而看著無證緩緩睜開眼，山渣也沒有再閑著，作為老師的他可是很嚴格的。

如果不變強，在那個世界隨時都會死去，而英雄的死，也就意味著更多無辜的人會遭受不幸。

然而……

“劍道天賦：E

拳掌天賦：E

身法天賦：E

……”

雖然山渣現在并不是勇者了，但是靠著自己強大的天賦，一些“技能”他依舊可以通過其他方法表現出來，雖然不能直接給他提供數據，不過山渣的判斷基本上了技能沒有太大差別。

“老師……”

無證聽到山渣對自己的評價也是有點尷尬。

“原來是個全E天使啊！不過這也正常……”

山渣倒是沒有失望，如果不是這表態的天賦，以無證的努力即便沒有人教導，他自己也能夠探索出一條道路來。

“不要對自己這么沒有信心，無證。

你要知道很多小說里的主角其實都是和你一樣的廢柴啊！”

山渣安慰道。

“老師是說我是廢柴嗎？”

“不是，我是說你是主角，而像你的老師這樣天賦異稟，而且還這么努力的人一般看來都不是主角。”

好吧，這也算是山渣另一種安慰方式了，雖然他并不否認無證確實是個廢柴。

然而面對這樣的無證，山渣一時間也陷入了困境之中……無證唯一稍微好一點的天賦就是身體狀況。

不過他的肉體天賦也算不上太好，有的人鍛煉一個小時就能夠獲得增長，而有的人則不行，這就是身體天賦。

而且無證的身體素質上限有點低……現在的無證已經到達了自己的身體上限了，他并不像琦玉那么幸運。

“無證，我們來學劍吧！”

“學劍？”

“心劍！”

山渣點頭道，一種并不算在劍道里面的東西，然而這東西的確叫做心劍。

“如果你不能領悟劍意也不能領悟劍招的話，那么只要磨礪好你的心就行了，不斷磨礪，強大自己的心。”

山渣下手可絲毫不客氣，磨礪一個人的心更多的是從心靈上……雖然無證一開始就擁有一顆強大的心，所以才能夠一直堅定自己堅守的正義。

然而山渣有的是辦法……心劍有時候和正義是矛盾，因為山渣完全可以騙過無證。

如果他所堅守的正義是虛假的，如果面對了英雄們的背叛，如果面對自己所保護的一切的唾棄……如果被整個世界所遺棄。

那么他存在的意義又在哪里……

心劍并不是劍，而是心，而心劍追尋的力量也是從自己的身體中開發出來的，任何東西的存在都是依托其他東西而存在的，因為物體的表達并不是對于自身的表達，而是對于其他東西的顯化。

這是一個很矛盾是哲學概念……而心劍的最終探索就是“我思故我在”，以自己為表達體。

我的存在的意義就是我，這是山渣能夠找到的唯一一條進行自我突破的道路。

而此時山渣的靈質空間中已經被無數魔法陣覆蓋住了，各種負面的能量充斥在這個靈質空間中。

山渣和無證兩個人躺在地上，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在山渣和無證身上都各插著一柄金色的光劍。

這個場景仿佛過去了幾十年那般……但實際上只不過過了一個多小時，最后無證身上的金劍碎裂了，山渣下手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