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緩緩流出來的，卻是黑色的液體，厭惡票?。?！

而且流了好多，比剛剛的喜歡票都要多出好多倍！黑色的液體流了好一陣才完，圍觀的群眾當中，都炸開了鍋。

“這怎么回事？？？這是作弊吧！??！靈界票數怎么可能這么多！！我看其他幾宮的領主的票都沒有這么多，還不及這兒的三分之一?。≡趺纯赡芡蝗贿@么多？？作弊??！黑幕??！不公平！！”

人群里第一個喊出來的，是菌菌。

站在旁邊的詩畫和智沅，以及其他的人都驚訝地看著她。

詩畫趕緊揪住菌菌的袖子，用力往下拉扯，擠眉弄眼，示意她不要亂出頭，亂說話。

“哦？這位小使者，是在質疑我們『首央殿』的公正嗎？”

一位坐在最前端的『首央殿』仙師，看著菌菌，不慍不火，態度溫和卻不失威嚴。

這一下子，連在場的芳憫都尷尬了，趕忙上前打圓場。

“仙師不要誤會，我家小使者絕沒有要質疑前輩們的意思，我們都堅信前輩們的公平和公正。只是我們『凈塵宮』原領主的民意票似乎確實非同尋常，這一點在場的各位，都是有目共睹。

而按照五界律法，我們每一個投票的人都對票決的結果有知情的權利，我想，我家小使者的意思是，想要懇請兩位仙師幫我們解釋一下這票數如此不尋常的原因，并無他意。”

芳憫這番護犢子的話一出，菌菌也不好意思了。明明是自己莽撞，嘴比腦子快。到頭來還得老大出來幫自己犯下的錯誤在這里點頭哈腰地解圍。

不過芳憫這種不怕得罪仙師的不卑不亢的社交技術，還真算是硬氣的。

圣界仙師，大多是修為高，心智水平也高的人，一般不會隨便發脾氣。（武夫圣君同志請出列，你不屬于這種人，你是火藥桶，一點就著。）

芳憫一番話之后，仙師們也確實沒有生氣，畢竟，人家芳憫把五界律法都搬出來說事了，他們也不能說什么。

一位仙師站起來，拿出預備在旁邊的一個長長的錦盒，打開錦盒，取出來一張卷軸。

看來，是早有準備。

卷軸打開，投票情況全息圖展現出來。

許多密密麻麻的小點，從全息圖中浮現，這些綠色和黑色的小點點，就是代表每個人的票決意見。不過都是匿名的，看不出來是誰。圖上，有一個特別扎眼的地方，也是可以解釋剛剛菌菌提問的地方，呈現出來。

那是圣界的保留票。

一般情況之下，圣界是不參與其他幾界的投票的。但圣界在每次五界民意投票的時候，在每一界，都會有一張保留票。

這張票具體是喜歡還是厭惡，要投給誰，也是由圣界集體商議決定的。既可以投，也可以不投。

已經很多年，圣界都是沉默狀態，不在任何一界使用這張保留票了。

今年，整個靈界這張唯一的保留票，竟然投給了妖靖。

而且，還是一張，厭惡票。

看到這個結果，很多『凈塵宮』人都十分哀傷。

菌菌已經哭了。

智沅和詩畫都在安慰她。她不想再看下去了，拉著智沅她們兩個，毅然離開了票決公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