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會議,如今的特工指揮官,名為魯安,曾經也是一號人物,縱使如今年近七旬,依然奮斗在第一線。
兩個月前,特工組織全面出動,對殺手進行全方位打擊,六位高級特工同出,場面極大,可經過一個月的搜尋苦戰,六位特工全數戰死,實力衰弱,而殺手卻更加的猖獗,據線人秘報,殺手組織偷取國家機密,不日將轉送進臨國,特工組織不得不召回退役的特工,臨時組建隊伍,守護最后一道大國防線。
基地人才眾多,但大都是文職人員,無數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漠都每個角落的情形,全城都在控制之內,忽的,一個苗條的背影出現在西區,那是幾年前因資金短缺并未建成的爛尾樓,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我們注意到,魯安一指那個屏幕道:“放大。”
唯一的大屏幕上,一女人在深夜走進爛尾樓區,想來也不可能是個普通女人,沉默了良久,魯安大聲道:“葉帥,我命你前往西區爛尾樓查看一番,切記小心行事!”
我離開基地,開車前往那片爛尾樓,夜色正濃,只有一輪殘月孤單的懸在天際。
這片區域沒有一絲燈光,陰森的可怕,下了車才知道上當了,這么一大片爛尾樓,去找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望著監控中那個女子離去的方向,隨手抽槍,一步步的走了進入,這里荒廢太久了,縱使小心前行,也不時踩出聲響,周圍寂靜無聲,縱使小小的聲音也會傳出好遠。
一步一步的深入,卻并未發現那個神秘女人,這么大一片爛尾樓,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我干脆收起槍,躲到一處背風角落,點了支煙。
這破地方怎么這么冷,而且沒有一絲風聲,干巴巴的冷,我緊了緊衣領,心里已經放棄尋找了,過段時間,回去也就是了。
正當心里胡思亂想,吧嗒一聲,頭頂突然落下一塊小小的石塊,瞬間,我抽出手槍指向頭頂,卻沒有發現任何奇怪之處,只有空洞的樓層依然安靜。
不知怎么,心里突然緊張起來,一步步的走進這棟爛尾樓,從一樓開始排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樓只有六層,很快,我已經走上了最后一層,這里和其他樓層一樣,只有幾根水泥柱支撐著樓頂,我咽了口唾沫,查看一排排的柱子后是否有人,忽的,頭頂狂風驟起,倉促之下,我一矮身,險險躲過那伶俐的一刀,幾根頭發被掃落,冰冷的殺意讓我汗毛都立起來了,而后眼前銀光再盛,一道黑影已經撲到了眼前,我不敢耽擱,想開槍卻來不及了,只能在大踏步的后退中拖垮敵人,但我想的有點簡單了,一個后空翻躲過襲來的致命一擊后,眼前的黑影竟然不見了,正當我四處尋找,一把冰冷的細劍已經壓在我的鎖骨上,而握劍的那只手是那般的纖細。
這是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但不知怎么,心里反而非常的平靜,我隨手丟掉手槍和插在腰間的匕首道:“午夜玫瑰!”
身后的那個人沒有言語,也沒有抽回架在我脖子上的細劍,空氣中多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玫瑰花香,片刻后,身后傳來冰冷的女聲:“我無意殺你,做個交易如何?”
我頭腦百轉,不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我能幫你做什么?”
我想試探她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脫困局,身后的那個人也不回答,聲音依然冰冷的道:“你有心愛的妻子和即將出世的孩子,應該很怕死吧?”
如果是曾經,縱使戰死,也不會向任何人臣服,但這輩子畢竟還有一個正等我回家的她,心里那份執念早已不在,只想回家陪著她,平淡的度過這一生,也許我變得軟弱了。
見我沉默了,身后的人仿佛讀懂了我的心思,架在我脖子上的細劍緩緩抽離。
我與她四目相對,她沒有刻意隱藏自己,同時望著我,她身穿緊身夜行衣,襯托出她較好的身材,臉蛋兒比較精致,不知怎么,她面色略顯蒼白,冰冷的眸子中竟可以看到一絲淡淡的憂傷,原來讓整個特工組織束手無策的午夜玫瑰竟長成這樣,挺漂亮的。
打量她的同時,她似乎也在打量我,簡短的沉默后她紅唇微動:“你們組織中有內鬼!”
我已經敗了,她不殺我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如今要做的自然是談,我干脆坐在樓板上道:“這個我知道,就是不知道是誰!”
午夜玫瑰收起細劍,深深的望了我一眼,道:“我們可以做個交易,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名字并除掉他!”
一個殺手的話是否值得相信?我心里也有點打鼓,但她似乎沒有必要騙我,便問道:“那不知午夜姑娘想要什么?丑話說到前面,我可不愿成為國家的罪人。”
我隨手取出褲兜的香煙點了一根,而后象征性的遞給她一支,卻不想她真的接過,我有些詫異,但也管不了人家的喜好,她猛吸了一口煙后吐了個煙圈道:“好煙,葉先生還是很有品味的嘛!”
我們倆之間的氣氛似乎也沒那么緊張了,我再次追問道:“不知姑娘有什么條件?”
午夜玫瑰望著空中慢慢消散的煙圈道:“消除我的過去,為我準備一個新的身份,應該不難吧?”
其實這個對于我并不難,但她的意圖是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問了出來。
她沉默了,雖竭力隱藏,但我還是看到她的臉蛋兒上掛了一絲紅潤,接著她道:“我只想做回普通人,和你一樣,想擁有自己的家庭,陪伴自己的愛人度過平淡的一生,這是一個女人的最大心愿。”
她沒有隱藏,我答應了這個交易,而后取出手機為她拍照,而后她說出了那個名字-魯安。
她的計劃十分周詳,我多次點頭后,終于決定下來。
首先,她給了我一支錄音筆,而后取出一個化妝的小盒,在眉心處畫了半天,用紅色液體偽裝鮮血圖在臉上,一張被擊斃的臉就算成型了,而我的工作就是放空槍后,將她“恐怖的的死亡現場”偷偷發在魯安的手機上。
忽然,魯安回復了:不要亂動尸體,我這就過去,組織有內奸,不要將此事告訴其他人。
我在原計劃上又補了一句回復道:魯伯,聽說組織即將大選下一任指揮官。
這次他回復的很快:放心,我老了,只有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接手,我才能放心!
午夜玫瑰設計的下一步計劃更加驚險,需要我將這根老油條引到六樓。
下到一樓門口,等待片刻后,老東西竟然一個人前來,看見我有些奇怪的眼神,安慰道:“侄子,這事必須保密,所以沒帶人過來。”
我哦一聲,當先走進爛尾樓,為他引路,路上我“簡單”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身后的魯安連連說好,魯安卻不知道,曾無數次算計別人的他,竟被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