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給我！’他打斷我。

我愣住，‘師父，你說什么？’

‘我娶你！既然是這樣，你嫁給我。’他不像是玩笑，極為認真道。

可是我卻沒想過嫁他，師父待我好我是這般感激他，可是他不喜歡我，我怎么能為了讓自己離開這里而嫁給他，苦笑一下，‘師父，你喜歡我嗎？你又拿什么娶我？’

他眸子動了動，‘你要什么？’

我冷聲冷語，卻字字真心，‘不離不棄。’

他將我攬進懷中，在我頸側淡淡道，‘傻瓜，不喜歡你怎么會想娶你，不離不棄，違者誅心！’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違者誅心，好一句違者誅心，雨自顧下著，我靠在他懷中，想著終身大事忽然就這么交代了。

天公布雨布的勤，兩日后依舊連綿陰雨，我撐了傘小心翼翼的越過路面上大大小小的水坑準備去上課，一個好大的水花濺起，撲到裙裾上，我輕跺腳氣急，‘皇甫華！’

他嬉笑立在雨中，‘九姐，干嘛去？’

‘不告訴你！’我越過他繼續走。

他攔住我，忽然認真道，‘九姐，父皇都告訴我了，謝謝你替我說話。’

我抿抿唇，‘以后少來我這里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是自然！’他又問，‘九姐能不能幫個忙？’

我疑心看他，他撓了撓頭，笑道，‘我想跟染墨公子學習劍術，九姐能不能跟公子說一下。’

‘不能！’我斷然拒道，收那么多徒弟染墨他會很累的。

皇甫華笑容梗在臉上，癟嘴說，‘你怎么幫大哥求的情，為何到我這里便不可了？’

我瞇了瞇眼，‘大哥可是給了我兩顆夜明珠，你有嗎？’

他怔住，半晌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沒有！’

‘走吧！將傘借給你，不謝！’我遞給他傘，轉過身小步跑起來。

他在后面喊，‘拜師的事好商量，你把傘給我那你怎么辦啊？’

我轉過頭回他，‘無礙，如今我喜歡淋雨呢！’

近來與染墨學了些功夫，偶爾不得法，話未說完人就飄出去好遠。

回過身卻堪堪看到之華攔住我，她冷笑道，‘墨公子對你那樣好，你卻利用他收受賄賂。’

‘關你什么事！’我懶得理她。

‘你不要嘴硬，有能耐跟我去墨公子那里對質！’她拉住我就走。

我甩開她，卻沒想到輕輕一甩便將她甩到地上，雨雖不大，但地面上水漬卻多，她身上衣物半濕，我忙將她拉起，她甩脫我的手，哭道，‘走開，妖女。’

‘你才是妖女！’我火冒老高，拿起地上她掉落的傘轉身就走。

后面她的哭聲越來越大，‘你還我傘！’

我被她哭的心煩，折回去將傘扔給她，‘還給你。’

她拾起傘，走在我前面，我們兩個一前一后走到染墨面前，他皺著眉，‘就這么喜歡淋雨？’

我心里打鼓沒有說話，然后之華振振有詞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我擰著頭不去看他們，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隨她怎么說，就是不承認，染墨聽罷問我，‘她說的可是真的？’

我支吾半晌道，‘是真的！’

‘兩顆珠子就把我賣了？’

我擰緊了眉毛，‘嗯！’莫說兩顆夜明珠，便是當時給我幾片金葉子，我也會賣的。

‘至少也要兩車，下次沒有兩車珠子都不準干這樣的事！’

我愣住，比我更瞠目的是之華，她臉色變了幾變，由青轉白，再由白轉紅，最后跺腳跑出去。

我扯了扯染墨的袖子，‘師父，你真沒生氣嗎！’下次莫說兩車，就是堆滿一座小山我也不會賣的。

‘我生氣！’他斜斜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那要怎么辦才能不生氣？’我轉到他面前道，可不想自己日后的夫君跟自己生了嫌隙。

他漆黑的眸子動了動，唇角勾起一個笑，我眨眨眼看他的臉越貼越近，心跳的甚快，不等他貼下，我抬腳閉上眼將嘴遞上去，他噗呲一笑，擦過我的臉頰將下巴擱在我的頸窩，我可以感受到他笑的有多么放肆，我承認自己少了份矜持。

我推開他別過臉，他終于不笑了，捏捏我的耳垂，‘生氣了？’

‘嗯，我生氣！’彼時那一剎那我抓住了生氣的感覺，原來是想等著人哄的。

他忽然握住我的腰，我栽進他的懷中，驚呼一聲他兩瓣唇便貼上來，一片滾燙探進口中，我身子失了力道軟軟被他抱緊，屋外冷冷的雨也纏綿悱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