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肯讓你嫁給我,你可愿意?’他盯住我問,還是那殷切烏黑的眸子。
我心內(nèi)咯噔一下,還是笑了笑,‘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用,好好做你的駙馬,將軍,公爵,以后還有可能做侯爺,王爺!’
他的眼中瞬間變得水亮起來,我慌道,‘你莫哭!’
我原不知?dú)⒎Q斷的將軍竟說哭就能哭出來,順手將手中帕子遞給他。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他執(zhí)意問道。
‘我不能嫁給你喜歡又有何用,徒增傷心罷了!’我道,‘小將軍最好也要想清楚這一點(diǎn),不要辜負(fù)了父皇對你的看重!’
‘好,你只答我一句,我便死心了,若是皇上指婚的是你和我,你愿不愿嫁!’他仍是問這。
我思忖一下,斬釘截鐵道,‘嫁!’
為何不嫁,與其嫁給別人不如嫁給眼前人,我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他驀然笑了笑,淚水瞬間收了回去,‘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我失笑,‘你快走吧,若是被人看到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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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昆侖墟!
‘師兄,你已經(jīng)在昆侖鏡前坐了十五日之多了,不要再看了,你在這兒也只是徒增傷心!’
鸞英姣美的面上帶著淡淡哀愁,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比不上那個(gè)半仙半魔的妖女,如今被趕下凡界歷劫還是不讓人省心。
鏡中看到岳松亭癡癡看著清歡的時(shí)候,心底一片妒意烈火燃起,按照司命所說,清歡以后還要嫁給那個(gè)岳松亭,他再也坐不住了,要趕在清歡嫁給岳松亭之前去凡界··
鸞英攔住匆匆向外奔走的染墨,‘師兄,你要去哪兒?’
染墨一句話不說從她眼前經(jīng)過,鸞英似乎察覺到了,‘師兄,你不能去,況且你現(xiàn)在修為被封,你這是違反天條,你會(huì)受到懲戒的!’
染墨冷道,‘讓開,天條不就是用來違反的么!’
鸞英瞪大眼睛,不相信這是染墨口中能說出的話,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染墨早就不見了蹤跡!
她匆匆跑去大殿,師父正在講法,她顧不得那么多弟子在場,將師兄下凡的事告知師父,眼下除了師父沒人能攔住染墨了!
子非上神耐心聽完,眸光穿過殿門看著遠(yuǎn)處虛無縹緲的云海,淡淡一笑,‘讓他去吧··’
鸞英身子一晃呆呆坐在地上,師父他老人家也瘋了么,不行,她肯定要阻止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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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頻頻夢魘,沒怎么好睡,未天明便睜開眼,那兩顆珠子若千金之重壓在心口,早該明白未央先前對自己的好不是白受的,她昨日走之前淡淡拋下一句話歷歷在耳,若是不能將這珠子失竊歸罪于靈安,便要我承認(rèn)是我偷的,如今卻是騎虎難下。
我跟在未央身后往容嬪的映月宮走去,白烈烈的太陽懸在頭頂,不知是熱的還是怕的,只覺后背衣衫濕透,未央在宮門口停下看我一眼,‘莫不要忘了姐姐的囑咐!’
不過幾日功夫,未央又由先前那個(gè)溫婉可人的姐姐變成這般厲害模樣,我點(diǎn)點(diǎn)頭,袖中的夜明珠像著火一般燒著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