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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畫舫

拂衣?lián)u了搖頭,道:“我跟著小姐就好。”剛才江瀾為什么而換了衣服,她一直都沒忘,現(xiàn)在心里還在自責(zé),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拋開江瀾自己獨自去玩?

江瀾以為是她人生路不熟,對長安有怯意,便也沒有強求她。

拂衣和元寶靜靜的跟在兩個人身后,江瀾選了一盞九瓣紅蓮花燈,遞給劉璟:“這盞可好?”

劉璟笑著接過來付了錢:“你覺得好便是最好的。”

江瀾見他還沒有為自己挑選一盞河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呢?不選一盞嗎?”

劉璟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灼灼看著江瀾道:“不必了。”清澈的眼睛里全部都是江瀾的倒影。

“那可不行。”江瀾搖了搖頭,俯身細(xì)細(xì)的為他挑選了一盞河燈,捧到他面前到:“就這盞吧?怎么樣?”

“很好看。”劉璟說著,接過了河燈,眼睛里滿是對江瀾目光的肯定,又回頭對著元寶二人道:“元寶,你們兩個也選兩盞河燈,祈個愿吧。”

“多謝公子。”元寶聽了連忙先謝恩,接著又有些猶豫的湊到劉璟耳邊小聲道:“公子,這恐怕于理不合,奴才不敢造次。”

“無妨,這又不是府里,不用過于拘謹(jǐn),選吧。”劉璟薄唇輕啟,唇角綴著一抹笑意,淡淡的道,能看出來他此刻心情不錯。

一旁的江瀾也補充道:“沒錯,拂衣,你們兩個也選一選吧。”說著蹲下來邊看著各色河燈,邊對拂衣二人商量道:“你們覺得這盞如何?還是那盞你更喜歡一些?拂衣,元寶?”

元寶看著自家主子肉眼可見的暗下去的臉色,渾身冷汗直冒,哪里還敢勞煩江瀾親自給她們倆選燈。連忙將江瀾扶起來,道:“小姐這種小事怎么敢麻煩您,奴才自己來就好,自己來就好。”說完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劉璟的恢復(fù)過來的臉色,心里舒了一口氣,偷偷的為自己擦了把冷汗,心里夸獎自己,還好自己機靈反應(yīng)快啊。

“哦,好。”江瀾有幾分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讓出了攤前的位置。

元寶對河燈沒什么講究,隨手拿了一個看著順眼的,拂衣更是對河燈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在她眼里所有的河燈都一個樣,反正最后都是用來放的,隨手拿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燈,劉璟一并結(jié)了賬,帶著江瀾朝河邊走去。

拂衣本想跟上去,但卻被元寶一把給拉住了,拂衣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看著元寶,有幾分嫌棄和不耐煩的問道:“干什么?”

元寶道:“誒,你這人怎么做到貼身宮女的?怎么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

拂衣挑了挑眉,沒聽懂他的意思,眼里有幾分疑惑的望著元寶,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元寶只覺得拂衣看他的眼光冷的跟有冰碴子一樣,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這武陵侯府的小郡主是從哪找的這么一個人,眼神這么兇狠,好嚇人。

饒是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耐心的指了指劉璟和江瀾無比和諧的背影,道:“沒看出來嗎?我們倆還是不要往兩位主子跟前湊了,省的惹主子煩。”

“不行。”拂衣堅定的搖了搖頭:“我還需要跟在郡主身邊,保護(hù)郡主。”

“唉。”元寶這下徹底有些頭疼了,拍了一下自己腦袋道:“你這人怎么不懂變通呢?又沒說不讓你跟著,我是說讓你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邊說著,便直接不由分說的拉著拂衣離兩個人遠(yuǎn)了些。

一遍心里還感嘆著,還是自己做的稱職啊,自己可真是年度十佳貼心好公公,心中還默默的給劉璟加了個油。

打小伺候在劉璟身邊,跟了劉璟這么多年的他,或許劉璟自己壓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可是旁觀者清,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劉璟的心意呢?

主子,您自己加油啊,奴才已經(jīng)給您創(chuàng)造機會了,你可要抓住啊。

河邊,江瀾點了燈,許了心愿,將河燈放到河中,看著燈緩緩的隨著水流匯入到河面上的眾多河燈之中。

轉(zhuǎn)頭看到劉璟正拿著那盞河燈靜靜的看著她,挑了挑眉,問道:“阿璟,你不放嗎?”

劉璟笑了笑,回過神來開玩笑似的看著她道:“我只是在想,要許什么比較好,我太貪心了,心愿太多,這一盞河燈怕是承載不過來。”

“那,選一個你最重要的愿望吧。”江瀾笑了笑道。

劉璟靜靜地看了她一會,相視一笑,我想好了,說著點了河燈,放入到了水中。

江瀾對他什么也沒有寫的行為很是詫異,劉璟笑了笑,揉了揉江瀾被風(fēng)吹的有些亂糟糟的頭發(fā)道:“每個愿望都很重要,索性干脆就不寫了,就這樣放燈吧。”

他自己的愿望,阿瀾的心愿,他都會去實現(xiàn)的。

他輕輕的合了眼睛,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如若上天真的有靈,就讓他一切順利吧。

劉璟格外珍惜現(xiàn)在此刻的平靜,畢竟,馬上就要撕破臉了啊。

很多事情,他也身不由己,但是,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別人眼里的眼中釘,他絕不會坐以待斃,任由別人把自己拔除了的。他劉璟,從來都不會乖乖任人宰割的。很多東西,他原本沒想過去爭,可是不得不爭。他不想死,他也有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

牽起江瀾的手,江瀾驚了一下,想要將手收回去,卻被他拽的更緊,迎上江瀾吃驚疑問的眸子,他笑了笑,聽見自己低聲對江瀾道:“走吧,我們?nèi)ズ闹蕖_@里人太多了,牽好我,不要走丟。”喧雜的人群中,他語氣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

“那好吧。”江瀾竟然覺得他說的還很有道理,雖然感覺有點怪,邏輯上應(yīng)該是有錯誤的,但也說不上來哪里怪,只好跟著他走了。

走了幾步,江瀾突然拽了拽他的手道:“等等。”劉璟依言停住,問道:“怎么了?”

江瀾朝自己后面看了看,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拂衣和元寶呢?不會又走丟了吧?”

劉璟沉聲道:“在那邊,放心吧,他們走不丟,走吧。”

“嗯,好。”

到了湖邊,還剩了幾個畫舫,劉璟租了一個畫舫,帶著幾人上了船。

上了船,脫離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周遭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江瀾和劉璟坐在船頭,拂衣一上去本來是想跟在江瀾身邊,但還沒走幾步,就被元寶給硬生生的拉到了船尾,吹風(fēng)。

江瀾還有些疑惑兩個人怎么今天晚上好像在躲著自己一樣,對劉璟說了自己的疑惑,也不知道這倆人今天是怎么了。

劉璟嘴角微微上揚,朝船尾方向瞥了一眼,道:“隨他們?nèi)グ桑y的他們出來一次,讓他們自己好好玩玩。”

說著,帶著江瀾起身去了畫舫船艙里,道:“船頭危險,而且還冷,容易著涼,我們?nèi)ド厦娴耐麡前伞!?

“嗯!”江瀾從甲板上彈了起來,跟著劉璟上去了。

畫舫上的房間里面的東西,琴棋書畫,一應(yīng)俱全,倒是風(fēng)雅的令他們也有些意外,想不到這一個小小的畫舫,東西倒是別致風(fēng)雅。

兩人在欄桿邊上的小桌上坐下,劉璟煮了一壺茶,給兩個人倒上,拈了一塊茶點,憑欄看起了四周的風(fēng)景。

江瀾笑了笑,沒有動桌子上的茶,而是去外面取了一壺酒,晃了晃酒瓶,對著憑欄而立的劉璟道:“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不喝點酒?”

說著,在兩人面前換上了酒盞。若是此刻采衣在江瀾身邊的話,定然是不會允許她這么放肆的。

方才在宴席上,江瀾已經(jīng)喝了好些酒了,如今出來又喝,若是讓她瞧見了,定然是不會允許的,畢竟江瀾的酒量,她這個貼身伺候的人還是很有數(shù)的。只是奈何江瀾自己心里沒數(shù)。而且,江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熟悉的人的身邊的原因,她也敢喝的放肆,反正最后還有劉璟,自己也不會擔(dān)心出什么事。若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是滴酒不沾的。

劉璟沒有喝幾杯,而江瀾倒是因為終于沒有人管束的原因,喝了不少,腦袋有些暈暈乎乎,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江瀾望著外面的滿街的長安燈,和滿城的鮮花,燈花,河燈花,光影彌漫,游人如梭,煞是壯觀,啟唇道:“阿璟,你看,外面多好看啊。”

“是啊,這座城多好看。”劉璟也定睛朝著江瀾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感嘆道:“阿瀾,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愿意如此花時間陪著我,愿意與我相處的人。”

“啊?”江瀾強撐著最后一絲的清醒不被酒意吞噬:“怎么會啊?阿璟明明是個好人啊。”

“我是個好人嗎?”劉璟自嘲的笑了笑:“阿瀾,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一直都被兄弟姐妹們看為掃把星,我娘也不是很得寵,他們一直就一直欺負(fù)我,污蔑我,雖然我明明,從來就沒做過什么壞事。我小的時候,身邊一直沒有一個人愿意主動接近我,他們既怕我,又厭我。你是第一個,愿意接納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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