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來年九月八,我花開罷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黃巢
比賽前的一個禮拜,社團找來了出征的四個隊伍的隊長進行一個會議。四個隊長一進會議室,就看見一個男生坐在長條桌中間的椅子上:“人都到齊了吧,咱們比賽的時間進行了一個微調(diào),人齊了我順帶交代一些事情。”
主持會議的這個人,有一米八的個頭,一頭卷發(fā),膚色有點黑,圓框的金絲邊眼鏡帶一種書生氣。這位是校隊目前的負責人王文杰,別人都喜歡管他叫“老王”。按理說,校隊這次應該去的,但這次實在人數(shù)不齊,他索性做起了這次的幕后工作給其他隊伍提供保障。
王文杰把通知給四個隊長都看了一遍:“這次比賽我們提前一天舉行,房山這片就那么幾個學校嘛:工商、理工、師范、中醫(yī)。師范和中醫(yī)那邊魚龍混雜,沒有實力特別頂尖的隊伍,各位放寬心就是,這次主要的對手還是理工。我覺得你們抽到師范和中醫(yī)的簽好好打應該都可以晉級吧。”肖斌很是興奮:“我文遠哥來了嗎?”旁邊的張嘉耕說了:“他來了,在我們這,你可別再抽到我了。”王文杰說道:“啊對了,為了避免肖隊長必抽到張嘉耕的情況,本次采取的是分種子池保證同校不相遇。哈哈哈,這次換屆也是看你是必抽校隊隊長還是只必抽前校隊隊長。”王文杰一句話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之后再交代的無非是注意安全、友誼第一、為了學校之類的話語。王文杰說道:“這次比賽嘛,在座的各位好歹都有出去的經(jīng)驗,我倒不擔心別的什么。反正我嘛,這次不去以后有比賽我人齊了還能去的,你們要加油啊。這次我負責咱們學校那邊的事情,哈哈,就當做兼職賺錢了,機會不易,珍惜。”
2017年9月16日,清晨。全運會的隊伍都聚集在了網(wǎng)娛,實質(zhì)上還是房山兩所電競實力最強的高校的混戰(zhàn)。
場外,王文杰拿著花名冊問道:“肖隊長的phoenix到了沒有?”他看著邊上這一位,但見此人身高一米七,白臉,卷發(fā),圓眼鏡,上身一件白衣服。這位是吳宇誠,吳:“他和我一道來的,他待會就上來。”王:“行,你待會過去把簽替他抽了,反正都是一個隊的人。”“好的。誒,他們來了。”吳宇誠把手一指,但見手指的方向來了三個人。
頭一位是個女的,矮個,一米五幾,圓臉,灰衣。背后背著一個包,手腕上戴著個表,這位是輔助譚紫琳。
后邊一個胖大的男孩,長著一張黑臉,穿黑衣服黑短褲,跟邊上幾位商量著陣容。這位是譚紫琳的表弟趙昕,被借來打中單。
他們邊上那位還有一個人,個子不高,小眼睛,中等身材,整個人顯得很精明干練。身上一件白T恤,下身一條短褲,背后一個黑色和熒光綠的書包。這是ADC高自豪。
四個都來了,搞得王文杰有點懵:肖斌這人我熟悉啊,他小事遲到,大事從來不出亂子,肯定及時到場。這次怎么五個人最后一個到呢?“那個,宇誠,你先去抽簽吧,先別誤了正事。““誒,我去了。”吳宇誠前腳剛走,這就傳過來一個聲音::“你倆跟我說還沒吃飯呢是吧,咱們一起吃吧,給各位買了點水,先準備一下,離比賽還有半小時呢。老王,你也沒吃吧,一起吃點。”那人穿黃上衣、牛仔褲,一米八幾的身高,高高瘦瘦的,加上牛仔褲顯得腿更細了。他左手拎了幾盒小米粥,右手拎了幾瓶礦泉水。說著把粥遞給了譚小禾和趙昕,又把水分發(fā)給各位隊友。
“抽到了,咱們第一個打。”吳宇誠從抽簽處跑了過來。譚紫琳說道:“怕是咱們良鄉(xiāng)EDG要早點回去了,八強已經(jīng)有了,就八個隊伍。”肖斌喝了一口粥:“別慌,今天就要突破八強。咱們抽到的誰啊?”吳宇誠說道:“咱們抽到的理工的一個隊伍。”譚紫琳說道:“咱們能行嗎?”“把后邊那個字去了,能行。”“嗯,我已經(jīng)輸怕了,不想再輸了,各位加油。”五個人一個圈,五只手伸出來搭在一起加油。
王文杰手里拿著對陣表:“你們這次打頭陣,加油,對面這個隊不是很厲害。收拾下東西,準備進去比吧。”一邊說一邊幫他們裝鼠標,他知道這是頭一戰(zhàn),本次賽事參與的各位選手都很重視這局。頭陣勝陣陣勝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明白,況且第一場就是理工,如果贏了那就太振奮人心,反之則會損失不少。
開局,肖斌他們在藍色方,上路克烈對鱷魚,打野豹子對蔚,中路艾克對發(fā)條,下路小炮加露露打燼和日女。對方的下路率先發(fā)難,日女E了過去卻不想燼的四發(fā)處于真空期,此時已晚,被露露一套加點火擊殺。若是有如今的余震,日女或許僅僅逼個閃,可歷史沒有假設一說。這時他們才注意到,輔助帶的是雷霆加點燃,一套傷害殺死了日女。三分鐘之內(nèi)已經(jīng)爆發(fā)了一血。高自豪說道:“沒事,他們也急,也很緊張。”
對方一次的配合失誤確實給下路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敵方打野開始往上路做文章。但是肖斌的克烈很猥瑣,開局看到敵方鱷魚是帶點燃就知道對面一定要從邊路打節(jié)奏,所以一直很小心,加上克烈有被動以及布甲鞋的存在,斬殺線和容錯率都實在是高。
節(jié)奏發(fā)生在雙方都六級的時候,豹子要去抓上路的鱷魚,沒成想蔚在三角草反蹲,一波二打二開始,蔚R到豹子,鱷魚紅怒W控住克烈,對方先集火克烈打出被動,豹子去吃第二套傷害克烈一個閃現(xiàn)往后退了一步。
“賺了賺了,這波對面打野死了。”那邊傳來喜悅的聲音,然而這種喜悅并沒有維持多久,克烈翻身一個Q,Q到了鱷魚同時Q死兩個小兵,一個平A上馬。克烈閃出去是為了攢被動,對方上野的爆發(fā)足以讓他攢不出來被動就陣亡。所以先交閃拉開了距離,同時補充怒氣。克烈卡了熱誠的層數(shù),上馬A了一下熱誠打滿。E中帶Q粘住擊殺鱷魚,然后繼續(xù)追擊收掉了蔚。外邊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可以的肖隊長!”雖然隔著玻璃但還能聽得很清楚。之后隊伍的上中野持續(xù)發(fā)力,全程比賽只在紅色方的六鳥前失誤了一次送了發(fā)條倆頭,但此時的發(fā)條也難挽狂瀾了,面對克烈和艾克的無情沖臉,工商大學先下一城。
肖斌剛出門,迎來的是眾人報喜。以前甚至有人覺得他們出不了房山,兩校大戰(zhàn),甚至他們自己也覺得有被獻祭的可能。現(xiàn)在他們出來了,向海淀進發(fā),為了那個去天津的名額。“咱們先出去吃個慶功宴,最好咱們別到海淀一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