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第一天就這么無聊,游戲也玩的不好玩,畫畫也不想做,干什么呢,感覺混身沒勁,只想葛優躺的感覺,可又睡不著,手機也不好玩,電腦也玩的無起,可時間怎么去揮霍。
這是第三天,恐怖的家庭侮辱加暴力,就由我的父親引火燒身,而我就是他發泄的對象。
我在樓上玩我的電腦,突然聽見樓下有人在大聲說話,我就好奇下樓看了一下,發現父親在給一個人打電話里面罵的是“狗逼壞貨兒子與媽媽吵架,把她吵跑了,老子還和她一晚上都沒睡過,個狗逼東西。”
我聽著心中五味雜陳,為什么要這么罵我?我與媽媽吵架還不是因為你!我心中有數的不解站在門口問著:“你為什么要這樣罵我,我就算有什么錯,有必要對一個外人這樣來說我,你是個父親你做的再不好,我也不會在一個外人面前罵你,侮辱你,你為什么要這樣侮辱人。老子在外面天天做十到八小時工作,回來才三天就被你罵成這樣!”我的情緒有不解,到悲哀,再到憤怒,我身體的顫抖已經讓我內心感到痛苦。
“你莫在老子面前沖老子。”父親躺在搖椅上吼著。
“老子就沖老子,你要么樣。”我的火氣一時也上來了。
“沖你媽逼,個婊子養滴,給老子去死,死遠一點,死在江河里去。”父親猛的站起來將手上的手機一摔沖著我吼著。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又讓我去死,這是第三次說讓我死了,每次他自己發神經,就讓我去死,我要發泄,我忍不住了,我將木椅,砸在了凈水器上,竟然這么想讓我死,那我就先破壞這個家一切美好的表象,讓他有臉。
“你憑什么砸屋里你東西,你個逼日滴,老子打死你。”父親上來就要動手。
我的潛意識里就反抗,你讓我死,我也不讓你好過,就順手一甩砸向父親的手臂,當木椅接觸父親的身體時,我的大腦產生了一些理智與強烈的不忍心,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就放開了木椅,我也準備停下來。
可下一秒父親的拳頭一個個的落下來,身上的疼痛感,讓我剛發泄的失控又開始了瘋狂,你打我,我就打你。。。。
兩人開始了一頓猛打,他打累了一下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罵道:“逼東西,還敢打老子,還用板凳打老子。”
我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要斷了一般,心臟與脖子也被打了兩拳,一下子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我心中并非仇恨,更多的是悲哀與絕望,我已經無力去再做什么,我只想上樓休息,什么都不想管了。父親又罵了幾句,然后用拿起板凳就掄上來,我心中的悲哀更甚,我也不想再打了,可是我的對手并沒有那么想,我抗住了一下板凳,我心中才知道,他原來真的想拿我出氣,我只能抱著他,減少彼此的傷害,直到他累了,放下了板凳,我才松開手,然而他繼續罵著,我已經沒有精力與心情去與這種人有任何的交集,哪怕是互毆與漫罵,我也不想去了反抗了,不就是死嗎,對我那是一種解脫,何樂不為。
可我心底深處有著一股憤怒,想我死,那么你就去死,不能,他是父親,我的眼淚與悲哀更甚,還讓我死遠一點,他還想脫干凈身子,怎么可能,我不敢殺你,那我去殺別人或者我去死,我的瘋狂讓我從廚房又提起了菜刀,沖出了門外。外面還下著稀瀝瀝的小雨,700度的近視讓我看不清人與物,我在大馬路上逼停了兩輛大掛車,我只想死,讓我一瞬間就好了,就讓我一瞬間,可他們都停下了。一輛轎車因為我減速,我正準備砍人,看見其中的年輕夫妻二人在車內的躲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猶豫了,小轎車就跑了。
我一邊向著警局走,一邊希望路上有人,我大腦中是興奮又是恐懼我自己的恐怖的行為,終于在路上看見了人,我沖了上去,小孩我不想去傷害一個孩子,我又沖向逃走的一人,是個女孩,為什么是女子,我又不忍心,我放棄了殺人,我想去公安局,我想去那里。
然后就被兩個堂哥追上,我也清醒了過來。
然后讓我回了家,我就開始了自殘,我痛恨自己為什么不敢去死,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我要變成這樣,我做了一個聽話的兒子,到頭來,只是父母的各種不滿足,我真的很累啊!
我開始了自殘,自殘讓我快樂,開心,刺激,很變態的愉悅感,我為什么要這樣,在我感覺自己身體上的疼痛感后,我的世界終于安靜了,可安靜后的思維讓我又產生了一種不平,一種報復,這是父親種的因,為什么要我一個來承擔這苦果,我憤恨,我開了門,下了樓,我要讓他看看,他對我的傷害,內心的傷痕他看不見,我就用血淋淋的身體讓他看看他做的一切,對,我不想一個在這個空間,我如毒癮發作一樣,四處尋找自殘的工具,在找到剪刀的時候,我內心深處的恐慌,變成了一種極度的興奮,然后又安靜下來,從左肩劃到腰部,從腹部一直劃,我并沒有太用力,但血液流了下來,
我拉著父親,我很歡快的說道:“你你,你不是,是是讓我死嗎,這這這是第一部,看多,多好看,我,我死了,我還不敢,我,我只能這,這樣感,感離,死,死更,更近一點,你看看,看呀!”我瘋癲的笑著,露出胸口上大片大片的用剪刀劃過的血痕,我的絕望,只希望我能再加點力或者我已經是一具尸體。
然而父親并沒有表現出來有多么心痛,只是還想打我,還覺得我做這一切才都是演出來的。我的內心是失望,但更多的是瘋狂,我的內心在狂笑,我在開心,我做的一切太做作了,我應該用刀把腸子與手給剁下來,那應該很刺激,但我的理智又極力的讓我不去實施,這讓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糟糕,很難受,就好像我有兩個自己,一個讓我走向毀滅,一個讓我努力恢復正常,這種狀態異常難受,我很厭惡這樣的感覺。
姐姐從夫家回來一直抱著自己哭泣,我也很難過,可我忍不住,我真的想殺了這個男人,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我又不能,被姐姐抱著我腦中開始出現了太多了人,媽媽,小諾諾,那些我還喜歡的人,突然發現我為什么在這個家,我已經成年人,我完全可以不管這一切,甚至不回,更甚至不認這個父親,他讓我感覺惡心。晚上去了姐姐家,我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有額頭被父親抓的血痕,在醫院動手術的傷口,也比不上喝酒后的父親幾拳頭與一板凳,現在躺在床上混身疼,呼吸脖子都疼,還要用口喘氣,估計脖頸被打了一拳,我會不會一覺就醒不來了,那也是幸福,死在他手上無怨無悔了,可我怎么睡的著。我只是問了為什么罵我,他罵我“逼兒子”,老子罵你個逼兒子罵不得,我就充了一個老子,然后就要我去死,還要死的遠遠的,還要死在江河里。這是第三次要我去死了,我都不知道我惹了誰?他是一個人嗎?那是七年前,因為想占我家土地,媽媽不賣,叔叔就來我家里罵媽媽,罵外婆,還要一磚頭拍死我,而我的父親在一旁抽煙看戲,事到如今他還在說“那是我兄弟”。他畜牲都不如吧,就像我成了狗雜種一樣。
父親,我用身體記住你給的痛楚,只有這樣我心里才能緩解,我是個狗雜種,我在身上劃開數條血痕,只因為我想死在他的面前,他會知道我是他的兒子嗎?
不會,他只是一個神經病。
就像去要一個不愛你的人去愛你一樣,那只是天方夜譚。
愛情,親情,這些感情一旦是單方面的付出,那還要著有什么意義,只是痛苦的委屈求全罷了,用情感去束縛別人與自己,那只不過是游戲隊友的羈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