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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意外

  • 云山此去事事休
  • 南鄰若水
  • 3043字
  • 2019-10-24 23:57:45

程子朝見狀,急忙手持紅纓槍躲開了李無瀾的陌刀。那陌刀約莫有近三米的長度,李無瀾只需要在兩米開外就可以輕松刺到程子朝。可是陌刀雖然長,但揮舞起來有些笨重,攻擊的速度也不如紅纓槍輕快。

李無瀾見程子朝躲開了她的攻擊,目光猛地一凜,隨即便握緊陌刀繼續追擊。

兩人一進一退一攻一躲,竟也打了有幾個來回。見著那兩個人遲遲分不出個勝負,橋上看比賽的人也有些焦急。他們一邊嗑著瓜子,嘴上還不停的念叨著那兩人的招式,顯得自己十分懂得武功似的。

有人在談論比賽,自然會有人聊到家常上去。有個男子將口中的瓜子皮吐出來,瞇起眼睛瞅著賽場中的李無瀾,嘖嘖了兩聲說道:“真是可惜了,你說這么水靈的一個姑娘,不想著好好的嫁人相夫教子,竟然想著去寒衣衛學這個陌刀。這么長的刀,就算是個男子都輕易拿不起來,更別提一個女人了。”

“現在的女人各個都不愿意嫁人了。你說胡同南角那家的劉姑娘,十六的年紀本就已經過了嫁人的好時候,爹娘都是尋了好久才找了一個婆家愿意娶劉姑娘。可是人家劉姑娘偏生不愿意嫁人,非要弄什么香料店,跟家里人吵得也是不可開交。唉……我看再過幾年,這些女人怕是要反了天了!”另一個男子重重嘆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陸云休將那些對話聽進耳里,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反感。她抬頭瞥了一眼那兩個議論女人的男子,就連看比賽時興奮的心情都消減了半分。

李無瀾和程子朝又打了半炷香的時間,體力都明顯耗費了很多。李無瀾后退幾步和程子朝拉開距離,右手握著陌刀將刀尖抵在地上,皺起眉頭微微有些氣喘。

程子朝身為男子,體力自然比李無瀾要好上許多。加上他用的是紅纓槍,重量比陌刀輕,使用起來自然比陌刀省力不少。憑著男子的耐力和體格支撐,程子朝也比李無瀾耗費的體力少。

時間又過了將近半炷香,李無瀾的體力已經有些透支。她用陌刀撐住自己的身體,雙眼緊盯著程子朝,汗水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染的像泡了水。

程子朝看著一直不肯認輸的李無瀾,心里暗自感到驚訝。他是一直認為女人不應當有這種韌勁兒的,哪怕是神將府中的女將,也沒有這種幾乎拼了性命一般的堅韌和決心。

只是程子朝身為一個男人,到底是憐香惜玉的。他將紅纓槍立在地上,沖著李無瀾說道:“姑娘,你的體力已經耗光了,何必這么為難自己?若是再這么硬抗下去,你的身子一定會吃不消的。”

“廢話真多。”李無瀾大聲說完,抿緊嘴巴手臂用力將陌刀拿起來,卻突然發覺自己連拿起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一個女人傷害自己罷了。畢竟這只是一個比賽,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都賠上去。大不了,我們來年再戰便是。”程子朝揮舞起長槍,將紅纓槍持在身后,槍尖抵著地面發出摩擦的輕響。

雖然程子朝這一番話是出于好心,可聽在李無瀾的耳中,卻是擺明了要挑釁她。李無瀾本就是個要強的性子,被程子朝一激,自然是怒上心頭。她右手握著刀柄,用力咬了咬牙,語氣十分不耐煩:“油嘴滑舌,神將府盡是出些你這種人?”

說完話,李無瀾便往前邁出幾步,想要借著力氣將陌刀拿起來。

可是李無瀾沒走幾步,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她停下腳步,皺起眉頭搖了搖腦袋,臉頰也蒼白沒有血色。

看著有些不對頭的李無瀾,程子朝有些慌了神。他暗道一聲“不好”,隨后快步走到李無瀾面前想要扶住她,卻見李無瀾雙腿一軟,無聲的躺倒在地面上。陌刀沒了李無瀾的支撐,便也向著地上倒去,程子朝見狀,急忙伸手抓住陌刀的刀刃,手掌頓時被鋒利的刀刃劃出一道細長的傷口。

隨著一陣鼓聲響起,站在橋上圍觀的人都開始歡呼。尤其是神將府的弟子們,見自己的大師兄打贏了寒衣衛,心里自然是激動的不得了。

判官笑嘻嘻的小跑到場地中央,想要跟程子朝握手道喜。可是程子朝一閃身,將陌刀小心翼翼的放在地面上,隨后走到李無瀾身邊扶起她的脊背,急聲問道:“姑娘,姑娘?”

李無瀾靜靜的躺在程子朝懷里,兩條劍眉中間是深深的“川”字。她滿身是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下來掉落在地面上,濺成了一朵小水花。

判官見李無瀾并沒有開心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擔憂的模樣,頓時明白李無瀾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跑到李無瀾身旁,低頭探了探李無瀾的鼻息,急聲說道:“還活著還活著,少俠不必擔心,我這就叫大夫!”

說完話,判官扭頭沖場館入口搖了搖手,大聲喊了句“把大夫叫進來”,沒多久場館里便出現了兩個身影。

那兩個大夫正是落羽和落塵。陸云休定睛看著場館里的兩個忙碌的人,驚訝的嘴巴張的和雞蛋一般大。

落羽和落塵兩人蹲在李無瀾的身邊查看了李無瀾的情況之后,抬起頭沖一臉擔憂的程子朝笑了笑。落羽對程子朝解釋了李無瀾暈倒的原由,并且將程子朝安撫了一番,隨后落塵抱著李無瀾先離開了場地。

程子朝在判官宣布了比賽結果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去探望李無瀾。李無瀾并沒有身體上的損傷,暈倒也不是因為突然發病。她的體力嚴重透支,加上天氣炎熱有些中暑,便實在撐不下去暈倒在了賽場上。

落塵仔細抓了藥蹲在煎鍋旁煎藥,不時拿著扇子將爐子里的碳火扇的旺些,好讓那草藥熬的更好。落羽則守在床邊觀察著李無瀾的情況,手中還拿著一個浸了水的帕子將李無瀾臉上的汗水擦拭掉,防止汗水將被子和枕頭浸濕。

程子朝跑到醫館里,徑直走到了李無瀾的床前。他彎腰觀察了一下李無瀾的臉頰,見她的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氣喘吁吁的問落羽:“大夫,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落羽聞言,將帕子放入水盆中,一邊微笑著回答:“好些了,沒了陽光的照射,無瀾姑娘的暑癥也消了許多。不過她的體力嚴重透支,若要真正恢復體力,怕是也要休養個幾天呢。”

聽完落羽的話,程子朝輕舒了一口氣。他懸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地上,隨之而來的又生出幾分歉意。

“你的手也受傷了,落塵,你給這位俠士包扎一下吧。”落羽看到程子朝左手掌心明顯的一道刀痕,扭頭對落塵說道。

程子朝本想推脫,可是這傷口并不算輕傷,依舊在滴答滴答的流著鮮血。落塵將小扇子遞到落羽手里,跟落羽換了一個位置之后,低頭審視了一下程子朝的傷口。

“你這傷口怎么這么深,足足有一厘米長。”落塵皺起眉頭看著流血的傷口,隨后起身去找了些藥材,又回到程子朝身旁。

程子朝聞言,先是有些害羞的握了一下手掌,隨即勾起唇角苦笑道:“這姑娘身上帶著刺,比賽不肯輕易認輸,就連她的刀也一樣會欺負人。我這傷口就算是給她賠個罪吧,我贏了她,害她在賽場上暈倒,也屬實是我的不對。”

程子朝話音剛落,落塵便毫不留情的將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程子朝沒有防備,突然傳來的劇痛直竄上腦袋,疼得他猛地大聲喊出來。

整個醫館回蕩著程子朝的叫喊,就連落羽也不禁皺了眉頭。落塵將程子朝的傷口包扎好,拿起帕子擦了擦手上沾著的草藥汁和已經干涸在手上的血液,這才開口:“堂堂七尺男兒,只包扎個傷口就哭天喊地的,叫人聽見傳出去了也不怕笑話?”

程子朝聞言,急忙閉緊了嘴巴。他扭頭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李無瀾,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緊咬著牙關努力忍著疼痛。

包扎好傷口后,正巧李無瀾的草藥也煎好了。落塵拿起厚厚的手帕,端起煎鍋的兩個耳托,隨后將鍋里的擦藥倒進了碗里。

程子朝一直等到落羽給李無瀾喂完了湯藥,這才放心的離開。他千叮嚀萬囑咐落羽和落塵要照顧好李無瀾,等到明天一早,他就來照看李無瀾。

第一場比賽結束之后,中間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看比賽的人趁著這時候去上了茅房,又草草吃了些東西來墊墊肚子,隨后又擠在橋邊等著看比武。

第二場是華山和雙刀門的比試。當判官宣布比武的門派之后,在場的各位無一不發出一聲唏噓。

陸云休看著那些一臉看戲模樣的人,不禁有些疑惑。她是聽染墨說起過雙刀門的,那雙刀門厲害,可也不至于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陸云休覺得奇怪,便撓了撓腦袋,看著染墨問道:“染墨師姐,他們為什么要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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