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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隨風(fēng)起舞

他未迎言,只牽了她的手,顧左右而言它,“一起去看桂花。”

出了竹屋,穿過竹林,遠(yuǎn)處一座座山連綿起伏,眼前卻豁然開朗,卻是漫山的桂花,花開萬頃,風(fēng)乍起,抖落花雨飛滿天,萬千旖旎,芬芳滿香,果真是絕佳的一處風(fēng)景。

與竹林,一個清幽,一個嬌艷。

子淳沒有騙她,果真是天堂一樣的美景。

絳唇展袖攬空寂,妙舞斑駁灑花間。

伊璃輕甩長袖,隨風(fēng)起舞……

忽而樂聲響起,是子淳。

隨手拈來的一片竹葉,唇輕含,吹之,悠揚(yáng)而簡單的音樂奏響,仿如天籟,與伊璃的舞渾然天成……

優(yōu)美的旋律,翩然的舞姿,仿佛那遠(yuǎn)古荒蕪的古道,仿佛那奔放灼熱的異域風(fēng)情,伴著濃濃的桂花香,一姿一式,一顰一笑,天地為之傾倒,觀者為之動容……

伊璃的舞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竹葉曲畢,舞袖合攏,靜靜立于桂花樹間,他望著她癡癡無語,久久無聲。

什么天荒地老,什么海枯石爛,萬千情意,盡在眸中。

終于他扶了她的手坐在碧翠的草坪上,“好象‘雪兒’飄飛的感覺,好美”,他輕嘆。

“隨意的一舞,公子見笑了。”

“花間起舞,只翩翩若蝶。”

“只凡人一個了。請問公子貴姓?”再不想錯過,總要知道他是何許人也。

“慕容淳。”

“公子可是復(fù)姓慕容?”慕容是當(dāng)朝天子的大姓,再想起她身上這套裙裝的質(zhì)料,這子淳莫非與皇家有關(guān)?

倘若如此,她如何惹得起。

“正是。”

“公子此番可是從京城來。”伊璃暗暗試探他的身份。

“不是,我從邊域孟江而來。伊璃叫我子淳即可。”

先是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是京城的人就好。隨后卻驚訝了,子淳剛剛可是叫了她的名字了。

“怎么,子淳早知道我是誰了。”有些不服氣,他何時查清了她的女兒身份,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一清二楚。

她還躲著他,看來真是沒有必要。

如此一來,她的出身香間坊,他不是也早已知曉了。

所以這一個月來,他不屑來找她嗎?

原來竟是如此。

喉頭一哽,心下惻然,只想遠(yuǎn)遠(yuǎn)的逃開。

從山下的再相遇,這短短的兩個時辰來他竟未拆穿她,已是給足她面子了吧。

“早想去拜訪,只是忙于公事。”他搪塞的有些聰明。

那個地方,去了,是貶低了他的身份吧。

他的話音才落,伊璃已茫然而應(yīng),“對不起,我還有些事,失陪了。”忽然間心里感傷,只想逃開。

疾步而離,如墨的靴子飛逐在花間,身后卻沒有他追來的身影與腳步聲,心凄然。

他筆直的身影佇立在桂花樹下,正欲追她,突然間額上冷汗涔涔,眉頭緊蹙,跌坐在草間,無助著望著她的背影慢慢的消逝在他的視線中……

伊璃蜇回而行,穿過竹林,經(jīng)過那山洞,漆黑間石壁上的水珠滴在白衣上,濕開了一朵花,貼在肌膚上,冰冷一片,腳下踉蹌,舉步唯艱。

少了子淳的相扶,伊璃深一腳淺一腳的行在山洞中,遙遙的有一圈亮光伴著水霧,那是瀑布內(nèi)的出口,卻總是走不到盡頭。

突然腳下一滑,跌坐在暗濕的泥地上,竟是不小心的踩到了裙擺,崴了腳踝,淚珍珠一樣的滑落,這樣的鬼地方,真是不見天日。

頹然坐在潮濕的泥濘中,滿身泥水,狼狽不堪,若是雪落在身邊多好,總是個伴啊,想起雪落,她一定在山下到處再找她了吧。

隱隱聽得入口處有腳步聲沉沉而來,不疾不緩,是子淳嗎?難道他終于追了來?

砰砰的響聲如腰鼓的悶響愈來愈近,“雪兒,我送你下山。”

雪兒?她是誰?

這人是在叫她嗎?

一樣的沉香氣息,與她的透過空氣柔柔的混合在一起,冰涼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她確定他不是子淳,子淳的手總是溫暖的熱著。

“你是誰?”她倏忽抽回手臂,他身上的寒意令她的牙齒打顫。

“雪兒認(rèn)得我,看來你真的不是雪兒。”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再憑添了陌生的距離。

“雪兒又是誰?”一連串的疑問擾得伊璃的心,亂如細(xì)麻。

“是你不配知道的美麗天使。”

她啞然,這陌生人的話,一如利刃,狠狠地刺得她體無完膚。

雪兒,似乎與那畫也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走吧。”他拉著她的衣袖,似乎已不屑再握著她的手,一前一后,兩個身影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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