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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秘方

  • 我姓錢
  • 貓柯基
  • 2479字
  • 2020-02-02 14:27:57

錢谷記得有些術是要以血畫符才行,但如何作畫錢谷卻不知,他嘗試用指尖沾血在雪地上畫了幾個書上所看的道符,如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這一類,但除了指尖有些摩擦的痛楚外,再沒見什么其他特殊的事情發生。

“以血做符....該是怎么個做法?父親也沒告訴我....”

陰郁天空的云層此時也逐漸破開一絲金燦光亮,不知不覺間,時間已到了午后。嘗試了許久的錢谷只摸索出滴血透墻的能力,再無其他。

錢谷的血現在沒有腥味兒,只有一股淡淡清香,所以他不會暈血。

此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雪兒探出腦袋,見錢谷身上全是血,頓時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公,公,公...”

見她語無倫次,錢谷不由好笑,與之解釋了一頓,又得知雪兒是來告知門口有一名叫圖南的女子來找他。

讓雪兒打了盆熱水,擦干凈身上的血漬,錢谷推開門,圖南百般聊賴的倚靠墻邊,旋轉著手中匕首。

與其聊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錢谷領著她去到招待孫朝槐的客間。

老先生正躺在長椅上,閉目養息,溫煦的光籠著老人的半張臉,他聽見有人靠近的腳步聲,睜開眼,光線迷蒙之間,見著那年輕女子的臉龐與某個許久未見的故人身影重疊一起,恍惚中,他下意識喊了一聲:

“蘇策?”

圖南腳步一頓,但也僅僅片刻便恢復如常。

錢谷并未注意到這一細節,他覺得蘇策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一些記載江湖軼事的散書上見過。但他想不起是誰。

老人完全睜開眸子,一見是個女娃兒,喃喃道:“老了,老了....竟連人都可以認錯....”

錢谷試探開口:“蘇策,是誰?”

老人明顯不想回答,只是閉眼問道:“你說讓老夫診病的,就是她?”

錢谷苦笑,點點頭。

老人抬起手一招,示意圖南過去。

他抓住圖南的手,三根手指慢慢搭在脈搏之上,許久后,他皺緊眉頭,撤下手指,說道:“錢小子,你是消遣老夫?她血氣比你都旺盛幾分,身體哪兒有半點毛病?”

錢谷傻眼了,說道:“可守閣人說她活不長....”

“守閣人是誰?是醫師嗎?”

“那倒不是。”

“那他為什么斷定這女娃活不長?”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讓我為這女娃號脈?”·

“我....”

錢谷嘴唇囁嚅,半天沒說出話。

“沒事兒就別打擾老夫歇息,出去吧。”

老先生下了逐客令,雖然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才是客。

錢谷吃癟,只得無奈帶著圖南出門,但心中卻有些疑惑,既然圖南沒有病疾,那為何守閣人說她活不長?難不成是打趣自己的?想到這點,錢谷便覺有些古怪,那守閣人看樣子也不像個老頑童啊。

此時圖南在一旁輕聲言笑,身份尊貴的錢家公子竟被一老頭兒訓得無法答話,真是前所未見,加上這兩日她經常被錢谷調侃,這下終于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之感。

然既她視線卻有意無意的移向老者孫朝槐,眼神中閃爍著幾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老先生,又是她恩師的何人?

...

...

莫府

面容妖柔的男子注視著這片寧靜的白楊湖,輕輕抬起右手朝下,如流沙般撒下點點魚食。

水面頓時踴出數不清的錦鯉爭搶,男子輕聲喚了一句:“尺玉。”

一只白貓忽的竄出,化作殘影與紅鯉群中躍過,回到岸上時,口中正叼著一塊不斷拍打魚身的肥碩錦鯉。

白貓狠狠一咬,殷艷的血潺潺從齒間流下,紅鯉便再也動彈不得。

男子蹲下身,輕輕摸撫白貓的柔順的皮毛,喃喃道:“尺玉,白楊湖內有一隱秘暗道,通著魚塘江,這里的錦鯉本有重鯉躍龍門的寓意,父親讓我只許好生養著,不許殺生。但那晚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就被那刺客給宰了。所以這五千錦鯉,都是你的,慢點吃。”

名喚尺玉的白貓抬起那雙幽藍的瞳孔,腦袋拱了拱男子的手畔,叫了一聲,似是回應,然后便叼著口中之食找了個僻靜角落慢慢享用起來。

男子微笑,眼神移向手臂處一道猙獰細長的疤痕時,神色逐漸陰鷙,然后變得極其扭曲,他修長脖頸暴起無數青筋,看上去像是被蟻蟲啃食過的殘缺葉莖,極為可怖。

“錢家的人,都該死.....都該死.....都該死!”

男子是莫心憂。

大前夜,莫心憂熟睡之時,一個刺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房間內,若不是懷中白貓驚叫一聲,恐怕他有傷痕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脖子。

現今京城之中,敢潛入莫家對他行刺的除了錢家的人,還能有誰?

但他并未料到錢家的報復來的如此之快,且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錢谷也竟然沒死。

他更沒料到的是,平日里和藹又任他胡作非為的父親得知他襲殺錢谷后竟震怒起來,一連殺了自己培養了數年的死侍。并還手書一封,把他們的頭顱送去當做歉禮。

然后自己遭暗殺后,父親也少見的沉默,并未采取報復,而是說一報還一報,算是兩清,再也不許生事。

朝上那幾個多事的文官又把自己深夜遇刺一事上稟,那位心知肚明的皇帝竟下令把父親莫無畏暗地扶持的氏旗衛總指揮使鐘肅貶職,讓那不懂變通當了二十年大理寺左卿周稷的接任。

這結果顯而易見,皇帝也偏向錢家。

但那又如何?

天下現在姓周,或許以后姓莫呢?

莫心憂脖頸青筋緩緩消退,病態的模樣僅維持片刻,他又恢復成了那具有妖異美感的世家子。

湖面中出現一巨大黑影,聚食的錦鯉紛紛散開。

黑影浮出水面,一張慘白的臉被幽綠的水藻纏繞,仿佛水鬼一般。事實上,近年來京城中關于江畔水鬼的傳聞就源自與他。

那張臉緩緩張開嘴,一張沾滿粘液的白色竹筒從他喉嚨探出。

這一幕或多或少有些惡心,而莫心憂也沒直接接觸的打算,他單手一招,一股無形的氣卷起那根竹筒。他修的是浮生境,現在已是三品,年僅二十,到了如此境界,用天賦異稟都不足以形容。

竹筒里浮出一封紙信,干凈無暇。

莫心憂打開紙信看了片刻,眼神微瞇,對著湖面水鬼說道:

“你家主子那天讓我截殺錢谷,我已經照做,但他答應交給我的秘方卻沒給。還讓我險遭暗殺,這一次錢谷出行游歷,身旁定有高手相隨,你主子又讓我在距京城五十里外繼續截殺他,憑什么?”

水鬼口中又探出一個竹筒。

莫心憂打開觀看,眼梢間掠過一絲喜意,但很快被他壓下去,他淡淡道:“這是最后一次。如果煉制藥人的秘方還不給我,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你主子給挖出來剝了皮....”

水鬼再沒有吐出竹筒,而是轉身潛入湖底消失。

莫心憂將紙信撕碎,撒進重歸平靜的湖面,很快被以為是魚食的錦鯉搶食干凈。

白貓尺玉吃完那頓美食后輕拱著他的腳踝,莫心憂順手抱起,輕聲呢喃道:

“十幾個聽話的藥人終歸是翻不起什么風浪,在父親眼里也都是小打小鬧罷了。可若是上千個,上萬個藥人合在一起組成的軍隊,恐怕是大宗師....那也只能暫避鋒芒。”

“這藥人的秘方,我一定要弄到手....”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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