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張大炮如何對佳婷動手動腳后，房間里充滿了煙味。煙灰缸里的煙屁股好多好多，就連不怎么抽煙的左月也不禁犯愁。

“律師，我們需要一個周全的方案來搞定張大炮。”蚊子說。

“我是個律師，不是犯罪專家。”王哥打著哈欠“我可以在你們把張大炮打斷腿之后給你們辯護，但是我不會給你們提供計劃，因為我不會。煙味太大了，我先走了大哥。”

“嗯，開車慢點。”大哥說。

門被輕輕關上，房間內烏煙瘴氣的同時只有一片死寂。

“左月說說你的想法。”大哥說“我們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是想問題方法我們真的不怎么在行。”

“其實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不能先動手。先動手的一方必然理虧。”左月雙手拖著下巴“必須讓他們先動手打我們，這樣我們還手也是正當防衛。”

“那我們一旦打起來，我們應該把他們打到什么程度。”大哥說。

“畢竟是流氓打架，隨便教訓下就好了，別把事情搞得太大。”蚊子看向左月“你覺得呢？”

左月沒說話，只是又點燃一支煙，白灰色的煙霧從他的嘴里慢慢吐出，經過陽光的照射，宛若一把死神的巨鐮。

“腿打折。”左月說“計劃我來定，張大炮的左腿我預定了。”

“右腿給我。”雨辰把煙掐滅。

接近傍晚，天氣灰蒙蒙的。平時刺眼的太陽躲在烏云之后，只能看見一個日光燈一樣的圓盤。

“吃飯了~”廚房里出來木子露的聲音。

“吃飯啦~”語氣中略顯賣萌。

“吃飯了。”木子露有點好奇。

“給我滾過來吃飯！”木子露暴怒，活脫脫一只炸毛的小狐貍。

客廳里，左月坐在飄窗上對著窗外發呆。

木子露摸摸左月的頭“不發燒啊？怎么傻掉了。”

“你準備什么時候說實話？”左月語氣冰冷。

“什么實話？”木子露皺眉。

“如果張大炮對佳婷動手動腳，那么他對你是不是也那樣動手動腳？”

“我……沒事……”木子露支支吾吾“他只是平時說話有點帶顏色……”

“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很有勢力的大哥，我怕你沖動……”木子露抬起頭“沒事啦，生活就是這樣嘛。難免遇到幾個人渣，我已經打好了離職報告了，再有一周我就離職了。”

“我喜歡你的眼睛笑起來像月亮的樣子，我更心疼你眼中有淚的目光。”左月擦擦木子露的眼角“明天開始在家待著，我剛剛和海哥打了個電話說你要休息幾天。”

“你怎么可以這樣，我不需要……”

“我說你可能懷孕了，最近需要去醫院檢查。”左月摸摸木子露的頭“乖乖在家聽話，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我會拼勁全力去保護你，哪怕……哪怕……”

“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木子露拉著左月的手。

“這里是我的家。”左月反過來一把抓住木子露的手“內向的人不會交朋友，他們只會被外向的人發掘，謝謝你如陽光照進我的世界，現在該我發芽來裝飾它了。”

“你到底有多喜歡我。”

“溫山軟水不及你眉眼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