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至尊任務和鎮派任務性質相同,都能多次觸發,但每一次的任務內容俱不會相同。也就是說,如果你第一次任務執行失敗,等你夠條件了,自可觸發到第二次。
“我愿意。”
陸楓毫不猶豫。開玩笑,他這次回門派,本就是奔著絕學秘籍《太極拳》而來的,豈能半途打退堂鼓。
“好,事情是這樣的。老道我本是少林僧人,師從覺遠大師。吾師原為看守藏經閣的和尚,不慎被兩位宵小之徒用計盜去一部《楞伽經》。后來吾師與我多方追尋,皆無法把該經書找回。因為此事,大起波折,致使吾師圓寂。而我也因為此事,被迫叛出少林門墻,另起爐灶,從而創立武當派……”
陸楓問道:“祖師是想讓我尋回這部《楞伽經》?”
“不錯,此事縈繞我心頭幾十年,始終揮之不去。我一直都想找回這部經書,送回少林。了卻這一樁心事,并告慰吾師的在天之靈。”
陸楓略一沉吟,又問:“請問祖師,那兩位宵小之徒是何來歷?”
張三豐道:“他們乃是胡人,一個叫尹克西,一個叫瀟湘子。據說,有人見到他們曾在西域地帶出沒。”
西域之地,乃是隸屬密宗、天山、昆侖派的地盤。
陸楓頓時想起楊天傲和上官月這一對“狗男男”。
“好了,我給一年期限與你。屆時如果你能把經書安然無恙地尋回來,老道自會傳授你《太極拳》。”
任務交待完畢,張三豐下了逐客令。
陸楓唯有告辭,離開紫霄大殿。
他接到的這個門派至尊任務,難易程度現在還不好說。首要是先把人尋著了,然后不出意外的話,肯定也要經過一番爭斗,將對方殺死,把《楞伽經》爆落下來。
看來又得進行一次充分的準備了……
回到襄陽的“乘風渡口”,陸楓正“同福酒樓”走去,就見到王掌柜正在柜臺接待一位頭戴斗笠的女子。陸楓心一動,趕緊走過去,果不其然,那位女子正是每年都來“同福酒樓”賣酒的神秘生活職能者,能釀造出元氣+1酒水的出師級釀酒師。
陸楓給王掌柜打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聲張。
王掌柜心理神會,沒有和陳客打招呼,而是先與對方完成交易――這一次,女釀酒師來出售的十壇美酒叫【鶴庭甘露】,元氣+2,神智-5。比起元氣+1的【風生水起】,明顯勝出一籌。所謂的神智-5,意思是喝了此酒,容易出現熏熏醉態。
此種屬性并不是玩家的負面屬性。恰恰相反,江湖上有相當一部分人極其喜歡追求迷醉的感覺。在他們看來,喝酒不醉,如同喝白開水,淡然無味。
每壇【鶴庭甘露】,女釀酒師要價兩千兩。
此價算是很高昂的了,簡直接近【奢侈品】的要價,不過王掌柜并未討價還價,很痛快地支付了兩萬兩的銀票。
――隨著許多生活職能者等級的提高,他們紛紛在城里租房子,自己開店做買賣。比如襄陽,除了系統設置的幾間酒樓外,私人性質的酒鋪已經多達五十余家。從某種角度上講,這些私人酒鋪對市場的沖擊力非常大,搶走了陸楓很多客人。特別是近年來,“同福酒樓”的生意明顯大不如前,沒以前那么好賺了。要不是“同福酒樓”占著如此好的地域,再加上官府軍隊的關照,恐怕早就讓其余店鋪把客人都搶走了。酒樓,酒樓酒才是關鍵。可“同福酒樓”現在,還沒有自己的招牌名酒。
只是陸楓一向專心于武學,生意上的事情很少插手,無暇理會。不過他也不情愿眼白白看著“同福酒樓”行情萎縮,這間酒樓可是他的財源,正是有此后盾,他才毫無顧忌地一心修煉。不像別人,又要練武,又要賺錢,既分心又分時間。
酒樓酒樓,酒是靈魂。但是如今好酒源難求,有本事的釀酒師都自己做生意賺錢了,低級釀酒師釀造出來的酒水,以及系統本身供應的酒水,在品質方面要差上一籌,不具備競爭力。
為此陸楓很是苦惱。他曾經想過,要高價找一位高級御用釀酒師坐鎮酒樓,然而一直都沒有門路。現在看見這位女釀酒師,不禁靈光一閃:對方每年都來“同福酒樓”賣酒,顯然沒有擁有自己的鋪面,而是一位醉心釀造的職能者,如果能把她拉到店里來,做專職釀酒師,那就發了。
不過陸楓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尾隨對方出了“同福酒樓”――他想先摸摸這個女釀酒師的底細,再作定論。
女釀酒師步子不急,一直往城西方向走。在半路上,她進入藥店,配了一副“十全大補精陽藥”。
這一味藥,極其昂貴,由鹿茸、虎骨、牛鞭、赤練血等珍稀材料配制而成,一副藥,三千兩銀子。
陸楓在后面看得暗自納悶:【十全大補精陽藥】,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補藥,皆因其藥性猛烈,等閑人吃一副下去,不但沒有補益,反會引起剛陽太盛,七竅流血。除非,修煉某些陰寒類的武功,才需要進補如此猛藥,以調和陰陽平衡。可是陸楓仔細觀察女釀酒師,見她步履稀松,身形平跨,明顯沒有修煉過什么武功。
納悶歸納悶,繼續跟下去看,或者就能弄個水落石出了。
跟隨著女釀酒師的腳步,陸楓來到襄陽外城城西的一片住宅區里。
此地一排溜都是那種獨門小院的建筑,建筑與建筑之間,留出一條三尺巷子。據說,在這里租地方住,每月要交納租金一千兩銀子。
以前陸楓從沒有來過這片地方,他雖然出生于襄陽,又在城內擁有產業。不過對于整個襄陽城的認識并不怎么樣,幾乎城內三分之二的地方他都沒有去過。其一心修武,對于其他的事物實在放棄了太多太多,包括很多美好的東西。
女釀酒師在其中一座院落前停住,打開門,走了進去。
陸楓趕緊跟上,趁四下無人,施展輕功,掠入院內――在王法里頭,私闖民宅屬于大罪,不過他現在顧不得那么多了。院子里居然還養著一群雞,正在地上找蟲子吃,陸楓突然出現,正好把這群雞給驚動了,咯咯地叫著。
咿呀一響,屋門被打開,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走了出來,他容貌清秀,相貌平和,只是臉色頗差,兩邊臉頰涌現著一種病態的青色。
陸楓認識他。
徐良。
曾經的“武當十大”,不過他在龍潭峽谷一戰中被華山派的易水寒斬殺,爾后消匿不知所蹤,不料竟然隱居在襄陽城內。
果然,隨即那個女釀酒師也走了出來,她已經拿掉了斗笠,顯露出其艷麗逼人的絕色容貌,正是以前總是跟在石強身邊的那個女子。
“哥哥,發生了什么事?”
女釀酒師開口問道,一雙明眸則好奇地打量著站在院子的陸楓。
徐良踏前一步,隱隱有把妹妹護在身后的意思,冷聲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擅闖進這里來?
陸楓一拱手,笑道:“武當陸楓,見過徐良師兄!”
徐良雙眼瞳孔一縮,身子微不可覺地抖了抖:“你認識我?”
“以前曾在門派目睹過師兄的風采。”
徐良冷哼一聲:“可惜我早就不是武當派的弟子了。”
陸楓一攤手:“我覺得很遺憾。”
“哼,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陸楓急道:“其實我是為了你妹妹而來的……”
這句話沒說還好,一說出口,徐良登時勃然變色,怒道:“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狂蜂浪蝶,吃我一掌再說。”
身子一晃,已來到陸楓面前,一掌拍落。
他這一掌,招式平平,也沒有宏大的聲勢。
陸楓跟隨女釀酒師來此地,只為招攬人才,哪里會和徐良動手?這一打,誤會就更大了,于是一個后撤步讓開。石強緊接著又一掌。此時不巧一只老母雞被驚得飛起,剛好擋住了他這一掌,被劈得雞毛亂飛。
陸楓暗自偷笑,忽然見到那只母雞直愣愣掉落在地,全身被一層薄薄的冰片包裹住,竟然在瞬間被凝結成一只“冰雞”!
見狀,陸楓心頭大震,大大的吃了一驚。不知徐良所修煉的掌法是何來頭,如此厲害,居然能發出冰寒之氣凍結對手。假如不加提防挨了一掌,豈不是也要被凍成個“冰人”?
眼見徐良第三掌又不依不饒地拍到,陸楓不禁心中有氣,運轉功力,呼的一聲,一記《伏虎羅漢拳》咆哮而出。
“蓬!”
一聲異響,陸楓穩站不動,對面的徐良卻一連倒退數步,最后一跤跌倒在地,半餉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