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越來越有利于弗羽,已經把鎧迫在城墻腳下,但這還是取決于他沒作出反擊的時候?!鞍㈡z,你的劍刃變鈍了。我從來沒見過你使出如此猶疑遲鈍的劍招”,他不知從那兒聽來這一句話,好像是從腦子里傳出來的,也好像是在天空中,也好像是在狼人或弗羽的心里?;蛟S是有人在提醒他,真的應該在執行公正,不被情感所困惑。
狼人弗羽的動作在不知不覺間也開始不利索起來,最后還跪在地上。他停止了對鎧發起的進攻,這一次是想死在鎧的劍下了。狼人的犬牙雖然還露在外面,但眼睛已經泛起淚光,他真的能停下來嗎?現在只想求鎧能殺了自己,免得日后再受到惡魔攸的魅惑,以至于傷害自己的好朋友或一些無辜的人。在月光下,他跪在地上等待處決。
而鎧又要怎么做?上一次是因為攸修斯,弗羽才回到人的模樣。這一次,攸修斯卻利用弗羽來殺掉自己,明顯狼人是不可以回到正常人的路線了。他把劍握緊在手中,步伐遲疑的走近弗羽,慢慢的越來越近,直到可以俯看弗羽狼人般的身軀。他知道自己的長劍下一刻必須刺向狼人。
“你快來啊,我很難受,它……它把我纏住了?!?
他知道這是弗羽的聲音,但下不去手的放下屠刀,“我還不能這么做,或許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把你禁錮著,不至于丟了生命?!?
“不?!边@是弗羽的吶喊聲,“它會傷害你的。沒法……”
狼人不再乖乖的跪在地上,他要動了,而且還是去進攻鎧。狼人的嘴巴里發去沙啞的聲音“阻止”。然后長爪再次向鎧抓去。一瞬間一切已經定局,幸運的是鎧在遲疑之間,把手中的兩把屠刀都插進了,狼人弗羽的身體,讓自己活了下來;不幸的是,狼人一爪讓他右眼弄瞎了,把眼珠子都挖了出來,還在右臉上留下三條長長的抓痕。關鍵是在戰斗中鎧被弄傷了,日后怕是命運緋途。
狼人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可兇殘的眼光仿佛說,“還不夠,再來一下吧”。鎧這一次不再遲鈍了,拔出背后的最后一把劍捅進狼人的尸體里。他用最后一劍處死了狼人弗羽,然后帶著血流不止的臉龐走回大堂,沒有人會收拾弗羽的尸體,而且還將會會狼人的尸首高掛在城墻上。
大堂內的感覺也不好受,一個獵魔人的尸體躺在眾人的包圍下,還有的是主教與他的傳教士們的尸體也在大堂外,一個個用白帆布有條不序的排列著??蓱z這群修道士了,在卡爾與眾怨靈的圍攻下,最后只剩下老修士西皮伯爾因中風暈倒在地上逃過了怨靈們的攻擊。
鎧用一只眼睛看著大堂內外的尸首,來到大堂里眾人面前。小仙兒見到他后,馬上拿出毛巾給他止住臉上的血,并問侯:“你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他拿著毛巾捂住受傷的右臉龐說:“我的傷不會要命的,只是這傷是狼人留下的,日后恐怕會……”
“你是說狼人弗羽,難怪那年輕人我看著眼熟。”在一旁關心鎧的盧古奇,忽然間恍然大悟的拍一下額頭。
“不是你的錯國王,其實是我的。我早就認出來了,還沒有向您報告情況,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不想讓他出事,現在反而釀成一個禍害。”
“那么那個年青人是逃出了皇宮?”
“沒有。我為了不讓人傷害到他,原本是打算在宴會時送他出宮的,可是在城門那兒遇到了惡魔攸。弗羽受到攸修斯的魅惑,才變成狼人和我打了起來?!?
“最后你受傷了。你們怎么能!”小仙插話在鎧與國王的談話中。
盧古奇說:“好的!你的傷既然是狼人留下的,你能有辦法讓自己不變為狼人嗎?”
“沒有把握國王,我沒有信心!”
“哎!”盧古奇為鎧嘆息了一聲,但在這一聲嘆息之中似乎又傳達著一種希望,他接著說,“剛剛有一個吸血鬼來了,還殺了主教與一個獵魔人?!?
“什么樣的吸血竟有如此大的本領!”
“他穿著銀色盔甲,手中握著一把精靈銀礦劍?!?
“精靈銀礦劍!吸血鬼怎么能拿得到精靈銀礦劍?”
“所以說他才不一般的吸血鬼,不是弗蘭肯與惡魔攸?!北R古奇故意發問鎧,似乎在利用鎧去幫他面對一個不折不扣的現實,“那么他會是誰?”
“愛德!”鎧知道他聽后是不會開心的,于是喪氣的又說著,“又或者是修斯請來的其他吸血鬼。惡魔攸已經拿到那個邪惡的槍頭?!?
“哎!”這一次,連盧古奇都要仰天長嘆,“關于槍頭的事,主教已經和我說了,那是摩根的遺物,關于一支惡魔軍團的事?!?
他又向眾人說道,“現在槍頭落在攸修斯手中,我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接著他以國王的名義命令眾人:“讓軍隊都去保護城里的市民,同時你們(獵魔人)也去吧!”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鎧問。
老修道士西伯爾在一旁說到:“槍頭是邪惡之物,惡魔恐怖至極。”
一眾人一下沉默下來,也只也聽眾國王的號命去干。在衣柜里有一套衣服,是愛德的,口袋中的那幅畫像讓盧古奇拿了出來,看到畫像他才確定,拿著銀劍的那個吸血鬼是誰?在惡魔攸修斯得手后,愛德飛快的逃離皇宮,想要趕去與他會合,但在途中盧媛媛出現在他面前。
她跟蹤了愛德,慢慢的走上前來,對他說:“沒想到你真是一個吸血鬼,在皇宮里掀起那么大的動靜,是為了什么?”
“為了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