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

“很多事情你應該也有猜測吧？比如五神為什么不在華國之類的。因為亂世將至，需要有人站出來。”老人繼續說道。

“我只知道林家371人死于非命，最小的不過剛剛出生的孩子。他們全部死了。”林秋說道。

“也許當年林家被滅門，有人得到了空間之種，拯救了這個世界。可那又如何。做了一件天大的正確事情，不代表可以抵消他以前所做的錯事。”

“也許，別人認為他是好人，可在死去的林家之人眼里，他就是罪人。”林秋繼續說道。

“可從大局上講，人類保住了。”老人說道。

“那你覺得他殺人奪寶，是對是錯。”林秋問道。

“錯的。”老者回道。

“可他也做對了，他是對不起被滅的林家。但他對得起這個世界。”老人繼續說道。

“那我再問你，當年的林家之人若是得了這個空間之種會不會也能拯救世界？而且殺人奪寶的人最后就一定能拯救世界么？你以為的是你以為的，那只是理想中的結果。你怎么確定那人得了空間之種一定能拯救世界？”林秋說道。

“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但最后的結局是我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你面前。你所說的篩選就是個笑話。而林家371條人命也被你活活害死。”

“當年的事情就是你放出風的，為的就是進行一個篩選，淘汰掉一些人，而林家人只是你可憐的棄子”林秋繼續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

林秋不在廢話，拿出了那把林家祖傳的銹劍。身上殺氣沸騰。

“想殺我？你只是超階而已。”老者不屑的說道

林秋項鏈里的一枚木牌在暗中發出了淡淡的金光。

下一刻，林秋身上的大道雛形突飛猛進，一下子凝聚出了兩條天級大道。可這還沒完，林秋的毀滅大道在達到天級大道層次后居然繼續提升，最后達到了半步始祖之道的層次。

另一層空間，正在尋找珊瑚之靈的林耀祖，突然心生感應。

林秋，成神了。”林耀祖不可思議的說道。

林怡：“怎么可能？”

林耀祖：“沒感應錯，確實成神了。”

……

“現在，夠了吧。”林秋問道？

林秋心中突然有股沖動，順著這股沖動，林秋拿自己的手心劃過了銹跡斑斑的鐵劍。

鮮紅的血液滴在劍身上。原本銹跡斑斑的鐵劍，變得錚亮無比，如同絕世神劍一般。

劍身上浮現了兩個字：藏鋒。

長劍藏鋒，只為再出之日，能夠復仇。

林秋一劍斬去。將所有的不滿，憤怒全部化作一劍。

一劍花開。！花開彼岸！

老人直接化作兩半。

“你怎么做到的？”老人問道。

“你無需知道。”林秋冷冷的回道。

“最后一個問題，那棵樹知道這件事兒么？”

“知道。”說完后，老人直接死去了。

林秋提著老人的尸體直接撕裂空間，前往祖爺爺他們那里。

林耀祖看著林秋渾身上下的殺氣和毀滅之意，皺了皺眉頭。

“你的大道很不穩定。”祖爺爺說道。

“臨時的借力罷了。這次之后弄不好要跌境了，我去找個人，祖爺爺你們在這兒等我回來。”林秋說道。

……

林秋一身殺氣，走到了大樹的面前。

大樹看見林秋手上的尸體，默默無聲。

“我想知道一點，為什么空間之種明明選擇了我，而他卻故意泄露消息，害我林家被滅。”林秋開口說道。

“他認為空間之種的選擇不一定是對的。所以故意泄露了消息，如果你死了，那么證明空間之種錯了，你不是能夠救世的人，需要重新選人。如果你活著，他也不虧什么。”大樹緩緩說道。

“那我林家371條人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就這么算了？”林秋說道。

“他已經死了，你就算殺他千萬遍，你家人也活不了。放下吧。”

“死的不是你家人。你當然無所謂了，當年這事兒，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阻止。”林秋問道。

大樹沉默著，沒開口。

“看來你也默許了。”林秋說道。

“這是你給我的。今天還給你。”

林秋將星石丟給了大樹。

下一秒林秋舉起藏鋒，對準這顆他曾經非常信賴的大樹。

“我不是棋子，林家371條人命也不是棋子。”林秋說道。

“這個世界毀滅與否不是你們能決定的。”林秋說道。

“你可以說遺言了。”林秋的語氣從一開始的憤怒變得無比平靜。

“或許我們確實該死，但不要對這個世界失望。李長風當年沒有奪取空間之種，還有許許多多像李長風這樣的人。這個世界并不是那么黑暗的。至于林家371條人命，我們只能說聲對不起，但沒法補償。”大樹說道。

可下一刻，林秋收起長劍，撿起地上的尸體，扭頭就走。

“你是一個旁觀者，你有權利告知林家這一切，也可以不說，這是你的自由。你可以袖手旁觀，你也可以選擇出手相助。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做什么，沒有權利要求你必須阻止。林家死去的371人，與你確實沒有關系。但你變成了我的敵人，僅此而已。”林秋說道。

“你希望我當這個救世主是吧，如果是昨天的我，也許真會，到現在的我，絕對不會。”

“就算我有能力救下全部的人，我也不會救。我只會救值得我保護的人。更何況，我也不認為我有能力當這個救世主。今年年底，當年出手的各大家族所有人，包括妖族妖祖，米國的多位神級，都會死。也許那邊真的堅持不住了，但華國五神并非孤立無援，有李長風，有林耀祖，足夠了。至于多出這么多位神級戰力對戰場局勢的影響，我不關心，我也不會管。哪兒怕多出這么多神級，能少死很多人，可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林家371人，最無辜的孩子不過剛剛出生。所以他們必死。恭喜你們，把我引領成殺神，魔神。”

林秋一邊說著，一把剝離了生命之樹的大道。“這就是復蘇之道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