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莫非就是心動的感覺
- 金閨嬌嬈
- 涂山氏
- 1637字
- 2019-09-27 11:09:10
阿金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聽到了宋璃被變相禁足的消息。
“聽說宋老夫人今兒個一大早就去宋璃房間了,好半天才出來。出來的時(shí)候,下人們還聽得房間里依稀有哭聲。”阿九一邊給阿金梳著頭發(fā),一邊如是說道。
阿金坐在梳妝鏡前,將那些排列整齊的華麗頭飾一件件地拿到手里細(xì)細(xì)端詳,又一件件地放回去:“那宋府對外是怎么說的?”
阿九停下手里的活計(jì),望著屋頂想了想,這才又專心致志地侍弄起阿金的頭發(fā):“多半便說是身體抱恙,需在家休養(yǎng)吧。”
阿金聞言,笑了一下:“依照那位宋姑娘的性子,這么稀里糊涂地被禁足,如何都是不依的。”
阿九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之中又透著些得意:“既然如此,她就不應(yīng)該去惹您。”
對于阿九的這句評論,阿金沒有搭腔。她選中了一支有鑲金工藝的玉釵,遞到了阿九的手上。直到阿九已經(jīng)打理好了她的發(fā)髻,她這才又道:“咱們還是離那邊廂的人都遠(yuǎn)著點(diǎn)吧,不是她不敢惹我,是我不敢惹她。”
她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人推開了。透過梳妝鏡,阿金瞧見宋文禹正站在房門口向她這邊望,目光一如往常清冷。
“你下去吧。”阿金沒有回頭,只是吩咐阿九退下。阿九向宋文禹行了個禮,便低頭退出房間,并帶上了房門。
房間外,懷仁與阿九正大眼瞪小眼。房間內(nèi),氣氛也是如此。
“既然來了,為何不落座?”阿金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著手頭的動作。
宋文禹沒有動靜,依舊是站在那兒,仿佛是一尊擺設(shè)。他抿著唇瞧著這妙齡女子對鏡貼花黃,點(diǎn)唇,描眉。舉手投足間,風(fēng)情萬種,似是看入了迷。
阿金好脾氣地等了他半天,見他一直沉默不語,便站起身來走向他。手里,還握著那盒小巧玲瓏的胭脂。
“夫君來找我,是有何事?”她往宋文禹身前一站,抬起一雙水盈盈的眼睛來瞧著宋文禹。他們二人離得極近,宋文禹低頭瞧著他時(shí),他呼出的熱氣便噴灑在了她的臉上,在她的臉頰上燃起一片紅暈。
宋文禹望著那朱唇一張一合,唇瓣嬌嫩得猶如淅瀝春雨過后的牡丹花瓣。宋文禹喉頭滾動了一下,往后挪了一小步,想與這魅惑人心的女子拉開一段距離。
阿金唇邊噙著笑,將他的這些小動作看在眼里,卻并沒有戳穿他。
“我已經(jīng)和宋璃說過了,她這一陣子已經(jīng)被祖母禁足,也不會再來煩你了。”宋文禹視線低垂,將臉瞥向一邊。阿金歪著頭瞧著他,越看越喜歡。
“你專程跑過來一趟,總歸不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她見宋文禹猶豫,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頭問道。
“……就是專程來告訴你一聲。”宋文禹估計(jì)還沒碰到過這么直白的女人,他咬了咬牙,有種被人拆穿的窘迫:“既然她不會來煩你了,那么你們就各安一隅,互不打擾。”
“哦,原是這樣。”阿金聽了宋文禹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她的這種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讓話題有些進(jìn)行不下去了,宋文禹在那兒尷尬地站了一會兒,見阿金再沒有什么話和他說,便想要離開。
“等一下。”臨到房門口時(shí),阿金出聲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宋文禹側(cè)過頭來看著阿金,發(fā)現(xiàn)她修長的手指有些被胭脂染紅了,宋文禹目光一沉,思緒又有點(diǎn)飄遠(yuǎn)。
“她不來煩我,我求之不得,自然不會去找她的不是。這一點(diǎn)你放心。”阿金說著,忽然伸出手來沾了一點(diǎn)胭脂往自己唇瓣上輕輕一點(diǎn),又咬住手指尖挑釁一般地瞧著宋文禹:“我這個答案,夫君可滿意?”
她這調(diào)戲的動作猶如是狠狠打了宋文禹一耳光。瞬間,這白面書生的脖頸紅了個透。
房門咣當(dāng)一聲被人打開,讓懷仁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家少爺拂袖而去,急匆匆的步伐就好像后頭有鬼魅在追趕一般。
“少爺?”懷仁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去,剛要問什么,見到宋文禹那憋屈的面色,立馬就閉嘴了。
“姑娘?”阿九走進(jìn)房間,見阿金捧著一盒胭脂滿臉笑意,不解地問了一嘴:“大少爺那是怎么了?”
“沒怎么。估摸著是被我嚇到了吧。”阿金笑瞇了眼,將胭脂盒往阿九手上一扔,便回房洗手去了。
這天晚上,宋文禹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無法入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竟然夢見自己與阿金纏綿沉淪,春夢了無痕。四更天時(shí),宋文禹從夢中驚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已經(jīng)汗?jié)瘢簧淼恼衬佔(zhàn)屗植磺宄艟撑c現(xiàn)實(shí)。
他在床榻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這才喚懷仁進(jìn)來為自己準(zhǔn)備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