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啊你！”我剛到家，凌樂的短信就追上來罵我。

“過獎過獎！”我回著，突然想起什么，問到，“你怎么這么早會在這？”

“小妍說要我和阿野還有愷去她家一趟?！?

“小妍？”

“哦忘了你不認識。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為什么要阿。”

“就當做是還我送你回家的人情好吧？幫我啦。”

“……好吧。”我一邊回復一邊下樓。夏野見我走下來，看了一眼凌樂，皺緊了好看的眉頭。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走啊?！毕囊盎剡^神來，手重重搭在凌樂肩上拍了幾下，沉默地往前走。

凌樂也不說話，氣氛一瞬間變得很尷尬。坐上凌樂的摩托車，夏野的車停在面前，冷冷問：“直接去小妍那還是先去接愷？”

“愷?！绷铇泛喍痰卣f完，發動引擎。我只覺得奇怪。而這奇怪，在看見那個叫愷的男生后變得更加嚴重。

那是個長著雙鳳眼的面癱男。一樣的清秀挺拔，斜長的劉海微微遮住了一邊眉毛下的眼睛。他穿著黑色的寬松T恤，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斜著眼看我，眼里是復雜的光。夏野扯了扯他：“上車。”愷張了張嘴沒說什么，依言上了夏野的車。

一路無言地行至一棟別墅前。我大老遠就看到門口同樣停了輛卡車。怎么，是也要搬家么。

“小妍！”愷沖著別墅里喊。不一會，一個嬌小的身影小跑出來。咦？似乎是美女啊。

“這么快？”妍轉頭看了看大家，視線掃到我。“這個是……”凌樂沉默片刻，一把攬過我：“女朋友啊?！?

妍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晶瑩的俏臉瞬間蒼白。她盯著我，漂亮的大眼睛仿佛要燒出火來，雙手緊緊捏住了嫩黃洋裝的衣角。我囁嚅著，想說“我并不是他女朋友?！笨墒窃挼阶爝呍趺匆舱f不出口。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個水靈靈的大美女嫉妒我，竟然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優越感。

“好……你好。”妍深吸了一口氣，“我叫蘇妍，你呢?！彼Я恋难劬ν?，亮起一個笑，那笑容，卻一絲溫度也沒有。

“麥……小岑。”我有點奇怪地看她。明明是嬌小玲瓏的女生，為什么卻全身散發著凌人的氣勢？很久很久后的后來。凌樂才告訴我，她和他同在術德上初中。她是乖巧的?；?，也是打架狠厲的小太妹。而他們，是情侶。

蘇妍高傲地揚起下巴：“麥小岑。嗯。我記住你了。”

“小妍?！睈鸪雎?，打斷蘇妍和我的磁場，“我們能幫什么？”

“沒什么，只是聚聚?！碧K妍甜甜一笑，“大家都進來吧。這是最后一次了?！?

凌樂拉著我的手扯我下車，聽到這句話的他的手，突然微微地顫抖。雖然只是非常輕微地抖著。但遲鈍如我，也能感覺到這種顫抖的非同一般。剛才還因為他說我是他女朋友而狂跳的心，因為他猝不及防攬我的肩牽我的手而狂跳的心，剎那間變得荒涼如死。我想起夏野緊皺的眉頭，想起愷復雜的眼神，想起蘇妍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和凌樂顫抖的手一樣，昭示著那個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被當成了擋箭牌，防護盾，說白了，我就他媽的是一個替代品。

迷糊的大腦終于清醒，我一手掙著凌樂的手，想要脫開，無奈他突然加大了力道。我火大地用另一只手去掰。凌樂忽地站住，轉過身定定地看著我：“別鬧了行么。就這么一個忙你都不肯幫我嗎。”

他眼里濃濃的悲哀讓人心軟。我竟很沒骨氣地說了句：“好?！北闳斡伤麪恐滞鶆e墅里去。

呸。麥小岑你沒治了。我暗地里罵了自己千萬遍，臉上卻笑顏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