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拉住我的手說:“姐姐,姐姐,我們玩老鷹捉小雞吧。”
我看向孩子們真誠的笑臉還是答應了,握了握冉冉的手鼓勵他和我們一起玩,他不情愿的走了過來。
冉冉是我第一次和小姨去孤兒院我看到的孩子,他不與其他的孩子一樣,整天自己坐在一旁,我從來都沒有看到他笑過,莫名的讓人心疼。
我問了院長冉冉的情況,我還記得院長是這樣說的:冉冉從小被家里人拋棄,我過路的時候看他可憐就收養了他,他也不吵不鬧,我之前也帶他去過醫院,醫生說再這樣下去隔絕人群會得抑郁癥的。
我嘗試著接近冉冉,我記得我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孤獨嗎。他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問他,也沒有露出討厭的神情許我陪在他一旁。
后來我一來孤兒院就陪著他,他也一言不發的看著遠方,但我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在我要走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姐姐,下次你還來嗎?”我一愣點下了頭,沒有想過他會和我搭話。
有一次我問他為什么和我說了話,他當時的回答是因為姐姐的眼里沒有同情。
當時我就驚在原地,一個幾歲的小男孩說出這樣的話,不免讓我心疼,也好奇他的遭遇。
院長找到我問了我冉冉為什么喜歡和你講話,我也說不出來,可能是共性,小姨說我之前父母去世后一段時間我也是這樣的,醫生說我是壓力太大失去了童年的記憶,這件事只有我和小姨知道。
在我慢慢的開導和引領下,冉冉也不在那么憂郁,會和我談論起來,我給他講一些開心的事。
再后來我和夜羽勛結婚后,見冉冉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幾個星期才能來一趟孤兒院一次,所以在我走的時候都會讓冉冉和別人多交流。
我被套上了母雞的頭,我不穩的看到了本就長相溫柔的他套上了老鷹的衣服,也不失風度,相比之下笨重的頭套顯得我滑稽極了。
排好后冉冉緊緊的抓住我,生怕我被老鷹捉走了,我寵溺的看著冉冉,示意他不要擔心。
他看著我們說:“小雞小雞,我要抓你們嘍。”
孩子們紛紛躲在我的后面,我護著他們,雖然看起來比較無聊,可是看著孩子們的笑臉就很幸福了。
他還是很溫柔的,護著我,因為我的頭太重了,沒有保持平衡,就重重的摔在了身上。
幸好他及時護住了我,不然我就要臉朝地了,我抱歉的拉他起來,說道:“謝謝啊。”
收拾好后,我看了看手機,和冉冉說要多交朋友,便急匆匆的走了。
我走在路上,看著手機一天了夜羽勛都沒打電話給我,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明明應該習慣的。
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他說:“顧言,你家也往這邊走嗎?”
“嗯嗯,是你啊,你家也往這里走啊,以前沒有見過你。”我驚奇的回道。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好意思我對你沒有什么印象。”
他點了點頭,說:“可能我們的時間不同,還有名字是個秘密。”一路上他都在和我搭話,可能不想讓我尷尬吧。
到了小區門口我和他道別,才想起沒問他名字,算了以后應該也不會見到了吧。
后來我才知道哪有什么順路,只不過是想增進關系的借口,不想像路邊的陌路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