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怡姒的身材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半年多便恢復到懷孕前的狀態。
兩個孩子一歲時便完全斷奶,已經開始蹣跚學步,源奈子他們每天都會過來逗弄自家孫子,恨不得將他們帶在身邊養著。
又過了一年,門怡姒開始盤算著生二胎的事情......
所有人都保持反對意見,可如今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甚至比過去還要健康。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沒有人懂她想要個女兒的迫切心愿。
手冢正在浴室洗澡,現在正是干壞事的好時機。
她的眸中閃過一抹狡詐,看著手中的“杰作”,心里有那么一絲的擔憂……
過會關燈好了,這樣細心的蘋果應該就不會發現異常。
手冢是不知道自己冷不丁的被妻子算計,洗完澡后,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浴室。
彼時門怡姒正靜靜坐在床上看電影,眸光柔和平靜,絕美的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明媚動人。
小手卻不由得攥緊,想到自己馬上要做的事,心里仍有些忐忑和緊張。
但是為了能再有一個寶貝女兒,便只能暫時利用一下手冢。
他躺上床后,門怡姒故作若無其事與他閑聊一陣,便主動吻上手冢的薄唇。
他很快便將她壓在身下,關上燈,順手拿起桌上的套套......
臥室的氣氛漸漸變得曖昧火熱。
......
之后的一個星期,門怡姒依舊如法炮制,暗中實施自己的造女兒計劃。
手冢也沒有察覺,因著她已經有近一年沒提過生孩子的事,他便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十二月下旬,他去澳大利亞參加澳網公開賽,手冢夫人則是陪家人一起過圣誕節和新年。
手冢這次提早了半個多月去澳大利亞,不僅是去進行賽前熱身和訓練,同時也是應了俱樂部的要求,給悉尼分部的學生提供指導和建議。
不過家里人有門怡姒和兩個孩子陪著應該也不會多想念他。
手冢夫人在他離開的這一個多月可謂是如坐針氈,她不知道自己的計劃管不管用,會不會懷上,面對家人關切溫暖的目光時,難免有些愧疚和忐忑,讓源奈子有幾分困惑和擔憂。
雖然她依舊是溫柔寧和的模樣,但氣息卻有些不穩,似乎有什么心事。
源奈子想起女兒的事,便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慮說與丈夫聽。
知女莫若母,他們這些男人自然沒有那么敏感,但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阿姒有事瞞著他們。
“不對勁?我覺得阿姒挺好的,她能有什么事瞞著我們?再說國光不也沒說什么,我看是你多慮了。”源高一郎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拍妻子的肩,覺得她把女兒想得太復雜了。
家庭和睦,朋友在側,兒子陪伴,女兒還能有多復雜的心事?
頂多也就是夫妻的小打小鬧吧。
“跟你們男人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罷了罷了,過段時間我單獨找阿姒談談。”源奈子拂開了丈夫的手,斜了他一眼,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源高一郎有些莫名,他微蹙眉頭,總覺得自己被妻子嫌棄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可惜源奈子還沒來得及和寶貝女兒交流心事,她就徹底恢復如常,并且還有幾分欣喜若狂的感覺,只將兩個孩子送到他們身邊,讓父母幫忙照看一個星期。
她則是去澳大利亞尋手冢,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
手冢夫人現在恨不能立刻撲到老公懷里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門怡姒將行李放到酒店后,便迫不及待地打車前往手冢所在的俱樂部。
纖細柔軟的手一直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唇角的笑意那般甜美動人,眸光純澈明凈,美眸里只有喜悅和甜蜜。
她去的不是時候,出租車停在俱樂部門口時,那里已經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手冢和美雪以及俱樂部的其他成員正接受著媒體采訪。
她個子有些矮,又穿著平底鞋,便只能在人群后面用力踮起腳尖,從縫隙里搜尋著自家老公的身影。
“哇,手冢國光好帥哦,看這邊!”
“手冢!”
“聽說他已經結婚了,也不知道哪女人這么好的福氣。”
門怡姒在一堆女球迷中,小心地護著自己的肚子,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勾起唇角,可笑意還未及眼底,便凝在了唇畔。
“沒有吧,沒聽過報道,也沒在他的官方渠道公布。我覺得他和千歲美雪很登對,都是職網運動員,同為日本人,一個高冷一個活潑,多互補。反正我站這對cp。”
又一個女生的話在她的耳畔響起。
手冢夫人心里有點不爽,她和手冢是低調隱婚,只因她不想被過分曝光,便沒有在任何網絡平臺還有媒體公開。
現在竟然有人公然給她老公亂組cp,問過她這正牌夫人還有他兒子的意見嗎?
若是他們家那兩個小萌物小機靈鬼知道自家媽媽心里的想法,一定也會奶聲奶氣的說,
“沒有,我們堅決不同意爸爸找后媽。”
可惜現在只有門怡姒一個人在心里吐槽。
也不知道前面采訪進行到哪個環節,人群突然轟動起來,她來不及反應便被推擠著左右踉蹌,又控制不住地隨著人群向前移動。
下意識地用雙手護著自己的小腹,卻眼看著自己要撞上前面的攝像機。
手冢,救命!
門怡姒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心里呼喊著老公的名字。
想象中的疼痛的確沒有到來,但扶在她腰間的手,還有身后那人的氣息卻不是她熟悉的,甚至很陌生。
門怡姒被那人半擁著帶出了紛亂的人群。
在她被擠到前面的時候手冢就注意到了,可是還沒等他趕到妻子面前,她就被人護著離開了周圍嘈雜的人群。
男人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直驚得身邊的球迷都安靜下來,默默地退到一邊不敢再湊到他面前。
“今天采訪到此結束。”他低沉冷厲的聲音響起,卻無人敢提出質疑和反駁。
他們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看著這個冷傲強大的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遠去。
手冢夫人都被來路不明的人帶走了,他又如何能繼續氣定神閑的應付這些媒體。
從經紀人的手里接過手機,手冢打開后座的門坐進車里,也順勢撥通了門怡姒的電話。
幸運的是她很快便接通了。
“手冢,我沒事,準備和朋友一起吃頓午飯,酒店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晚會見。”門怡姒只留下這么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男人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眸光變得銳利深沉,里面藏著一絲擔憂。
妻子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澳大利亞?
還有那個和越前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越前龍雅,又是何時認識的門怡姒?
他們應該只在兩年多前,越涵庭審時見過一面。
手冢國光現在沒有什么應酬的心思,但妻子又沒有留下只言片語說明她所在的地方,他也只能繼續接下來的行程。
門怡姒被越前龍雅救出來后,本想在路對面等手冢的采訪結束,卻不想他在自己的耳畔說了一句話,讓她一時有些震驚,也升起了幾分好奇和探究,便答應了與他共進午餐。
“你是怎么認識我媽媽的?”門怡姒沒有什么吃飯的心思,只是靜靜地坐在越前龍雅對面,看著他隨意散漫的切著面前的牛排,卻又帶著分優雅。
這個人她對他無甚印象,至多也就是停留在越前哥哥這個認知上。
陪他來吃午飯,純粹是聽他說,認識門怡靜,還有她留下的東西。
“別這么心急,我可是難得想安安靜靜吃個飯。”越前龍雅對她的問題暫時不予回答,只是平靜地吃著面前的牛排。
門怡姒卻沒有多少胃口,她現在懷孕快六周,聞著牛排的腥味就有些反胃,哪里還吃的下。
知道這人多半是不會輕易的說出來,她索性也就不著急了,拿起旁邊的叉子攪拌著蔬菜沙拉,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門怡姒現在有的是時間。
悠揚的琴音在空氣中飄散,顯得十分動聽和諧,更襯西餐廳內優雅靜謐的氣氛。
“你和她不是很像。”越前龍雅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一邊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唇邊的醬汁,單手托著下顎,神情慵懶,帶這些輕浮和風流。
門怡靜算是他的長輩,可他卻不用敬語,而只用她來代替。
“我知道。”門怡姒如何不清楚,自己和母親的個性并不像,一個張揚耀眼,一個溫柔內斂,雖骨子里都是倔強執拗的,但看上去卻又是不一樣的氣質。
門怡靜是門怡靜,門怡姒是門怡姒。
外貌相似,卻不代表她會依著母親的個性活下去。
“十多年前,她將我帶出了貧民區,幫我找到了親人。”越前龍雅記得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她猝死在美網公開賽。
這個消息他幾年后才得知,彼時他已經長大,不需要再依賴家人生活。
這么多年越前龍雅也一直在留意門怡靜的親人,打算將她的遺物交還到她家人手上。
“媽媽留了東西給你?”門怡姒的眸光不由得明亮幾分,美眸中有著淡淡的期盼和喜悅。
母親去世時她只有七歲,那一年發生的事又太多,她的手里并沒有屬于母親的物件。
如今有一個人出現,告訴她他的手里有門怡靜的遺物,叫她如何不開心。
“嗯,給你也可以,不過你得為我跳支舞,聽說她的成名舞蹈叫月祭,就它吧。”越前龍雅斜靠在椅背上,神情輕慢,語氣雖是漫不經心,但又帶著一絲興奮。
他還沒有親眼見過這支曾轟動一時的舞蹈,今天便能得償所愿了。
門怡姒總歸不會讓它失傳。
“好。”她也只是猶豫了一會,便答應了。
雖然現在懷孕,但穿著平底鞋,月祭的節奏又不算快,時間也不長,跳完不會有什么問題。
更何況兩年多前她還穿高跟鞋跳過。
從椅子上站起,門怡姒走到鋼琴師的身邊,請她為自己換一首曲子便緩步走到餐桌前的空曠地帶,輕抬手臂,邁開腳步,緩緩起舞。
這支舞早已經被她鐫刻在腦海,動作和舞步幾乎不需要思考,都是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
很巧的是她今天穿著一身柔白的長裙,使本妖艷華貴的舞蹈多了幾分柔美,倒更有一番不同的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