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戰斗，我發現我還有很多不足?！?

“太弱了，完全沒有反擊手段?！?

“就連最基礎的斂息都能夠有著暫時封閉疼痛感的作用，我就不信如此高級的凈化之火除了攻擊和治愈之外，沒有別的用處！”

“所以歸根結底，我們需要加油了！”

“首先，你有沒有什么我能夠學習的秘法？分秒必爭的時期，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今天是周六，一大清早的江言便起了床，就比平時上學的時候晚起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才六點，在絕大多數人還在沉浸于夢鄉之中時，虞和江言正在開著會議。

虞歪著頭略微思考，開口道：

“人類和天使的身體構造雖說相差無幾，但對于能量的親和卻是截然不同的。契約者之所以能夠施展出神異的力量，本質上還是依靠契約生靈的中轉才能夠得已進行?！?

“人類就這么不堪？”

江言難以置信。

“并非如此，人類的資質其實并不差，但靈魂的隔閡阻斷了人類與天地圣力的溝通聯系。”

這就比較麻煩了，事關靈魂之事，相當于直接斷了江言的念想。不能像天使、惡魔那般修煉，沒有靈界規則的保護，人類在面對九千大界的侵蝕之時，將會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點，是靈界所有人的共同認識。

單憑江言所知，人類世界不乏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一枚特殊彈頭，毀滅一個城市還是尤有余力的。并且這種對于這種武器的研究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只是，在君主級面前，這種武器作用不大。

“真沒有我能夠修煉的秘法？”

江言顯然不想這么輕易放棄，不死心的追問道。

虞沉吟片刻，小腦袋左右晃了晃。

“那就教你一個簡單的術法吧。”她道。

江言雙眼一亮，激動的點了點頭。

“術法名為點光，我不能使用力量，就簡單給你描述一下吧?！?

虞說著，伸出纖細修長的食指，

“點光主要是將圣力凝于一點，然后瞬發出去。至于威力……”

她想了想，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之前電視里的畫面。

“和子彈差不多。”

說完她還篤定般點了點頭，似乎認為自己形容的很準確。

“子彈？夠了！”

江言當即拍板，決定學了！

天使術法的學習不難，江言從小白到入門不過花費了幾分鐘，當然最大的功勞還是得歸功于虞。江言的一舉一動，體內力量的每一次流動，都是虞附身于江言進行指導的。

以虞大天使級別的實力，教授基礎術法無疑是易如反掌。

所以很快，江言指尖便有白色光點凝聚，先從最開始的微不可見，到最后宛如指甲蓋那般大。

渾圓、不斷散發著白光。

“能發射出去嗎？”

江言好奇道。

虞不作回答，卻將白色光球對準陽臺的一個枯敗樹枝。

咻！

白色光球瞬間消失在江言視野之中，換來的是枯敗樹枝悄然折斷。

“可以，我來自己試試。”

虞從江言身體中脫離而出，重新化作實體端坐在江言對面，神色平靜、卻是隱隱有些好奇的望著江言。

“先從心臟中調動力量……”

江言喃喃自語。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人類靈魂之中的隔閡并不是那么輕易被打破的，單純依靠江言自身能夠掌控的力量，修煉基礎天使術法顯得有些艱難。

想要學習契約生靈秘法的契約者，江言并不是第一個，自九千大界與靈界接觸的數百年來，不計其數的人類投身其中，但成功的千百不足一。

“到底是為什么呢？”

夕陽將落，落日余暉灑滿天空，江言依舊沒有放棄。

無數白色光點涌來，在凝聚的剎那間又是轉瞬消散。

“這也是規則嗎？”

虞倚在沙發里，面無表情的望著電視節目。

想要了解靈界，電視等一些信息媒體無疑是最為方便的。虞平時也不看娛樂節目，就看一些新聞、或者軍事節目。

耳濡目染之下，在一些特定方面，她可能懂得比江言都多。

但此時的江言卻渾然不知。

“你餓了嗎？”

江言突然驚醒，問道。

“不餓?！?

“那我先燒飯了?！?

沒接上話，虞也不費力反駁。

一頓飯吃下來，江言眉頭幾乎都沒舒緩過，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其實虞不用猜也知道，無非是想些怎樣打破靈魂隔閡這件事。

太遙遠了，不如將心思投在如何發揮出契約者的全部實力。虞本想這么說。

四個惡魔契約者所帶來的力量增長，讓虞已經消化完畢，除了最開始的大惡魔級別的大蒙，讓她增長了約莫一成的力量，剩下的三個惡魔幾乎加起來還不過一成。

至于昨晚的兩個墮落者，微乎其微。

畢竟無論是靈魂質量還是單純的量，墮落者顯然是不能與契約者相比。只是靈界特有的規則，才讓墮落者比契約者難纏數倍。

若是放在任何一個世界，哪怕是九千大界，最為低等的惡魔都能夠碾壓墮落者。

一夜無言，時間流逝之間已然來到了第二天。

“你還在繼續嗎？”

虞忍不住問道。

“嗯，我覺得我摸到了一點門路?！?

江言緊皺著眉頭回道。

他昨晚睡了不過四個小時，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精神狀態。

失敗又重試，之后再失敗，再重試……這條道路仿佛沒有盡頭，也沒有未來。

“既然打破不了靈魂隔閡，那就越過它。”

江言喃喃自語道。

說罷，體內力量流轉，數百次的實驗讓他輕車熟路，不過兩三秒便已在體內流轉了一圈。

天使對于圣力的溝通，都是源自于靈魂。

江言不準備這樣。

靈魂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以現階段的他自然沒辦法深入了解，不說是他，就連大天使級別的虞也是知之甚少。

噗。

一絲蒼白火苗在他指尖微微搖擺，沒有溫度。

周圍白色光點迅速凝聚，然后自然而然地包裹在了火焰之上。

不過單單是這樣，顯然不能越過靈魂。

“呼……”

江言長出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