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憶
- 那年深秋那些事
- 幕冬戀雪
- 3570字
- 2019-11-03 13:51:20
晚上的月亮在我的頭頂正上方照射,在我和別墅的地點之間還有著一段距離。
月下的路面很清晰,也很安靜,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很快,我疾速的跑到別墅的大門口。
在別墅門外,我隱隱看見王浩杰的背部,距離很近,卻很模糊。
那時的他左手拾著火把,右手推著別墅大廳的門柄。
“班長,班長班長。”我揮手大叫。
但始終看不到他的轉身和回應,我以飛快的速度越過了火把,跑到別墅大廳的門前,而他身體的大半已經周在了別墅里面。
我伸直了手搭上了他還在屋外的肩膀,卻被無辜的彈了回來。
彈力很強,甚至把我的整個身體都彈出了兩米之外。
躺在地上的我則看著王浩杰的背影慢步的走入了客廳,直到消失不見。
我迅速的爬了起來,走到客廳的門口,別墅的里面已經熊熊燃起。
透過火焰我看到高度與王浩杰相匹配的黑影,我也并沒有考慮太多,便沖了進去。
在我耐著炎火沖進客廳之后,那個漆黑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了。
一根燃著火的屋梁在我的頭頂落下,砸在了我頭部的正上方,我的意識頓時變得模糊。
就這樣,我倒在了火堆里,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這時,我聽到了我兒時的哭聲,那年,我9歲。
在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因為手里的糖果被高年級的的同學搶了,那時侯在校門口哭得厲害的。
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一些大人從我們的學校門口經過,他們排成兩排,一邊低著頭哭,一邊撒紙。
那時,我很不理解,他們為什么哭。
一位八旬老人走了過來,他蹲了下來,摸著我的頭,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糖果,伸到我的嘴邊,對我笑著。
“謝謝你,老爺爺。”我接過了糖果說到。
看到我笑了,他便起身走了。
在我上剛上初三的時候,班里來了一個轉學的女生,她姓冬,單名“瑤”。
小的時候,爸爸曾跟我講過,“冬”這個姓,是一個極少數的姓氏。
她總是一個人,從不跟別人交往。
入校一個星期,就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談話了好幾次,也不為別的,就是想了解一下她為什么總是不愿意跟別人交往。
但是每次在班主任面前,她也只是微微低頭,不曾言語。
每次放學,總是會有一輛奧迪車停放在學校門口,車上的司機身著正裝,冬瑤走出校門,就會坐上那輛車,隨后車子便會開走。
就這樣,兩個星期過去了,我開始對冬瑤變得越來越好奇。
為了搞清楚她為什么從來不跟別人交往,我開始在她放學的時候騎著我的自行車跟蹤她的奧迪。
那時學校離我家很遠,自行車那時我唯一可以在上學可以使用的交通工具。
但是兩個輪的車子終究是是跑不過四個輪的,而我,也總會在半路之上被甩掉。
直到一天放學,那天正下著大雨。
我們的教學樓正直對的學校的大門,那時的我站在教學樓的中央,而她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坐上、那輛奧迪車。
車子車子在我的眼前越走越遠,很快,整個教學樓變得樓去人空,但雨還是從未停下。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掏出手機看了看,那是班主任給我打的電話。
“喂!老師!”
我接過電話后回應到。
“小冬,你還在教課室嗎?”
班主任語氣平和的說到。
“我在教室,老師。”
我在手機里回話,我很疑惑,因為沒有特別的事情,班主任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給我們打電話。
“那里看到冬瑤了嗎?剛才冬瑤的家長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冬瑤沒有在家里。”
班主任在電話里說到。
那時,我想起了早上在校門口的幾個人的只言片語。
那時他們正處在校門口周邊人員罕稀的地方,那時的我跟他們還不到半米的距離。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我依然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們一共四人,其中一個男的就說道:“摸清楚了,她每天放學的時候都會從這里出來。”
而這時的另一個男的說到:“下午行動,把這單做漂亮了,夠我們玩半個月的了。“
回憶到了這里,我掛掉了老師的電話。向著學校的車棚跑去,車棚就在學校門口的側邊。
我騎著自行車跑到校門口不顧及保安的攔截就沖了出去,按照規定學校規定,大雨天時是不能獨自行車的。
我開始沿著印象之中的那個方向騎去,但是很快,我沒辦法再往前了,因為我在我印象中的路段在這里已經結束了。
大雨把我的全身撒得透徹淋漓,而在我的正前方,是個三叉路口,我并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向哪個路口駛去。
這時,隱約看見在我路口我的右前方有個看似八十多歲的老爺爺站公路的側邊,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向我揮著手,仿佛是在告訴我往那邊走。
我開始把車頭調到他的那個方向,便騎了過去,當我跟那個老爺爺正要插肩而過的時候,他依然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動作,仿佛整個人是靜止的一樣。
在路過的那一瞬間,我清晰的看著他的模樣,他跟我九歲那年遇到的那個奇怪的老人很像,兒時的記憶是模糊的,所以我不能太過確定。
車子已經離開數米,剛我回頭在望向剛才那個老人的時候,那里卻什么都沒有。
而我一直沿著這條路走,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那輛奧迪車,我認得那個車牌,不會錯。
車子停在了一棟爛尾樓得附近,樓盤周邊的雜草都有一米多高了,那里預先策劃是繁華商區,但因為投資商的撤資,開發商缺乏資金建設,也就爛尾了。
我拋下了自行車,朝著爛尾樓跑去,我的腦袋里面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發生什么,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奮不顧身的來到這里。
“啊……”
當我還在離樓盤有兩三米的距離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吶喊,是個男聲,聲音很大,而且延續了好幾秒。
沿著樓梯,我爬上了爛尾樓的第三層,樓面四面通透,除了承重墻意外沒有多余的墻面。
而我在的樓梯口,正有一面承重墻隔閡著,透過墻面,我能清晰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在我的隔壁,一共七個人,除了冬瑤和她的司機以及早上的四個劫匪意外,多了一個身著西裝面向高冷的男人,看著模樣并不是很老,大概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樣子。
其中兩個男的摁著冬瑤的雙臂,另外兩個男的則手在兩邊,被摁倒的冬瑤單腳跪在西裝男的面前。
司機在旁邊的地面上躺著,在他的左腳大腿上插著一把匕首,整個匕首大半都已經在司機的腿上了,傷口外流的血液染紅了半身的衣褲。
西裝男蹲了下來手里,這時的高度正和冬瑤持平,他用摸著冬瑤的下巴。
“還真是憐香惜玉啊,你說我跟你們冬氏集團就簽個合同,怎么就這么難。”
冬瑤的雙眼盯著西裝男。
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是班主任給我打的電話。
“誰在那里?”
西裝男喊到。
我立馬掛掉了電話,而在我從新抬起頭的時候,一個劫匪已經在我跟前,他揮手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頭額。
我的頭腦變得眩暈,手機從樓梯縫直接調到了一樓。
他一把揪住了胸前的衣服,把我拖到了西裝男的跟前。
“是個小鬼,我們剛才的話可能已經被他聽到了,怎么辦?”
西裝男轉過身看著我的樣子,說到。
“先打了再說。”
另外三個劫匪也走到了我的跟前,其中以個劫匪抓著我的左臂一拳打在了我的鼻梁,說到。
“好小子,我們的計劃差點就被你給端了。”
接著,四個人圍著我不斷地拳打腳踢,而著一幕幕,都呈現在了冬瑤的眼里。
看著我,她想起了她的父親在醉酒的時候拿著木棍打母親的樣子。
她開始用雙手抱著頭,說著。
“不要,不要,不要……“
聲音喊得越來越大,尾聲拉得很長。
終于,他們停手了。
這時,屋外傳來警車的響聲,聲音由小而大。
其中一個劫匪迅速跑到了樓層的邊緣,看著樓下一輛接著一輛的警車駛入樓下,劫匪歡歡回頭,說到。
“我們被包圍了,樓下來了好多警察。”
西裝男臉上頓時變得急躁,伸手從身后摸出一把小刀,迅速的向我靠了過來。
“媽的,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西裝男一邊走著一邊說到。
他走到了我的側身用雙手握著小刀的刀柄,接著垂直向著我的胸膛插下。
那時,正在地上躺平,視線很模糊,模糊到我只能看清我與刀尖的距離。
我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而我看到刀尖落下的那一刻,卻被冬瑤的身體給覆蓋了。
刀尖在冬瑤的后背穿過,刀尖被染得通紅,一滴滴的血滴打在了我的胸膛。
我的視野漸漸變得模糊,當我再次睜開雙眼,視野由模糊轉向清晰,我聽到一個由小而大的聲音。
那個聲音里喊著:“醫生,醫生,第一百二十一號病房的病人醒了。”
那時我才發現,我正穿著病服躺在醫院的病床里。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匆忙的跑進了病房,后來才知道,他是我的主治醫生,張明宏。
“你現在最好是不要亂動,你的傷勢還很不穩定,還需要一段長時間的觀察。”
張明宏跟我說到。
“跟我一起進來的那個女孩呢?”
我向張明宏追問到。
張明宏靜靜的思考了一下,說到。
“她,轉院了。”
后來,我從新回到學校,才發現,自那以后冬瑤再沒在學校里出現過。
那時后,關于她突然消失的傳言有很多,但學校里有權威的人都說,他轉學了。
當我從會議里回到現實,大火已經燒到了門邊,整棟樓房基本上只剩下一副框架。
“冬遙,冬遙。”我在門口喊著。
當我想著踏入客廳的那時,卻被一只粗大的手一把拉了回來。
我被甩得老遠,在我還被甩在半空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拉我的人是一個中年男性。
“不要進去,你會死的。”那個男的對我喊到。
我聽得出那個聲音,和十三晚上在我耳旁說的那個聲音一模一樣。
我被摔到地面昏倒,至于后面發生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農歷七月十五,晨。
我在床上夢醒,卻發現淚水已經染濕了枕頭,而常年伴我入眠的小熊,再也找不到了。
我也嘗試著聯系王浩杰等人,但他們的電話卻始終不在服務區,微信QQ也再沒有登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