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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知曉身世

  • 戎夏
  • 老缸酸菜
  • 4488字
  • 2019-12-12 19:40:03

聽到公孫文韜說,宇天安要在草原上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屈突昊志一愣,這不是對草原人有好處嗎?

“這么說,宇先生跟先生不同,他不代表大夏朝的利益?”屈突昊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公孫文韜道:“要知道宇天安為什么這么做?還得從他天宮學者的身份說起。”

“我?guī)煾笛芯窟^歷史,他發(fā)現(xiàn)無論我們龍山兩側(cè)的戎夏形勢如何,五十年都是個大限,大戰(zhàn)必然爆發(fā),死傷輕則二三十萬,重則百萬。”

“兩方都會為此人口銳減,再各自休養(yǎng)生息,五十年后歷史會再一次重演。”

“這個規(guī)律幾百年未變,可為什么會這樣?”

“我?guī)煾挡殚喠瞬簧俚浼钟H身經(jīng)歷過兩次大戰(zhàn),他終于發(fā)現(xiàn)歷次交鋒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屈突昊志眉毛緊扭,脫口問道:“什么特點?”

公孫文韜道:“天宮!它就像一雙手,操控這一切,當草原勢力疲弱時,就會出現(xiàn)天宮的人幫助他們統(tǒng)一各部,休養(yǎng)生息。”

“等強大起來后,就會出現(xiàn)各種各樣的借口,導致戎夏之戰(zhàn)爆發(fā),而時間的節(jié)點就恰恰是五十年。”

公孫文韜的話有些過于離奇,竟然會有勢力能操縱世間的一切,可屈突昊志相信這個分析,戎夏之間的戰(zhàn)爭規(guī)律的確存在。

屈突昊志問道:“要是這一切真的是天宮所為,那他們是為了什么?”

公孫文韜道:“不知道,我?guī)煾到佑|不到天宮的人,即使見到,也是些各國的學者,里面的人似乎從來不離開天宮。”

屈突昊志道:“那白首先生是不是想破壞這一切?”

公孫文韜點點頭道:“吾師想將戎人徹底趕出草原,這樣幾年后的大戰(zhàn)就不會發(fā)生,可沒想到被大首領給破壞掉。”

屈突昊志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事情先生已經(jīng)全都知曉?”

公孫文韜道:“在來的路上,宇天安已經(jīng)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講給我聽過,大首領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真的是好手段,文韜自嘆不如。”

屈突昊志擺擺手道:“先生可不能如此說,其實這里面小子參與得極少,只是湊巧做了幾件關(guān)鍵的事而已。”

公孫文韜道:“首先是大首領的箭術(shù),讓柯邪浩圖看到了刺殺柯邪巴車的希望,堅定了他政變的決心。”

“其次是你與雅丹的被劫,讓英雄城的各方相互猜忌,局勢更加緊張,直接把柯邪浩圖和柯邪巴車兩人之間的斗爭推向了一觸即發(fā)的地步。”

“大首領到了塔基比,不但收服了各齊魯魯部落,還將柯邪盧狄這個野心勃勃的人給弄回英雄城,直接導致了大戰(zhàn)的爆發(fā)。”

“難道大首領還說這是湊巧嗎?”

要是這一切都是屈突昊志有意為之,他足可以因此而自豪,不過此時的他正苦笑連連,說道:“先生,這里有很多誤會,當初我和呼都徵確實是想在刺殺柯邪巴車時,只重傷他,挑起拜月國的內(nèi)亂,可還沒實施,我就被各齊魯魯人綁到這里。”

“拜月國的事,我確實有責任,可要是說因我導致了什么,那有些太過夸大我的作用。”

“國主和王爺兩人的矛盾遲早會爆發(fā),要是我們不來拜月國,斗爭依然存在,也許勝利者不會是柯邪盧狄,但拜月國的實力也一定會大減。”

“其實各方都準備了很久,要不然戰(zhàn)爭中怎么會出現(xiàn)牤牛陣、巫師,柯斜力目和哈巴利和部的援軍也早就有所準備,他們不會因為我們的出現(xiàn)而有任何改變。”

“所以說,我們只改變了結(jié)果,而沒有改變過程,唯一的例外是柯邪盧狄成了最后的贏家。”

公孫文韜捋著胡須,瞇著眼睛聽完了屈突昊志的解釋,點點頭道:“看來確實如此,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大首領是個不世之材,已經(jīng)引起了宇天安的忌憚,把我送過來,只是他的第一步。”

屈突昊志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道:“該來的就讓他來吧!只是我想不到呼都徵會有這樣的選擇。”

公孫文韜道:“記得我說過各齊魯魯?shù)奈C嗎?如果宇天安同柯邪盧狄聯(lián)手,那塔基比的形勢十分危險。”

屈突昊志看著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公孫文韜道:“要是我們有科索比部落的支持呢?”

公孫文韜驚訝道:“這怎么可能?他們連強大的拜月國都不放在眼里,那個巴登更是個野蠻人,毫無信譽可講。”

屈突昊志笑道:“巴登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首領是他的兒子森徒留,碰巧是我?guī)椭斏狭诉@個首領,現(xiàn)在我們是兄弟部落。”

公孫文韜愣愣地看了屈突昊志一會,突然哈哈大笑了幾聲道:“這次大首領還說自己只是恰逢其會嗎?”

屈突昊志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這次確實是我有意為之,這個我承認。”

公孫文韜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后,自己心里就是一驚,他突然發(fā)現(xiàn)同屈突昊志的距離拉近了許多,他竟然對這個神奇的小子生出了好感。

屈突昊志道:“先生知道我為什么要殺你嗎?”

“啊!”屈突昊志這句話跳躍太大,公孫文韜一時沒反應過來。

“為什么?”公孫文韜有些緊張,這個答案關(guān)乎他的生死,最關(guān)鍵的是他兒子公孫立城的生死。

屈突昊志道:“因為我的身世?”

公孫文韜道:“你知道?”

屈突昊志搖頭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有人打聽它,那就要一定除去他。”

屈突昊志的語氣有些陰狠,讓本已平復的公孫文韜心里擔憂起來。

公孫文韜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你的母親是不是叫做姬千然?”

屈突昊志道:“是的,我的父親是屈突臣。”

公孫文韜道:“你有沒有感覺屈突臣對你有什么不同?比如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親。”

屈突昊志腦袋“嗡!”的一下,其實他還有一個弟弟,不過在兩歲的時候,被送回了大夏,記得當時父親和母親因為這件事還大吵了一架,父親的那句話他還記得清清楚楚:“我不要讓我的兒子陪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在這里受苦。”

當時屈突昊志不明白為什么,他問過母親,可她什么都不肯說,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父親在弟弟送走后不久,就在同漠北狼族的戰(zhàn)斗中戰(zhàn)死。

屈突昊志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父親該是什么樣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同。”

看著屈突昊志的神情,公孫文韜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他說道:“十八年前,夏國皇帝姬千秋正在統(tǒng)一各國的征戰(zhàn)中,他的原配妻子唐未央,吳國大家唐世高的掌上明珠,為他生下了一個男孩。”

“不過不巧的是,當時為了籠絡代國,姬千秋也娶了代國國主代熹的女兒代冰華,跟他父親很像,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

“由于代國緊靠著夏國,夏國國都安平城王宮里的護衛(wèi)大多是代冰華從代國帶過來的人,唐未央母子的安全岌岌可危,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會是什么樣的命運,唯獨征戰(zhàn)在外的姬千秋對此毫無察覺。”

“為了救兒子的性命,唐未央請求她的好友姬千然,也就是姬千秋的妹妹帶著那個男孩逃到了戍北郡屈突城,屈突家是姬家的世交,屈突臣也是姬千然的未婚夫,為了那個孩子,兩人翻過龍山,逃進了草原。”

“夏國用了三年收服了各諸侯國,達到了形勢上的統(tǒng)一,為了削弱諸侯國的國力,姬千秋讓各諸侯國出兵,進入草原攻擊剛剛登上單于位置的曼達。”

“其實這一切都是受了代無敵和代冰華的鼓動,他們這么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斬草除根。”

“可不知為何,當時的曼達就是不肯交出他們母子,最后敗逃漠北。”

公孫文韜說完這些話好久,大帳里都很安靜,唯一存在的就只有一個粗粗的喘氣聲。

此刻的屈突昊志再也沒法保持那份鎮(zhèn)定,他的腦袋很亂,亂到無法讓他繼續(xù)思考任何東西。

好半天,屈突昊志像是脫力了一般,說道:“先生,已經(jīng)很晚了,早些休息,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

公孫文韜知道屈突昊志需要消化自己的話,對著他施了一禮,昂首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屈突昊志剛剛起來,就聽見外面亂哄哄地一片,他頂著紅通通地眼睛走出大帳,就看見扎圖拄著不知從哪里搞來的帶柄長刀站在帳外,看他身上的露水,估計在此站了一夜。

屈突昊志抬頭望去,就見帝克巴和金布洛等人拿著兵器,圍住了公孫文韜的帳篷,勃爾金帶人將這些人隔在了外面,不過各齊魯魯部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吵吵嚷嚷地在爭執(zhí)著什么。

屈突昊志快步走過去,大聲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眾人一見大首領過來,都停止了爭吵,帝克巴和勃爾金兩人走到屈突昊志面前,施禮后,帝克巴道:“大首領,我各齊魯魯部之所以有今天,都是拜這個公孫文韜所賜,懇請大首領讓我們剁了他,也為這些年死在礦山里的族人報仇。”

“是啊!大首領,我們要殺了公孫文韜。”

“報仇!為老首領報仇!”

看著群情激奮的各齊魯魯人,屈突昊志將手舉起后,向下壓了壓,說道:“我知道大家現(xiàn)在恨不得進去砍死公孫文韜,為你們的家人報仇。”

眾人聽屈突昊志講話,都安靜下來。

“不過我要問問你們,這個公孫文韜之前同你們有仇恨嗎?他當初為何要你們交出圣物?又為何要把你們趕出各齊魯魯草原?”

這個問題還真沒有認真思考過,帝克巴等人都低下頭思索起來。

屈突昊志繼續(xù)道:“我告訴你們,公孫文韜只是執(zhí)行了柯邪巴車的命令而已,柯邪巴車他是想奪取你們的圣物,可他更想把你們變成礦山的勞力。”

“今天你們來找公孫文韜是找錯了對象,你們應該把仇恨放在柯邪巴車身上。”

“不過,公孫文韜也有過錯,但他的罪只能我來定,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大首領的話,就老老實實回去,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此時帝克巴等人才反應過來,他們今天一早來要殺死公孫文韜并沒有請示過大首領,現(xiàn)在聽到屈突昊志已經(jīng)發(fā)火,一個個都把腦袋低了下來,后面的人開始悄悄地離開這里。

等人走光,屈突昊志寒聲道:“你們跟我來!”

帝克巴、阿齊、金布洛,還有多樂廓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屈突昊志回了大帳,勃爾金留下了保衛(wèi)的人,也跟在了后面。

一進大帳,帝克巴就帶頭跪在了地上,幾人齊聲說道:“大首領,我們錯了。”

屈突昊志怒氣未消道:“帝克巴,你是各齊魯魯?shù)氖最I,你來說說,你們錯在了哪里?”

帝克巴低著頭,躬身道:“大首領,我們錯在只記得仇恨,沒有得到你的允許,就擅自要殺了公孫文韜。”

屈突昊志走到幾人跟前,低頭從幾人的臉上掃過,怒道:“如果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大首領,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帝克巴,如果我這個大首領只是你們找來讓你們脫困的,現(xiàn)在你們的目的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你們可以不認我這個大首領了?”

屈突昊志的誅心之言句句都仿佛重錘般,敲擊在幾人的心里,最后幾人全都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今天的事看似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可屈突昊志心里不這么想,他成為各齊魯魯大首領后,對部眾只有恩,卻沒有威。

當他看到部落里的主要人物都罔顧自己這個大首領,要對公孫文韜施行私刑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攀附于自己身上的部落此刻絕沒有把自己這個大首領放置于心頭。

帝克巴抬起了頭,淚流滿面地道:“大首領息怒,我以我祖先的名義,對月亮神發(fā)誓,心里沒有半點對大首領的不敬,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請大首領不要拋棄我們。”

其他幾人也哀求道:“請大首領不要拋下我們!”

屈突昊志看幾人誠懇的態(tài)度,心里的氣也消了大半,說道:“你們起來吧!”

等幾人站好,屈突昊志道:“你們以后做事多動動腦子,我把公孫文韜留下來,是有大用,況且他也不是你們尋仇的對象,好了,跟我去送送路都孚大巫滿。”

出了帳篷,看到扎圖還站在門口,屈突昊志問道:“扎圖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哼!”屈突昊志的詢問換來了一聲帶著不滿的悶哼。

屈突昊志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

扎圖看屈突昊志真的打算離開,忙甕聲甕氣地說道:“大首領不是說過收下我作貼身護衛(wèi)嗎?那為什么你出去總不帶著我?”

看著扎圖那認真的面孔,屈突昊志知道這個家伙真的十分在意這個護衛(wèi)的身份,安慰道:“這個是我疏忽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去哪你就得去哪,明白嗎?”

“諾!”扎圖回了一聲大夏話。

“噢!”屈突昊志問道:“你怎么學會大夏的話啦?”

扎圖道:“是昨晚那個公孫什么教的,他說大首領你是大夏人,想當你的護衛(wèi)就要會大夏話。”

屈突昊志搖了搖頭,沒理扎圖,任由他跟在后面,走向路都孚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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