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祭祖!
- 我命里缺金
- 木卯即柳
- 2522字
- 2019-11-09 21:45:10
某天在護送回許荊和冉青回梨園后。
白曲突然站起來,對著身后的暗三說,“不行、不行!”
“不行個鬼,大晚上的嚎什么”暗三被他突如其來的的聲音嚇到精神衰弱,語氣不善。
白曲拍了拍暗三的肩旁,一臉鄭重。“暗三,我決定了,我要討個媳婦。”
“……”暗三。
暗四“……”
暗三:“呵呵~~~”
接著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轉身回房。
暗四,默默看了他一眼。
走過他身旁的時候,拍拍他肩膀,像是安慰。一步之后,竟又退回來,真誠道:“白曲,洗洗睡吧。”接著,也關門回屋。
“我他媽——”獨留在寒風中的白曲……………
月上如洗,天氣微涼,恰巧迎面而來的一陣秋夜冷風,緩緩吹過,瑟瑟索索。
‘什么意思,我白曲就找不到老婆的嗎?一群沒人愛的東西!想我白曲當年在云京,那小姑娘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撲來吶?!哼!你們就是嫉妒我……就是嫉妒我長得帥!’白曲恨恨的想,然后抱抱自己有些發涼的肩膀,回屋睡覺。
第五日晚。
紅墻斑駁,形容冷落,在蒼翠松柏的遮掩下露出幾許歲月的顏色,細雨初秋,綿長柔軟輕雨之中夾雜著些許閃閃雷聲,窮盡的天幕之下,寂靜分明,挨挨近近,壓抑著一場蓄意沉沉的火閃雷鳴。
昏黃閣樓里。
許荊:“白曲,案牘是否已完?”
白曲:“是的。閣主,是否需要召集各方的堂主?”
許荊:“嗯。”
白曲:“那我這就吩咐下去。”
許荊:“五地聚集瞿江,最晚的北邱需要多久?”
白曲:“到中午。”
“白曲,該祭祖了。”許荊的語調清潤低冷。從窗外望出去,發黃干枯許久的松樹上,冒出了久違的沉浸嫩芽。
“是。”白曲低聲回答。
夜幕低垂,狂風呼嘯,摧枯拉朽,幽深晦暗,山雨欲來。
吉拂菻寺瞿江汴山的一座大寺廟。
冉青醒的時候,已經是在寺廟了。
對于此,冉青只能說‘不怪她跟豬一樣,實在是與精力充沛的某人相比,她這個小身板~~呵呵。’
房門外有隱隱微微的交談聲傳來。
推開廂房門,入目的是個著灰白長素袍小沙彌。
圓圓的腦袋上畫著白色的小點,虎頭虎腦很是可愛。
‘沙沙沙’落葉聲,在孟光微涼的清晨,格外的令人內心輕靈,舒適。
冉青朝著小沙彌,雙手合掌,微微鞠躬。
靜靜站著的小沙彌,回敬她一個鞠躬。
繼續清掃落葉,風吹過經,漫天飛舞,重復,再重復。
不遠處的楠木原石處拱門。
一白,一黃,白的是許荊,穿著玄舍柏錦長白袍,黃的是一老和尚,穿著明華秋黃的寺院袍。
剛隱隱約約聽到的聲音,正從那邊傳來的。
冉青在門沿處站定,默默的等著。
“十孔大師,祭祖之事,還要叨擾貴院,諸事繁雜,見諒。”少年站在晨光之中,不卑不亢,躬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一傾。
“阿彌陀佛,施主多禮了。”十孔,合掌回禮。“承蒙厚愛,祭祖一切之事,本廟自當竭心盡力。”見慣了世間繁雜,十孔淡淡說到。
“……”
“……”
中間什么的,隔得太遠,冉青聽不大清楚。
就聽見少年最后一句。
“十孔大師,我此去,求一安寧,愿你點燈千里,安魂離德。”少年鞠躬,身子壓低作揖,清潤俊顏,虔誠萬靈。
“施主有禮了。阿彌陀佛,出家人本就求天安魂定,本身職責,在所不辭。”十孔,鞠躬。
轉頭,盯到,探頭探腦的冉青,許荊揮揮手,招人過來。
冉青也不含糊,早就被勾得心癢癢,一溜小跑,跑過去。
“十孔大師,這是我夫人,冉青。青兒,這是十孔大師”拉過呆萌萌的小姑娘,攬進懷里,許荊介紹解釋道。
“十孔大師,你好。我叫冉青。”女孩雙手合掌,對著十孔認認真真的拜了一拜。
十孔盯著眼前的女孩,有半瞬間的一愣。“阿彌陀佛,女施主有禮了。”
冉青過來之后,許荊又跟十孔確定了一些相關祭祖的內容要點,一切都商量妥當后,許荊冉青鞠躬離開。
“阿荊,你這么早起來干嘛了呀?”邊走,冉青邊嬌嬌的小聲問。
“和十孔大師商量祭祖的事情。”少年回答,“倒是你,怎么這么早就醒啦?”話里不覺有些狡黠意味。
女孩默了一晌“…我可能認床…”茭白的小臉微醺。
“…不,怕是…認人”少年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開口,話里的歡樂,與其一貫的清潤模樣,大相徑庭。
“……,許荊”女孩薄怒…
樹樹秋色,山山落暉。
回院路上。
“你信佛嗎?”女孩轉頭,看著許荊低低詢問。
“信。”許荊看著女孩迷氓的小臉,堅定的回答,唇角維揚。
以前不信,什么悲哉六識,什么沉淪八苦,什么不有大圣,什么問拯慧橋,都TM的狗屁。
年少英勇,換大夢一場,眾叛親離,家炳草崗,枯骨氣墳。
曾問佛祖,他做錯了何事,得如此對待。
是怨是恨,是悲是怒,嘆不公,憤不滿。
可如今,確是信了。
冉青的闖入,冉青的降臨,怎么不信?怎能不信?
她就是佛給他最好的歸宿,彼岸,盡頭。
“青兒吶?”許荊回問。
“我…”冉青想了想“…我算,…算半信半不信吧。”像是想到了很好的答案,冉青笑容肆意,洋洋颯颯。
“哦?,怎么說?”許荊復問。
“我不信佛,但,我信你啊。”冉青淡淡道。
小手輕勾起許荊的手,再輕輕向前一步,微微轉過頭。冰肌入骨,粉面朱唇,柔軟的臉頰,迎著光,亮遮陽。
許荊一頓,心里,波瀾四起,閉卷云羨。
信他!不是信佛!
是因他才信,而不是因為佛本身。他是原欲,是根本,是追溯,是信仰,更是她的憧憬。
何曾有幸,三生不負。
這一世,前程荒蕪蒼茫。而此后,過山川,越海流,禍福與共,喜樂安康,一生一世。
終將:
銘記于心,心動骨髓,汴天驚舞。
一伸,一抱,心隨意動;
一顰,一簇,嵐嵐凌凌。
“怎么啦?”被許荊一絆,抱入懷里。冉青詢問。
“無事,只是想抱抱你。”許荊遏制住低啞的嗓音,將女孩埋入懷里,不讓其看到女孩微潤的眼梢。
身后,微陽初露,朦光初現,宏韻漫天,風卷殘云,白冠希影。
看著少年,少女遠去的背影,十孔背對著作揖,口中念叨,“阿彌陀佛”
回憶十年前,不過是剛當主持,十玖大師圓寂過殤。
當時的那個小男孩,滿身血污,鷹厲桀驁,丹鳳迷津,布滿灰荼,但,起義之事,轟轟烈烈,少年英勇,艷壓群芳,管縉云璃。
只身來到吉拂菻寺,不為別的,只點數盞長燈,捐香油錢數萬。求,無名超度。
當時他曾對空嗟嘆“眾生,離苦得樂,緣起緣滅,殷勇親薄,天禪孤,幸或不幸?”
不似今昔,欒鳳求凰,水千丞坤,鵬塵旭猿,明明白白,孤生狼尋得萬里凰。
不明惑已,直見少女,方得始終。異恁天外,泱泱莽蒼,鴻雁紅薄,佇綬黎沽。
可“紅顏劫難,石城捷岸,天元天啟,斗轉星移,生靈涂炭,血漂赫章,誠或成?生或笙?尚或殤?無解!死結!”
“難!難!難!”十孔搖頭,“阿彌陀佛。”
“只愿得,殊途同歸,天下歸一,鳳凰于飛,世間劫,散盡重回。”
景光屾屾的吉拂菻,緣見,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