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客棧
- 我命里缺金
- 木卯即柳
- 2027字
- 2019-09-30 23:16:12
飯后一會兒,小二上來收拾了桌兒,許荊找白曲商量事情,離開了。
不一會有人將水送上來,冉青就先沐浴了,洗完的剛剛上床時候,許荊回來了,也去洗浴。
冉青自己洗的時候到不覺得,因為就自己一人,可現在,因為到底玖城不比云京,蓬萊客棧到底差風月樓不是一星半點,所以這里的洗浴用的是古老的洗浴桶。
以前兩人在西巷,冉青是有丫鬟專有洗浴地方。
本來冉青給他找了一個仆役洗浴的地方,但這大爺太龜毛,最后是他自己找的地方,好像是風月樓的那個只有唯一幾個人能夠進的溫泉室,反正這大爺就是仗著別人看不見自己,簡直為所欲為。
可那時,兩人的洗浴是分開的。
現下這樣就隔著個屏風還是頭一次,屏風后面零零落落,響響叮叮的水聲,還有隱隱的人影就跟落在冉青耳里,心上。
冉青仰在床上臉跟發燒了一樣,飛快的轉移視線,打量這個屋子,不看不知道,這一看不得了:
——絳紅琉璃瓦重檐頂、丹紅的云幔窗、木紅色的毛絨毯、四周緋紅的煙云曳地錦幔、再往里朱紅的箔絲帷幔,再再往里殷紅的紫云床幔…鮮紅的衾(被子)一幅龍鳳呈祥,栩栩如生,玫紅的兩只枕上的圖案拼在一起——鴛鴦戲水。
“我艸、艸艸,這是我想多了還是……這、這這妥妥的——婚房啊”再看自己,穿著白色的里衣,靠在床上,這TM完完全全一副新婚小妻子等丈夫的模樣,想著想著冉青臉變的酡紅,這下倒是啥紅都齊了,一把抓過被子,冉青把自己埋進去。
許荊穿上寢衣出來,吹滅蠟燭,上床,將冉青的頭緩緩剝出來,把人攬過來,背挨胸膛,再然后,睡覺。
‘沒了’半晌,許荊沒動作,就僅僅是抱著,耳邊是許荊淺淺的呼吸
冉青心情頗為復雜,‘兄臺,這么個良辰美景,您就不想做些什么嗎?’
冉青現在內心很復雜的難以言表,所以難于入眠。
這許荊不對她做些什么吧,身為女性的她,覺得自己自己的魅力與顏值受到了侮辱,但這許荊要是真對她做些什么吧,咳咳,她不是不愿意,關鍵她......哎,糾結糾結。
糾結的后果,就是冉青在許荊懷里動來動去,心里的那些疑問呀一個一個的冒,忍不住冉青開口:
“許荊,你睡了嗎。”
特有的女子嬌嫩嫩的呢喃。許荊未被熄滅的火,就這樣被再度挑起。
冉青感覺自己腰上鉗制,更緊了,箍的難受,就扭了扭身子。驀然,身后冷冷清清帶點威脅的聲音,
“睡覺,不準再動。”
好吧,自己睡了一下午,許荊還沒休息過呢,冉青不作了。
秋意頗涼的夜,冉青覺得有些涼,就輕微小幅度的向熱源-許荊靠了靠。女孩甜絲絲還帶點奶兒味的身子,突然就靠向自己。
許荊在冉青沐浴時就在門外,怕冉青尷尬就沒進來,可聽力極好的他,水聲,聲聲入耳……
腦子里不可抑制的就閃現一副畫面,青絲瀑染,剔透柔嫩的小臉,被水霧暈染的潮紅桃腮,殷紅的櫻口,纖細無瑕的皓腕扶起一捧水,晶瑩的水珠,順著光滑細膩般的脖頸蔓延,……
“青兒,再動我就不保證了”低低的聲音旁邊傳來,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停下去。
哎,他的女孩還太小了,但過于甜美,這該死的折磨,無奈的扶額。
用一只手將逃到角落的女孩拉過來,另一只手在女孩身后輕輕順氣平息。
被偷襲到現在,腦袋還沒回神的冉青,現正處于躺尸狀態,聽到許荊的話立刻不敢再動,心臟砰砰亂撞,身體熱的像只煮熟的蝦子,但迷糊著迷糊著竟也睡過去了。
第二日,冉青醒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人了。
冉青心里松了一口氣,雖說昨夜已過,但她記得呀,‘啊啊啊啊’心里無比抓狂。
抓狂完畢,冉青慢舒舒的起了床。
剛下床,門口有人走了進來,一位有些上年紀女子。
‘???什么鬼’心里一百二十個疑問。
來人開口,
“姑娘好,我是閣主手下的夫人,姓劉,今天是來幫姑娘梳洗打扮的。”
接著一眾姑娘端著瓶瓶罐罐還有別的什么的進來了。
‘梳洗打扮?許荊搞什么?’
雖然心里疑惑,但也配合的隨劉夫人擺弄自己。
女孩烏壓壓的秀發用細線分股攏結系起,把發髻盤疊成螺狀,盤盤疊疊,栩栩如生的一綰梅花髻就編好了插上卿云琉璃累絲珠簪,玉金步搖,赤金鳳尾瑪瑙流蘇、紅翡翠滴珠耳環、接著是臉上的一陣涂涂抹抹,一件曳地百褶如意月裙,最后套上蘇繡月錦衫。
一個嬌嬌的可人兒就這么出現在許荊眼前,許荊那杯子的手頓了頓,毫無縫隙的又接著把茶喝下去,負手站起來,溫柔的對冉青一笑。
冉青被人從房里推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但看到許荊莫名的就心安了。
許荊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三叉紫金冠,彈花暗紋錦服,玄色赤金紫腰帶、純白的貔貅羊脂玉配…
當然冉青是不知道也不管這些服飾叫什么。反正,負手站立的少年,容貌昳麗,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琥珀眸燁燁生輝,溫潤的一笑,靡艷的讓人窒息,火一般奪目,照得室內都亮堂起來。
許荊微微一伸手,冉青就將自己的手搭過去。
旁邊一眾人告退,一招手,白曲從身后遞來一件斗篷,仔仔細細的將翠云織錦羽緞斗篷給冉青披上,蓋住女孩秋水泠明的姝色。
他親眼見證了這個女孩的蛻變,從一個營養不良干干瘦瘦的小女孩,被他變成現在這般的嬌艷姝色,舉世無雙。
同時也很慶幸是唯一自己見證了這個變化人。
在風月樓的不是主子是不能夠以真面目示人的,常年都需要戴著面紗,等級越低,面紗遮擋的就越多。這為她,更為他省下了不少麻煩。他可不愿自己的姑娘被別人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