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咯,讓開咯……”男人吆喝著,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大赤赤的出現了,周圍的人都掩面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直到前面有一個男人紋絲不動,干什么就是擋在自己面前,這前面就是醫館了,這個男人站在門口擋著自己的路了。
“喂,兄臺麻煩讓個路,我要救人。”
他忍不住咆哮,人命關天呢?把一個姑娘都快逼死了,必須馬上看大夫的。
這個男人也是奇怪,莫不是是個聾子,自己嗓門超級大的,一般人看到自己就是閃開,他怎么動也不動的佇立在自己面前,他換手一拉。
犀利的眼睛帶點憂郁,特別是那種不舒服的氣勢,根本不是人發出來的。
他有些特別敏銳的直覺,這個男人天生帶正氣,雖然是個破相的男人,看著也年輕帥氣的很,勾勒的輪廓線條特別的明顯。
他可以去做男寵的,都說黑水國國主男女通吃的。
他若是去了,絕對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只可惜那張臉若是能復原就好了。
為什么會有這種念頭呢?
茶楨走進了醫館,只是漠然的無視了他的存在。
喲呵,這小生還挺高傲的很呢?真是。
男人扛著裊裊來到一處椅子上,放下。
一口氣過來他都不帶喘氣的,只有裊裊此時此刻渾身跟散架了似的。
她真是太慘了,老天有眼,讓她別死得那么痛苦好么?
“來人!來人!我這里有重病之人,快不行了,趕緊給她醫治!”
粗獷的聲音洪亮而又霸氣,把里面的大夫都給驚動了,以為這里進賊了。
小門之中走出了一個老大夫,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個滿臉是血的粗壯男人,他這里不收尸體的。
他帶個什么東西過來,一身的血腥味著實讓人受不了了都。
“大夫,你就是大夫?”
男人拽住老人家的老胳膊,就要讓她過來看裊裊。
告知這是一個女人,被自己嚇死了快,趕緊搭救。
“我這身老骨頭快不行了,別拉著我啊?”大夫也是害怕了。
光天化日之下,進來一個這么人不像人的野蠻人,肯定就是東區郊外的獵人部落。
“快點,她吐血了都。”
“好好,你得先放開我,我等看看先。”
男人這才松開手,包裹的嚴嚴實實,裊裊已經快窒息了都,可是又沒有力氣,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喉嚨總覺得堵得慌似的,無法呼吸了,不行,她得想辦法,求救啊?
“唔唔……”太悶了,她要出去,她得動一下。
男子看大夫慢吞吞的連個布料都解不開,真是太氣人了,等他救人,人早就嗚呼哀哉了。
門口圍滿了人,大家都沒有見過綠色眼睛的怪物,對,都是覺得太稀奇了,所以把這個醫館圍堵得水泄不通。
“哼!”男子不滿,惡狠狠的瞪了這一群人,大家都被這種可怕的氣勢,震退了好幾步,以為他這是要吃人。
誰讓他滿身都是血淋淋的,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充斥著正間屋子。
茶楨木木的站在那里,似乎都聞不到味道似的,無動于衷。
他剛才還是覺得隱約之中有些熟悉,雖然血腥味蓋過了味道。
到底是什么?竟然也想不起來了。
用力撕掉了布料,露出一雙憂郁到極致的眸子,失去了光亮,眼睛刺痛到流不出來眼淚。
雜亂的人流讓她看不清楚,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當這個男人移開身子的時候,她怎么就見到了那張令人魂牽繞夢的臉呢?
是他!是他啊!!
茶楨也有些啞然,居然在這里遇見了她,她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一時之間,五味雜瓶,各種滋味讓人啞口無言。
“他…………唔……”口齒不清的裊裊要斷氣了。
“大夫,她如何了?”
“還好,死不了!”
茶楨來到他們面前,換上了一張無比冷漠的臉。
如王者風范的架勢,就要沖破這間屋子。
“讓開!”語氣決絕,有力。
背后男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離宮出走,是自己設計好的,固定的幾個地方,也是為了自己找到逃出去的地點。
他很輕松的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也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她終究不會餓死,至少在宮里有吃有喝,最差就是一輩子為奴為婢而已。
如今在這里,她貿然出現,實在讓人驚嘆。
“你誰呀?要干嘛?”他抱著裊裊不撒手,自己沒有害死她。
他死抱著裊裊就是不松手,大夫看這個陣勢也只是搖頭。
病人還活著,他若是這么折磨著亂動,恐怕熬不過去了。
“她是我的人!”
茶楨宣告主動權,她是他的人,他又是誰?不管是誰,也不能讓他折磨裊裊。
“哈?胡說八道,她是我射中的獵物,也不是黑水國的人,你是哪個府邸的?還是一介流浪乞丐到此?想騙我?沒門。”
他看起來腦子不好使。
“我說,你們認識嗎?我就是個開醫館的小老板,能不能去后院吵吵?”
大夫簡直看不下去了,他得做生意呢?才惹不起惡人上門鬧事。
“救她先。”
“嗖~”的一聲,一個鞭子抽過來了,直接打在了壯漢身上。
茶楨直接把裊裊給搶過來了,狠狠的抽了幾鞭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怒氣,抱著半死不活的裊裊就要離開。
壯漢當然不會輕松放過他了,不痛不癢,他身上的傷口多的是,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搶戰利品,豈有此理。
綠眸閃動,他是部落首領,憤怒無比,腰間的小匕首十分銳利,他忍不住想要宰殺這個可惡的異鄉人。
茶楨察覺危險,一瞬間,身上氣場全開,內力迸發,一股子強力的力道像數千把利刃圍繞在壯漢身邊。
茶楨沒有回頭看過那個男人一眼。
首領驚呆了,他從未見過的人,內力如此深厚,看上去根本就不是練武奇才啊?這個人一等一的高手。
他到底是誰?居然只能氣勢壓迫自己,就能讓他寸步難行,是無形的壓力。
不,不是人身上發出來的,和野獸打過數次交道的他,實在太明白了。
他好像惹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該死,那個女人豈不是沒命了嗎?他心有愧疚,但是卻無能為力拯救她一命。
一生沒有害過人,他從未出手傷害某個人。
大家都紛紛瞠目結舌,沒有看走眼那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子可怕的力量,能讓人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