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二人一起去看望了這位朋友,在那里陪伴著,聊了會兒。
在回來的路上,滕秋張望車窗外面,看見郊外風(fēng)景優(yōu)美一時被吸引,鄭圓鴻注視到的神態(tài),于是將車停在一旁,對她問道:“要過去走走嗎?”
滕秋點點頭,二人走下車,來到一片草地上。他們看著幾個孩子在放風(fēng)箏,只是風(fēng)兒并不配合,風(fēng)箏每每落下,孩子們并不氣餒,一次又一次的跑起來,將風(fēng)箏送上了天空飄揚起來。
“我?guī)闳€地方。”鄭圓鴻向滕秋伸出手來,滕秋遲疑:“要去哪里?”
他卻故作神秘,笑而不語的拉起滕秋就向山坡那邊跑去,順風(fēng)的感覺舒服極了,草地上一朵朵金色的小野花遍地綻放,與風(fēng)兒爭奇斗艷。
“哥!你慢點兒!”滕秋可跟不上他輕快的步伐,自己顯得腳步吃力,蹙眉間抬頭,只見這里好美,寬闊的草地上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兒,對面青山可見,幾處溪流隱約可見雀兒飛舞,與蝴蝶追逐打鬧,蔚藍(lán)的天空填滿眼眸里的世界。
鄭圓鴻松開她的手,一個人奔跑了起來,跑著轉(zhuǎn)空幾圈。
滕秋歡快的在草地上揮舞著雙臂奔跑,歡呼著,甜美的笑聲與風(fēng)聲融合,他跑到鄭圓鴻的面前:“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啊。”
他笑了笑,回答道:“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所以就帶你過來了。”
滕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受著風(fēng)兒的吹拂:“山清水秀,果然是個好地方,站在這里,仿佛做夢一樣,原來如此的真實,自然的一片溫暖,仿佛讓我回到了童年的春天里。”
二人漫步著,仿佛不愿時光匆匆,只愿它慢一點流逝,他們一路來到小山坡下,山坡下的田野里,也是自然的印記。
滕秋的微笑落入鄭圓鴻的眼里,使得他很舒心,然而他們完全忽略了周圍的危險。不遠(yuǎn)處,一條灰毛犬叫嚷了起來,滕秋頓時哆嗦,四面張望,見灰毛犬正兇巴巴的從前面跑過來。
鄭圓鴻笑了:“呦!還有一條大犬呢。”
滕秋心里砰砰跳,見它長的雄壯兇猛,看起來不好惹,灰毛犬突然撲過來,鄭圓鴻拉著滕秋轉(zhuǎn)身就跑,灰毛犬緊跟而上,叫吼不斷,驚的滕秋心里慌亂不已。
只見,一個戴墨鏡的人躲在暗處觀察著動靜,見灰毛犬追逐著二人,不覺微微冷笑。
“我哪里能跑過它呀!哥!怎么辦啊?”滕秋氣喘吁吁,鄭圓鴻讓她不要害怕,自己引走灰毛犬,讓滕秋先跑走。
滕秋心里擔(dān)憂,鄭圓鴻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了灰毛犬,灰毛犬惱怒飛奔鄭圓鴻而去。
滕秋心下不安,趕緊找來一根木頭追了上去,高舉著木頭沖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灰毛犬躺在地上,死氣沉沉。
鄭圓鴻站在一旁拍拍手,顯得輕松,見滕秋過來了,不慌不慢道:“滕秋,你舉著木頭做什么?”
“幫你打它啊。”滕秋憨笑著,連忙扔掉了木頭,來到鄭圓鴻的面前,伸出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灰毛犬,對他問道:“你把它打死了?
鄭圓鴻回答道:“半死不活吧。”
“這犬也是真的,怎么突然就來咬咱們呢?”滕秋納悶道。
“可能,也不知是哪個滾蛋的大狗唄,看見生人便撒瘋了。”鄭圓鴻一笑而過。
滕秋瞅著他,調(diào)侃他連惡犬也不怕,那剛才為什么還要拉著自己跑?鄭圓鴻聳聳肩,說因為滕秋害怕,所以只有避開滕秋,才能解決麻煩。
滕秋聳聳肩,抬頭望望天色,覺得不早了,該回家去了,轉(zhuǎn)身走去忽然笑了。鄭圓鴻跟上去,說滕秋原來這么擔(dān)心自己,他就知道滕秋不會一個人先走的。
滕秋停下腳步,抬頭肅穆,鄭圓滿愣住,閉口不語,隨后彎腰低頭,輕輕道:“怎么了嘛,皺起眉頭,要生我氣?”
“我哪里能生你的氣,你是大少爺,大男子漢吶!”滕秋撇過臉,語氣上升,故作心里有氣。
“什么大少爺,在你面前,我就是俗人,粗魯?shù)臓攤儍骸!编崍A鴻挺起身板,面容委屈,說完,偷偷瞄著滕秋。
“滕夏說,你像個不理人也不愛說人的大木樁,如今卻這樣的話語多,這要是見了其他女孩,你難道不成話嘮?”滕秋眼里溫婉,想起滕夏說過的話,故而說了起來。
“從前是沒有心,可是遇見了你,便是生命里生長了顆心,我就看不見別人,只能看見你。”鄭圓鴻靠近滕秋,滿眼都是她,一字一句,溫溫柔柔,把真心吐露。
滕秋匆忙低頭,羞澀而過,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鄭圓鴻連忙跑上去,呼喚道:“滕秋!你慢點兒。”
大樹后面的墨鏡男子,搖了搖頭,顯得失望,拿起手機(jī)撥通號碼,只道說鄭圓鴻連惡犬都不怕,是個狠手。
秋若餐廳里。
次日,經(jīng)理阿達(dá)暉在餐廳里忙的不亦樂乎,他的聲音也是餐廳里的絕色,若是沒有了他的怪調(diào)子,可真九有點兒乏味,尤其店里的員工們,誰不喜歡阿達(dá)暉呢!平易近人,甭管它陰天還是暴曬天,在阿達(dá)暉這里統(tǒng)統(tǒng)是好天氣。
少時,餐廳里進(jìn)來一位頭戴帽子眼鏡的中年男士,原來是鄭先生。
“歡迎光臨秋若餐廳!”一位年輕貌美的迎賓姑娘對她微笑著。
“秋若餐廳?”鄭先生匆匆一笑,走了進(jìn)去,他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靜坐觀望四周餐廳里的客人挺多的。
少時,他便注意到鄭圓鴻,這個一個來來去去的身影,他親自為客人服務(wù)著,謙謙有禮的背后充滿了對餐廳的熱愛。
不知不覺,鄭先生的臉上浮出笑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原來這么平易近人,可以放下身段做到老板員工皆可以,這不僅讓他對兒子起了另一種心態(tài),從前只覺得他我行我素,如今這樣隨和,看來年輕人的心性是可以改變的。
忙碌的鄭圓鴻卻不知父親早已觀察他多時,不知父親真的會來臨自己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