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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兵敗身死

書接上回。

今川赤雄大喜,約許克敵之日,以獨孤珞為新月城太守,以東野英智為紫桐城太守。二人喜悅,即為向導,一同佐藤峰兵徇甲崆城而進。

伏路巡軍報至白翎,黑田長信大驚道:“司曹軍師出兵賢祥城,彼又反趨甲崆城。極須發兵阻拒,使人催羽柴恭康移軍夾而攻之,可擒今川赤雄矣。”

正欲選將發兵,忽見牧野渡之行文飛報,言獨孤珞、東野英智刺殺軍師、主帥,投今川軍為向導,進逼甲崆城。

黑田長信看了文書,乃大慟道:“司曹公、恭康兄,國之柱石,今遭賊奴所刺,吾何容彼?”即日點兵三萬,留三船益元、羽柴永坤共守白翎,羽柴富源自請為兄報仇,令為先鋒。

大軍向甲崆城,以報二人之仇。今川赤雄見雄自至,欺其失了羽柴恭康、司曹安仁,又聽獨孤珞二人報說虛實,即便將戰書打入黑田長信寨中,催令出戰。

長信接戰書,拆開看畢大怒道:“不擒今川赤雄,以剖獨孤珞、東野英智二逆賊之心,誓不回軍。”即時引眾出寨,布陣索戰。

佐藤峰將兵對陣,羽柴富源橫刀高叫道:“佐藤峰小卒,速出納命!”

佐藤未及答,獨孤珞挺槍搶出,戰不十合,被羽柴富源一刀砍中馬胯,獨孤珞隨馬跌倒,卻得佐藤峰揮刀抵住羽柴富源,獨孤珞得脫。羽柴富源與佐藤峰惡戰上三十余合,不分勝敗。東野英智挺槍助戰,黑田軍牧野渡之接住,戰數合,忽然狂風驟起,拔木揚沙,對面不能相見,兩家各自收兵。自此連戰數陣,互相勝負。

黑田長信使人持書往義安城,命黑田長明起兵出甲崆城之后,夾攻佐藤峰。使者于路被東野英智所獲,拽出其書,即與獨孤珞說知。

獨孤珞道:“黑田長明若來,我等被其所虧矣。今越前文朔在他軍中,可令人密往約通越前文朔,使其殺了黑田長明,此路兵就來不成也。”二人遂將書見佐藤峰道之,使出金幣密往越前文朔,佐藤喜而從之。

獨孤珞差心腹人去約越前文朔,文朔從之,刺死黑田長明,以義安城降歸今川赤雄。今川大喜,署越前文朔為義安城太守,就命以兵夾攻黑田長信,文朔乃連夜潛至。黑田軍正與佐藤峰合戰,被越前文朔從陣后攻入,大敗而走。黑田長信退三十里下寨,見越前文朔又反,心中大懼。

入江謙幸進言道:“我軍所恃者司曹大人耳,今被賊奴所刺,羽柴恭康、黑田長明二位將軍又被所害,兵威頓挫。不若且自退回白翎,再作他圖之計。”黑田長信低首不答。

忽報三船益元送糧草到,黑田長信大喜,遣人接入。

黑田長信道:“我今自至,欲報司曹公之仇。誰知越前文朔那賊,又害黑田長明而反,被他將兵夾攻,殺敗一陣。入江謙幸勸吾且回白翎,吾欲從之。三船公高見以為何如?”

三船益元道:“主公何前強而后弱之甚也。司曹公雖歿,而部下將士智勇甚多,不減于昔,若以計策逆之,可立破今川赤雄,何為退兵?”

長信道:“計將安出?”

三船道:“依我愚見,就此計中用計,傳令軍士暗暗結束,假作退兵之狀,揚言于外,故使今川赤雄知之,彼必會合佐藤峰追襲我等。我將軍馬伏于要路,待其來,四面殺出,縱不擒彼,兵馬必多傷損,可以挫彼銳氣。”

黑田長信撫掌大笑道:“吾知汝至,定有灼見。”

即召集諸將等慰激申令,以印劍授三船益元調遣。三船乃分令河村東高、加賀峻伏于東山之南,黑田康雅、上官玉祁伏于東山之北,羽柴富源、黑崎大鵬伏于西山南側,半澤直木、牧野渡之伏于西山北側,不二真司、淺井誠政伏于入隘口之處,每路各帶弓箭手一千,馬軍一千。若見今川兵追進谷口,即令軍士疊斷四路,旗號一起,便從后面殺進。上官靖世、南宮棠生、入江謙幸斷后,黑田長信、三船益元親自當先,牧野渡之帶步兵三百上山策應。分撥已畢,各裹糧擇地埋伏而去。黑田長信令老弱軍挑包荷擔,裝束先行,自領精兵后發。

今川赤雄見黑田長信連日不戰,心甚疑惑,使細作日夜打探消息。連接報道,黑田長信于黃昏左側拔寨離去了。

今川赤雄道:“今賊兵數戰失利,故此遁去。若容其回,養威蓄銳,難以盡剿,宜趁此勢敗追而擒之,可復白翎矣。”遂遣越前文朔、獨孤珞、東野英智、耶律滎四將,帶鐵騎一萬先發,自與佐藤峰率大軍繼進。

上官靖世料前兵未能出隘,乃勒兵拒戰,獨孤珞爭先搶功,徑沖上官靖世。戰不十合,獨孤珞不敵而退,軍皆奔轉。東野英智見報,催兵疾進,上官靖世駐馬阻戰,且戰且退,至東山及之,與獨孤珞殺轉而來。

佐藤峰、今川赤雄聽得敵軍敗退,遂放心驟進。至西山將近,人馬齊住。牧野渡之在高山上看見,放起令旗,南宮棠生、上官靖世等殺轉,羽柴富源、黑崎大鵬、半澤直木、牧野渡之四將殺出。箭如雨點,射得官兵無門可躲。弓箭聊住,軍馬又進,今川赤雄急叫敵住莫退。

后面加賀峻、河村東高等又出,射得后軍惶惶亂竄。東野英智奮力極戰,被弩箭中馬頸落下,黑田軍看見趕去,東野方才起立,即被捉,令人捆去。

今川赤雄大叫道:“已中賊人詭計,可急殺轉!”未及回身,越前文朔倒撞下馬,已被羽柴富源箭中左目,活擒過馬,官兵大敗,自相踐踏,尸疊成堆,哭聲震地。

今川道:“事極矣,佐藤峰將軍速即與后軍耶律滎、玉山奕、西門彤向前,殺條血路而走。”諸將急乃冒刃突逃,出陣未了,不二真司、淺井誠政等將從谷口殺入。

佐藤峰殿后,黑田長信、南宮棠生率諸將緊緊跟殺而進。亂軍之中,獨孤珞身中二十余槍,血浸袍鎧而死。今川赤雄得耶律滎、玉山奕、西門彤等拼死保護得脫,不二真司、淺井誠政追至谷口。路上皆是亂木塞住,今川令兵士移平而過,西門彤死死截住追兵,又被不二真司所斬。

今川赤雄亦身中數余箭,僥幸得離亂軍,欲歸甲崆城,又被流兵追至,今川復走奔云陽城。

長信奪甲崆城,又攻義安城,遂移兵欲下云陽城。探子報知今川赤雄。今川聽說,大叫一聲,昏倒于地。耶律滎救起,今川嘆道:“蓋天厭蜀自殘,不重邊防,致流賊得肆猖獗,何能為哉,吾其休矣!”以手捶其胸,嘔血斗余,箭瘡又發,遂臥床不起,三日而卒。

將軍耶律滎,初下希州即有心歸于獨孤炫,至是乃與玉山奕奔往希州。川中百姓有不愿附黑田長信者,皆走赴獨孤炫,約數萬戶。眾欲遣去,獨孤炫對僚屬道:“古之良守皆以化盜為循良,非以捕盜為才能也。流民入川,今川公撫馭無方,遂致為亂。今西川之民東下,不可驅逐迫使為盜,當給與牛屋農具,不數年皆吾良民也。”招而撫之,民皆悅感其德,希州無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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