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樣，凌蒼蒼無奈，耍嘴皮子都沒了力氣。

楚歌笑現在有限的很：“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站著也不嫌累，隨便坐”。

凌蒼蒼絕對聽到了他話里的不懷好意。這地牢陰冷潮濕，地上全是臟泥，就楚歌笑牢里有干草，怎么可能坐的了。

“我可當不起少門主的朋友。”

楚歌笑笑著說：“也對，不過我不嫌棄。”

凌蒼蒼胸堵的慌，突然意識到自己被楚歌笑帶偏了。“你也不要兜圈子了，季辭尋和鄭青瑤在哪里？”

楚歌笑不承認，也不反對：“等明天我死的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

果然，這人是想等明天利用季辭尋和鄭青瑤做手腳。

“說吧，你要怎么才能告訴我他們的下落。”

楚歌笑站了起來，轉了轉脖子：“仰著頭和你說話，脖子正是累的很。站起來，才發現你竟然只到我的肩膀，還是低著頭說話舒服。”

凌蒼蒼：“宮里的太監也是低著頭說話的。”

楚歌笑也不惱怒：“今天沒有月亮，只有昏暗的燭火之光。”

凌蒼蒼沒有那個耐心和他說左說右的：“這樣吧，我告訴你母親的事做交換”

楚歌笑猛的上前，嚇的凌蒼蒼后退幾部。楚歌笑只能隔著牢門怒氣她，抓著桿子的手青筋抱起。

“你怎么知道我母親！”

凌蒼蒼笑的惡劣：“不僅如此，你悲慘的童年我都知曉。”說實話，凌蒼蒼實在愿意利用這件事對付楚歌笑，以往和楚歌笑交鋒，也絲毫沒有動用這件事要挾他。

知道楚歌笑多疑，光她剛才那句話是不足以讓他相信的。

“你母親是北絕高官曹家之女，只因為楚河見了她的美貌，將她擄走，然后將她棄之敝履。失去了名聲的女人，受人唾罵，吃糠咽菜都成了奢望……”

凌蒼蒼向來看不慣用別人的痛處說事的人，今天也要做自己厭棄的人。

“你五歲之時，楚河發現了你的存在，知道你根骨極好的想要帶走你，可你不愿意離開母親。可那是你的母親比普通老人還要蒼老，楚河覺得是恥辱，便當著你的面殺……”

“夠了！”楚歌笑大聲怒吼。

“你怎么知道這些，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是他的心頭只能，楚河已經將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殺了，除了他，沒有其他人知道的，

凌蒼蒼狠狠的唾罵自己，還不得不繼續說到：“沒有天生的惡人，你先前不過是想要為母親討一個公道。到了曹家，這也算了卻母親生前遺憾，可你發現過了那么多年，曹家人人拿你母親說事，將她說成極其不堪之人，還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你便殺盡了曹家之人。”

楚歌笑狂笑不已，只是蒼涼無比：“我還以為這天下人的眼睛都瞎了，個個說我殺人如麻，可竟然沒有一個人說曹家的不是。”

凌蒼蒼：“曹家人是死有余辜，可你之后濫殺無辜百姓也是事實。”

楚歌笑不屑于顧：“濫殺無辜？天下人都說我是十惡不赦，那我就順了他們的意，做個十惡不赦的人，隨心所意，快意的很！”

凌蒼蒼：“你若是真的這么快活，也不會喜歡東離了。”楚歌笑長年在東離，就是因為東離對女子寬容。原文他喜歡鄭青瑤，也是與鄭青瑤離經叛道有很大關系。

楚河小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一個人了解的清清楚楚，還是一個一心想要殺自己的人。

“我說了，你要是告訴我季辭尋的下落，我就告訴你楚河的死穴。”

楚河雖然是楚歌笑的父親，但卻是楚歌笑最想殺的人。楚歌笑最后也殺了楚河，當然，在江湖的名聲也壞透了。

楚河笑質問“雖然你知道這么多事情，但你不可能知道那個人的死穴。”

楚歌笑恨楚河到了這種地步，連名字都懶得稱呼了。

“我都知道你的死穴，當然也知道楚河的死穴。”

楚歌笑不置與否。他知曉自己死穴被人知道后，已經將身邊所有人都換了，但那些人的的確確是不知道他的死穴的。

“好吧，本來準備讓德顯帝傷傷心的，既然你都這么有誠意了，那我就好好對待他們。”

悄悄人家說話多有藝術，想要殺了季辭尋，覺得直接說出來粗俗，還換了個說話，讓德顯帝傷心？

“口說無憑，我要見他們！”

楚歌笑攤了攤手：“我在這個地方，出都出不去，腳上還有鏈子，怎么帶你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