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士兵們太勞累了,光未上戰場前體力不支昏倒的,記錄在冊的就有七百八十二人...”
“巴克也調集了三個兵團與我們正面交鋒,對方精神狀態明顯比我們好得太多了。”
“我軍完全無法發揮正常該有的戰斗力......”
之前回答的將領見其他二人眼色趕忙站起來說道,無奈地看著狄魯斯。
“得了吧,他那三個兵團最多兩萬人,湊的!”
“松開!”
被抱住的男人猛的一甩喊道,一時竟站在沙盤前有些發愣,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大帳里的人都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等著后者下達新的指令。
“發消息給西城的軍團,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是!”
狄魯斯閉著眼靠著桌子,一只手按著太陽穴一邊平靜的說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另外,大祭司呢?”
“大祭司......情報兵說在與巴克等人打斗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應該是去主城找神王去了吧。”
狄魯斯睜開眼睛,沉聲道。這個時候鬼仁劫應該已經跟對方交手上了。想到那個紅衣女子,狄魯斯走到大帳內的一角落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瓶不管是水是酒,直接猛灌了一口。
......
“人呢?”
經歷完走廊里的一個小插曲后,我徑直地來到了城堡頂部,此時腳下的石頭已經焦黑,看來是被火燒過,我看著不遠處的老人問道。
“逃了。”
“逃了?”
老人看著一個方向答道,顯然沒受到什么傷害。
“你很強啊。”
老人轉過身看著紅袍女人,瘦弱的身軀赤著腳走在石板上,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好像一個沒有情緒的人一般。
“龍族?還是魁靈?不對,魁靈應該沒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難道是空間之力?”
老人在心里想著,從這些看,她確實如鬼仁劫所說的不像是一個“人”。而且自己心里自然清楚,憑著剛剛那一道金光的攻擊,是不可能直接將鬼仁劫嚇走的。
“嗯,他怎么走的?”
我看著又恢復原來模樣的老人,神情如同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厚長的白胡須隨著風輕微的擺動,和之前的變化猶如兩人。
“不知道,這種能力我沒見過。”
老人說到這里眉頭皺了一下,剛剛恍惚之間只覺得周圍的空間有些異動,而剛準備發動下一次攻擊的他眼睜睜看著鬼仁劫憑空消失,連同氣息一起,周圍也只是飄落了些詭異的白色羽毛,在短短幾息后成為灰燼般徹底消失。
聽著神王的描述,我想起了監獄大廳里的那個穿著奇怪的灰白色衣裳的孩童。
“陛下!”
一道聲音傳來,隨后之前被擊飛的白纓落在神王的右側,看上去沒什么大礙,只是滿臉羞愧低著頭向著老人,看上去很不甘心。之前鬼仁劫看似隨意的一擊,卻包裹著雷火,盡管擋下來了,卻是渾身麻痹了許久才能動彈。
“陛下,我大意了......”
“沒事,我這身子還硬朗,還不到他可以隨意取走我的性命的地步,而且,這些年他應該是隱藏了實力,或者說也許他并沒有受傷。”
神王淡淡答道,一只手微微擺了擺。
“那...他呢?”
白纓警惕地看了看周圍詢問道。
“逃了。”
“逃了?”
白纓表情上有些疑惑,老人看了眼紅袍女人,慢慢說道:
“嗯,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是打算來試探的吧。”
“那就這樣,結束了?”
我沒理會叫白纓的女子的奇怪眼神,向老人說道。遠處的硝煙似乎還沒有減少的跡象,而四周除了西面,其余兩處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濃煙,只是沒有主戰場如此慘烈。
“以鬼仁劫的性格,他不可能如此善罷甘休...”
“陛下,那我們現在...?”
老人眉頭皺起,看著遠處的硝煙,有些隱隱不安。沒理會白纓的問話,而是轉過身對旁邊正蹲在邊沿注視著硝煙方向的紅袍女人說道:
“勞煩你去巴克他們那邊吧。”
“嗯?你確定?”
“放心吧,看得出來他肯定吃了苦頭,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的。”
“哦,那隨你們吧。”
說罷紅袍女子便縱身從城堡頂跳了下去。
“今天的黃昏,還真是漫長啊......”
老人看著天邊刺眼的陽光緩緩說道。
“白纓。”
“嗯?!陛下!”
“城堡里還有些不請自來的客人,你去送客吧。”
“遵命!”
......
“將軍!敵軍已經攻進南城了,這里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掩護您突圍吧!”
一名士兵喘著粗氣對扛著一個血人的男人說道,其余幾名士兵團團將其護住,而周圍已經全是一身黑甲的敵人,看樣子已是被與后方切斷了聯系。
“將軍!”
“是我失職了......”
說話的人正是巴克,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敵人,有些無奈,自己調集了整個閻奉的主力,卻還是沒有守住。正當幾人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一陣強大的風壓由上而下襲來,看著面前視野里瞬間癱倒在地的敵人,士兵們張大了嘴巴,而高空中的女子隨后飄落幾人面前,紅袍上琉璃紅光不斷涌動。以幾人為中心的方圓百米范圍內,已無敵軍尚有動彈......
“你...怎么來了。”
巴克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人背影道。
“這就是她的戰斗力嗎......”
“如果我有這樣的力量,定能擒殺鬼仁劫...”
巴克開始慶幸最開始做的交易。周圍地面上已經躺滿了莫名死亡的敵軍尸體,而遠處的敵軍士兵表情從驚恐到恐懼,竟無一人再敢靠近,只敢遠遠圍住。
“說讓我看著神王,還以為你有什么辦法,說白了就是死戰唄。”
我轉過身看著目瞪口呆的一行人,對著背著巨劍的男人沒有情緒的說道,之前一身便服的男子此時已經失去一只手臂如同死尸一般被扛在肩上。
“這里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沒問題吧?”
巴克沒有在乎女人嘴里的意味,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另外似乎還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