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意義之外,最為現實的莫過于活著。為此在合乎道德法律的前提下,做什么的都應該是被允許的吧。
陳沛菡憂心著我的人生幸福,在她即將走入幸福的這個過程里,當然她也不隱藏她的一絲小慌張。我很幸運能被她在這種事情上信任,亦或者僅僅是因為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跟我說起來,我也很難有什么回應,而這種事對她來說緊緊也只是需要一個宣泄口,而非旁人的指點迷津。
她們的婚禮安排在年底。
甜點店不太忙的時候,她都會過來坐一坐,操心著我的終生大事,隨即會給出無數種假設,與我交換意見。這種時候頗有些“無中生友”的意味。
……
“不管宋青,還是姜雨柔,你都沒點想法?”
陳沛菡瞇著眼睛,很認真的問我。
我想了想,回到:“跟漂亮的女孩子困覺,是個男人都應該有想法的吧。”
困覺這個詞還是不久前看來的,在當下一種追求復古的大勢之下,莫名有些有趣,順便還約學了一個“膩歪”的詞,偶然覺得情侶之間挺適合用這個詞的。
說起來出處,同樣覺著可能就是“甜甜的戀愛吧”。
轉念回神,這種有段子傾向的梗都不應該跟陳沛菡提了。
于是不由一聲長嘆,有種女兒到底出嫁了的老父親的窩心。
倘若自己以后能有個女兒……算了,忍下了滿口芬芳,所以不結婚才是最直接的解決辦法啊。
陳沛菡沒想到我在這么會功夫已經有了這么頓的腦筋急轉彎。坐在那邊幽幽長嘆,“你看看你現在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嚷嚷著寫什么驚天動地的小說,就你這閉塞的活法,人生閱歷都么得,可不是啥都寫不出來嗎?”
“我可以借鑒別人的人生啊。”
陳沛菡搖搖頭,對我的理直氣壯明顯有些生氣,“每次跟你說這個都氣死人,可是看到你這樣子又忍不住不說。”
“嗯,我曉得,我會試著讓閱歷豐富一些的。不信你看那面墻,下回你來可能就是另外一副樣子了。而且最近店里開了新業務,我已經在努力做些改變了。”
陳沛菡當然不會相信。
話說到這里,好像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驟然她跳了過來,死死盯著我,提高聲音問:“你不會還打算出家吧?”
這個話題說起來有些久遠了,當初因為某些原因給了他們一種我看破紅塵的錯覺,并有了這個說法。
“也不錯啊,會考慮考慮。”
陳沛菡一巴掌落在柜臺上,“你想都別想。”
異常堅決。
“怎么?我覺著日本和尚就挺好啊。”
“你也說那是日本。”
我打算終止這個話題,陳沛菡跟著提前早前我為陸宇抄的那幾遍心經,提醒我趕緊忘掉,千萬別往心里去。
轉過頭就要跟我安排相親,我且當她說了玩玩,事實是第二天開始我便接到了她的電話。
之后一小段不長的時間里,突然又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