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女孩子的手腳都是冰涼的,我覺著這是個謬論,我的手也常年冰涼,致使我都不敢主動牽小女生的手,所以這絕對是謬論。
我向來自我唯心主義者。
身邊安靜下來,只余姜雨柔輕微的呼吸聲,我想了想覺著還是應(yīng)該離開,占便宜也該意思意思得了,不能得寸進尺。悄咪咪的準備離開,后背一道冷意襲來。
“你去哪?”生人勿近的口氣。
“我去再拿個毯子。”
“你再說我胖?”
“這哪跟哪很……哪能呢……”
“蘇溪。”
我感覺到夜色里她的眼神。
“怎么?”
“我覺著你有強烈的人格分裂!”她鄭重其事。
“那我現(xiàn)在是蘇河?還是蘇江?”
“蘇神經(jīng)。”
“……”
“我覺得我們?nèi)绻嵌纷欤膊辉撚腥松砉簟!?
“我有么?”她看過來,“好吧,我有。那你說怎么斗?總不能嘴對嘴的斗吧?”
我正運轉(zhuǎn)我可憐的腦容分析這些話背后隱藏的殺機,姜雨柔已經(jīng)有了新想法,她從沙發(fā)里站起,身子靠了過來。
“怎么?”
就在我擔心會不會親過來,是否應(yīng)該在那之前主動出擊,出擊或是被動出擊是否又該伸舌頭時,額頭挨了一下。
微涼,鼻息盡在咫尺。
“……”
天亮之前,心跳恢復了正常速率,臥室的門一直關(guān)著,先前我聽到了上小鎖的動靜。
玻璃窗外,早起的人們提醒著春天到來。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季節(jié)的更迭并不容易切定。
夜里短暫睡著,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夢見自己牙齒掉了干凈,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兆頭。
不涉及太過辛苦的晨間工作,順便沒了吃早點的習慣,于是有些糾結(jié)屋子里的姜雨柔,應(yīng)該怎樣安排。
算了。拉起毯子蒙了頭,不睡也睡,如今這種信息社會,吃早點并不是什么太麻煩的事。
倒是漸漸忘了,姜雨柔最初過來的原因。
——
我始終是不清楚應(yīng)該如何跟女孩子相處的,基于此都不忍心追憶什么“可歌可泣”的青春。近乎都是在陸宇的牽引下,拙劣的遇見、喜歡、遠游,像極了一場“包辦青春”。
印象深刻的,大抵是文林街那邊,陸宇攛掇起的搭訕,結(jié)果給人潑了一臉的紅茶。得虧過后那家伙還嘖嘖兩聲,說起“你這不就是跟阿Q那句‘我想跟你困覺’一樣一樣了?白讀了那么多書,要浪漫……”
“呦呵,不浪漫還是罪了噶。”
這大概是記憶里較為深刻的青春場景了。
陸宇是很早就認識的朋友了,只是后來的一些變故,那家伙對自己太過苛責了。
而我,不過是抓著“青春尾巴”,無病呻吟。
人生的格局,落了下乘。
我們歌頌的青春到底該是什么樣的呢?叛逆期的率性而為?或是“迷途知返”的全心拼搏?亦或者偷偷擱在心里在意過千百種結(jié)局的喜歡?
應(yīng)該都是又不限于此吧。
姜雨柔出門來,頭發(fā)蓬亂,大抵是換了床睡得不好,撓了整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