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了一紙情書
卻沒有署名
愛你寫的太露骨
想你寫的太直接
墨已入紙
卻被水散開
風(fēng)吹進衣衫
凌亂了發(fā)
我假裝失憶一樣
笑的沒心沒肺
突然被打斷
模糊了視線
在朋友圈配上了一張中午拍的照片,看上去有點憂郁,然后編輯在朋友圈,配上這隨手寫的小段子,發(fā)了出去。
然后放下手機去忙別的事情了,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了,我打開手機,朋友圈很多人點贊,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朋友圈里說話的人越來越少,點贊的越來越多,我不知道別人點贊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但是我自己只點贊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確實不知道說什么好。
比如看到朋友拍的風(fēng)景照,想說真好看,但是覺得好假,想問在哪里拍的,又好像自己有點自閉,然后猶豫了半天,就點了個贊。
“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有點不對勁。”正看著朋友圈的時候,有人發(fā)了信息過來,看了看名字,居然是秦石的,不是在生氣嗎?
“大概是更年期吧。”看到他的信息我沒有立刻回復(fù),而是等了一會,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覺得他在生氣,像以前一樣跟我冷戰(zhàn)的節(jié)奏,卻在我發(fā)了朋友圈之后給我發(fā)了信息過來,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想了想,回了他這么一句,應(yīng)該察覺到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吧。
“更年期怎么辦呢?提前不少日子啊,你這樣是在破壞生態(tài)平衡,在老年人中你是年輕的,在年輕人中你是美麗的,在美麗中你的優(yōu)秀的……”等了十幾分鐘居然給我回復(fù)了一大段,我怎么看這段話都像是蘇強說出來的,而不像是秦石,可卻實實在在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更年期是不分時間段的,估計是我想它來了,它就來了。”這本來就是給自己無病呻吟找的一個理由而已,誰在乎是不是真的更年期。
“你的更年期還真隨意,跟自來水似的,想來就來,說走就走。”現(xiàn)在跟他的對話簡直就像是蘇強在跟我對話,我完全想象不到秦石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和語氣。
“你是不是想說我的脾氣很差?”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秦石想說我的脾氣不好。
“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脾氣不差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打問號,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加個句號上去。
“我有脾氣嗎?”我反問,我知道,我有,而且很大。
“要不是看在大家是老鄉(xiāng)的份上。”秦石這話是打了一半。
“反正在公司我也差不多。”這是實話,在總部他們都讓著我,包括陸海都是,我經(jīng)常會莫名其妙的發(fā)一些脾氣,或者有時候直接頂撞他,他都不發(fā)我脾氣,遷就著我。
“誰讓你漂亮呢。”這句話倒是可以讓我心情好點,但是下一句……
“這樣說,是不是能讓你的心情好一點。”這句可不會讓我的心情好一點。
“其實我想說你的脾氣真的得改改,雖然很個性,但是我們是社會人,這樣的脾氣其實挺不好的,尺寸得把握好。”秦石的口吻有點像老師。
“我不需要合群,也不需要求人做事,所以不用改我的脾氣,誰不喜歡就走遠點,我沒義務(wù)討好他們。”好像我的爆脾氣又出來了。
“你啊,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那句什么來著,真正的高手都是孤獨的,都是不需要這種形于表面的敷衍。”秦石的邏輯好像一點偏向于叫我改脾氣。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要是我這樣的人,脾氣再好點,再合群一點,你讓我身邊的其他女性怎么活?”以前陸海和那群老頭說我脾氣不好的時候,我好像都是說這句給慫回去的。
“你長得漂亮,說什么都對。”基本對話就到此處結(jié)束,現(xiàn)在果然比以前成熟多了,最起碼吵架之后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聊天。
只是,好像少了什么,卻又說不出來少了什么。
“心情不好?”陸海也發(fā)了信息過來。
“有嗎?”也許之前有,跟秦石聊完之后好像壞心情也走的差不多了。
“沒有嘛?”陸海可是很了解夏之洛,他剛才翻看手機的時候看到她的朋友圈,就知道她不開心了,所以就問了她一下,結(jié)果如他所料,她不會說。
“我心情好的很。”我回他,習(xí)慣了其實,以前好與不好都是跟他說這句,其實我挺虧欠他的,因為他對我真的太好,可這份感情……
不想想了,很多事情沒有邏輯,也沒有規(guī)律可循。
“姑娘,我給你算上一卦。”逛街的時候,街上一個道士攔住了我,平時的我可不信這個,今天突然就有點感興趣了,然后停下來看著他,等他說什么。
“姑娘,我看你的面相,你的感情并不是很順利啊。”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就一本正經(jīng)的聽,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是不是最后都離開你了。”這一句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在我腦海中炸開。
“你說什么?”這是我曾在我的小說里出現(xiàn)過的話,我第一本小說女主角的命運,愛她的,她愛的,都會離開。
“我說姑娘……”清清楚楚的聽的明白,就是我小說里寫的命運,曾經(jīng)我失去過,所以當時寫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自己在詛咒自己一樣,可誰知,后來真的全部實現(xiàn)了。
我沒有再理會這個算命的再說什么,直接往前走去。
“姑娘,姑娘,你再不停下來,會有血光之災(zāi)的。”他說了這句話之后,我真的停了下來,不過此時非彼時,我現(xiàn)在的心情跟剛才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有沒有血光之災(zāi)我不知道,但是你有沒有我就知道。”我看著他,一臉壞笑,他看著我這樣,樣子有點慌,我一步一步靠近他,他就一步一步往后退。
“既然姑娘不聽勸,那就好自為之。”他似乎知道情況不妙,溜之大吉。
而我,剛才那句話,一直纏繞在耳邊,一直,難道真的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