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內人群來往,嘈雜的喧鬧和每個人腳下急促奔波的腳步聲,靠近大門的樓梯上來了一只五六個人的隊伍,前面三四個高大且衣著西裝的墨鏡男人站成兩排,護送著最后的一個女人。
女人衣著修身長裙,外面肩膀上披著秘書遞來的外套,她隨著方位從樓上下來,摘掉墨鏡露出一雙妖艷的桃花眼,帶著幾分傲慢。
隊伍跟著停了下來,她雙目在機場內環視了一圈,隨后望向出口大門的位置,眼眸在接觸到門外的一道身影后一亮,踩著高跟快速走去。
那輛黑色低調的豪車前,一個身影修長高挺的男人站在車頭,背對著機場大門,面朝橋外的風景,背后傳來一陣腳步,他淡淡地轉過身來,就見對方的身軀往自己懷里蹭。
他毫無聲息地避開,后退了兩步,抬眼望了眼女人:“趙小姐。”
趙琳棠見他動作依舊如此距離感,冷笑了聲站直身體,“師夏,見我連個擁抱都不肯嗎?我們認識也有三年了吧?”
范師夏沒有回答。
冬南還坐在駕駛位里,見外面的老板沉默地站了幾秒后,回到了車里,坐在后排的位置。
趙琳棠看他除了一句“趙小姐”后再也不開口,丟下自己就上了車,又氣又惱,不過站在人多的地方著實有些不方便,只好氣哼哼地也走向后排。
“鎖了。”車后排的男人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
冬南“啊?”了一聲,手上倒是應聲就摁下了鎖車門的按鍵,外面的趙琳棠抓著門把一拉,結果居然沒拉動。
“師夏!”她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連送都不送的意思了?
范師夏像是沒聽到似的,拿起后排的文件低頭辦起公來,對冬南說道:“開車,回公司。”
“好的,老板。”冬南不敢多說什么,避開趙琳棠的追逐,速度快地一下子就離開了機場的范圍里。
趙琳棠站在橋邊吹著冷風,卷長發被風吹得凌亂,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車尾,尖叫的喊道:“范師夏!”
“趙小姐!”在一旁看了許久的保鏢們急匆匆跟了過來。
“趙什么趙!給我喊車來啊!”
——
“老板,這樣丟下趙小姐,等下老爺又要說……”
“有什么好說的。”范師夏眼皮都沒抬一下,纖細的手指捏著鋼筆在紙上落筆。
半響,他才繼續道:“確保她安全到已經浪費了我半個小時。”
冬南:“……”
好吧,要不是老爺發話,他估計是連來都不想來。
趙琳棠是范師夏的爺爺,范軍的世交好友家的小小姐。不過這么多年來,兩家的孩子基本上沒見過面,也不太熟絡,認識趙琳棠是在當年范師夏畢業宴會上。
范師夏從小不愛熱鬧,參加畢業宴會還是范母強說硬逼才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來露了個面。明明是主角,卻坐在角落悶悶地喝了杯果汁。
趙琳棠剛從國外放假回國玩,在宴會上看到一身貴氣的范師夏就不禁犯了癡,兩家人哪里會看不出來,之后范師夏創業階段老是把趙琳棠用各種理由搪塞給他,說可以幫他什么的。
范師夏雖然脾氣好,但不代表沒底線。第一次讓人把人送回去,第二次又再來的時候,范師夏直接給門衛下黑名單,看到趙琳棠就攔住轟走。
范軍因此打了好幾個電話罵了他,他只是默默地聽完后就掛了電話,沒有因此而做出任何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