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4年
宇智波族地一處河道,一個小身影獨自沿河而行,他低著頭,機械而呆板的前進,這樣年紀的小鬼擺出這幅樣子顯然不正常。
他眼里沒有傷感,害怕,失措這樣的情感表現,只有平靜。
在遠處,宇智波富岳盯著安的狀態升起了復雜之意,帆與他是同一年代的人。
說白了,二人不僅是同學,也是好友,并且隨父輩一起參加過忍界第二次大戰,也看淡了一些生死。
宇智波安,是帆與晝顏的孩子,他和帆一家雖然沒有直接的親緣聯系,但他與宇智波帆早就互相認為對方為兄弟之輩。
富岳參選族長的那段時間,得到的宇智波帆的鼎力支持,屬于自己一方勢力的人物。
無論是因為手足之情,還是信任之情,或是作為族長的責任,他不想坐視不管,雖然有些麻煩。
他沒后悔過自己當日得到兩人的死訊時,不假思索的告訴了宇智波安這個消息,這就應該是宇智波一族所必須經歷和看淡的。
可能是錯估了這件事對于宇智波安心靈的打擊程度,畢竟,他們是他的父母。
富岳掂量掂量懷中裹緊的東西,后而大步走出,他絕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對于照顧孩子這件事情,比起美琴,他差的遠。
宇智波富岳高大的身軀擋在小宇智波安的面前,長長的影子被映照,雙臂環胸。
可此時,宇智波安抬頭看了眼自己前方被遮蔽出陰影的原因,沒打算理會過,繞著他行走,這讓富岳皺了眉頭。
“宇智波安,繼續沉淪可不是忍者應有的模樣,接受死亡,并且為了保護你所認可的人,變得強大起來,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又是這種話嗎……
宇智波安并不在乎族長大人的勸導,自那天以后,他聽過這種激勵的話不在少數,可最后也只是一句話而已,安與他們素不相識。
至于原因,那些族叔,長老之類的人,似乎不想與他有太大牽連。
我又何必去強求?安對他們的態度表示毫不在意,視之為傾盆之雨中的一滴水珠,渺小又不名一文。
當今,宇智波安對富岳看法也是如此,即使他貴為族長,也會是浮光掠影般,一時觸動后便風流云散。
他沒把眼前之人放在心上,也可以說,現在的他心里不存在任何人,這當中,也包括他自己。
試問,一個連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又如何去在心中拓寬別人的位置。
安默默前行著,繞開族長。
“宇智波安!”富岳聲音大作,他震怒喝出,富岳不忍心見到這幅模樣的族人,他憤懣,他為帆與晝顏的死感到失落,而為身為二人之子的宇智波安的墮落感到氣憤。
富岳俯手按住了他的肩頭,猶如一把大鐵鉗,固定住安的身影。
“當忍者執行任務,就該報以死亡的覺悟,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宇智波安頓足,他走不動了。
安有了動靜。
宇智波安歪過頭,說道:“他們為什么去執行任務?”
他繼續說道:“他們為什么死了,我想不通。”
他問了些莫名的問題。
富岳沒想過這些,也沒想著回答。
富岳說道:“在任務中殉職是常事,只能說,為木葉而死,是木葉的英雄。”
英雄?
“英雄又怎么樣,連尸體都沒帶回來,現在還談這些,不是笑話嗎。”
“他們明明說過的兩周后就完成任務了,結果呢,尸骨無存。”
“這種稱呼,是說給我聽的嗎?”
宇智波安拋出了自己的想法,盡管,他們二人的話像是寫在一張紙的正反面。
父親和母親的死亡,是他逐漸封閉內心的根本緣由。
他是脆弱的,這也是種對自己的保護。
“不要幼稚了,宇智波安。”富岳看著宇智波安,當親故,好友在戰爭中死亡的時候,那時的他又何嘗不是這幅模樣。
可以說,忍者是戰爭的獠牙,侵略的利器。
誰會甘愿任人宰割?
五大忍村,諸多小忍村,為爭奪利益沖突不斷。
力量也是要正確使用的。
“身為忍者,不知道什么時候死亡會降臨,也許是明天,或者幾年以后,但這些也不是需要在意的,你只要記住,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同伴的性命,做到這點,就可以了。”富岳從懷中掏出了帆布包裹,逐漸打開,一本黃皮的舊書被拿了出來。
他仔細擦拭了一遍這本書,交到宇智波安的手里。
看到這本書,宇智波安心頭一震。
“這是帆的東西。”
不用他說,宇智波安同樣知道。
他打開書的首頁,那右下角的名字,他熟記于心“—宇智波帆”
莎莎
宇智波安莫名的翻開第一頁。
是好久沒看到的字跡。
……
……
“木葉39年2月末,我好像要有孩子了,聽說帶孩子很麻煩,估計是我的事,為了記錄他的成長,我打算寫日記。”
“木葉39年8月初,最近幾天,晝顏沒什么胃口,不過,我發現日記好像寫早了,我還沒看見孩子,希望是個女孩。”
“木葉40年1月末,他出生了,眉毛像我,淡淡的弦月眉,雖然還沒長出來,但我確信是這樣,晝顏已經睡著了,她太累了,男孩啊,湊活帶著吧……”
“我們想了很久,關于小家伙的名字,最后還是聽從晝顏的意見吧,雖然我起的名字也很不錯,宇智波斑之助,多霸氣。”
“他的名字確定了,名為宇智波安,希望他安逸的生活下去,在沒有戰爭的和平年代,晝顏是這么說的。”
“并且,遇到難事當然要安之若素,行若無事,你可是我宇智波帆的子嗣,肯定的,父親那時也會盡力的幫助你的,安。”
“……”